對于兒子的一切行為,他沒讓妻子知道,這是他們父子倆的約定,而水宇文在紅靈面前也一直是以好兒子的形象出現,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是要有些改變了。
「悱刃,你確定宇文帶回來的是個女孩?」
打從兒子開始與異性往來,還不曾見過他將哪個女朋友帶回悱居,現在竟將人連夜帶回悱居關在房里。
悱刃輕點著頭,看著眼前悱皇挑眉的模樣,他知道這事悱皇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那女孩現在在哪里?」紅靈驚訝地細聲問道,她可不準許兒子壞了人家女孩清白,更不相信兒子會強擄人家女孩。
「呃……」悱刃看了悱皇一眼,不知該不該說出實情。
悱皇知道他的難處,出聲為他解釋,摟著立于一旁的妻子,悱皇溫柔地說︰「誰帶回來就在那人的房里。」悱刃早將情況跟他說明了。
話里的意思十分明白,那女孩目前人在水宇文的房間。
「那宇文人呢?」
紅靈早巳習慣悱皇突來的親呢。
悱皇看向悱刃,擄人家姑娘回來後,自己的兒子又在哪里。
「宇文由昨晚進房間後,還沒出來。」意思是他單獨和對方過了一夜。
「什麼!?」
紅靈聞言,連忙掙出悱皇的懷抱。
「靈兒,你要去哪里?」
看著妻子急于離去的模樣,悱皇一把將她再度拉回懷里,感受她柔軟的身子帶來的愉悅感。
「去找你兒子,他竟然這麼欺負人家女孩,我一定要他交代清楚。」
在悱皇的保護及水宇文刻意的隱藏之下,紅靈心中的水宇文向來是個斯文有禮、不慍不火的俊秀少年,那模樣與悱皇甚是相仿,可她深信兒子的性子全得自她的遺傳,不似他父親一般風流,而今一听到兒子的行為,她哪里能忍受,自是要問個清楚。
「不用去了,他馬上就來。」悱皇早已要人去找水宇文至大廳,同時要他將那女孩給帶過來。
「可是……」
她擔心的不只兒子,還有那個女孩啊!
但紅靈被困在丈夫懷中,無法掙開身子。「你早知道了是不是?」對上丈夫的眼,她想要知道個清楚。
「知道什麼?」
「知道他帶女孩回來。」否則他怎會如此鎮定。
「悱刃已先跟我提過了,不過還是要等宇文過來才能知道詳情。」特別是他想看看那女孩。
當紅靈還想開口時,水宇文已進人大廳,不過他身邊並沒有任何女孩,冷廷風目前正守在他房門外看顧著席夢。
「爸,媽。」
水宇文笑看著父母恩愛的模樣,不甚在意地靠在大廳柱子邊。
「宇文,你是不是真帶個女孩回悱居?」紅靈不等悱皇開口,急忙開口詢問。
水宇文看了看父親,而悱刃則是早已離去,他才不想蹚入這渾水里。
「她是朋友所托。」
「朋友?」悱皇這時更感到好奇。
水宇文不打算欺瞞父母,他開口︰「她是藤士的妹妹。」
藤士與威廉家的情況,父親應該比他更清楚。
「你為什麼帶她回來?」悱皇的問話又教紅靈給搶走。
「因為她受傷了。」
水宇文不想吐露太多他還不確定的事,不過席夢受傷是事實,他不需隱瞞,對于母親他十分了解,她從來舍不得見血。
「受傷了?」
丙然如水宇文所想,一听到這里,母親的怒氣馬上消去,換上關心的語氣。
悱皇見妻子不再問話,他這才開口︰「藤士所托?」
水宇文點頭,「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可如今人家已經找上門,你是不是該交出人了?」紅靈不管藤士的問題,她不要兒子破壞人家女孩清白。
「不!我不會交出席夢。」
水宇文過度的反應教悱皇驚訝,紅靈則是怔怔地看著兒子,眼前的兒子與當年的悱皇很相似,特別是那銳利的眼眸。
「她不屬于你。」
「她是!」水宇文十分確定的回話,席夢注定是他的人,這一點他的人太清楚了,也早已有了打算。
「宇文……」
「她會是我未來的女人。」
十分熟悉的目光,那是十幾年前在悱皇眼中出現過的目光,而今在水宇文身上,紅靈再次見到。
「那麼你與霓霓之間又該怎麼辦?」
看來水宇文不得不將霓霓當年的玩笑話給說個清楚,而這或許會引來另一場風波,只是為了席夢他只好對好友魅未岸背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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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芳齡二十五的席夢,是英國頗有名氣的時裝模特兒,離開威廉家後,悱居的人對她百般呵護。
特別是悱皇及紅靈,可說是將她捧在手心細心地疼愛著她,讓她深深地感受到家的溫暖,而她也繼續她的工作,她希望透過這份工作讓藤士知道,她好好的生活著,並且照他的話與水宇文在一起。
十年前,當藤士離開後,她的生活也全變了樣,水宇文成為她的保護者,決定了她的人生,盡避她一再反抗,最後依舊必須屈服于他。
十年下來,她的身邊沒有一位異性朋友,那些人在見著水宇文冷酷又具有佔有性的保護者姿態,任誰都不打算與悱居作對。除了冷廷風外,她的生活圈中只有水宇文,而冷廷風則視她如妹妹般地疼愛,只是這陣子他也有他自己的問題,若是沒有猜錯,為的是他的女孩,那個曾經擄走他的心的女孩。
在水宇文的保護下,席夢是朵溫室里的小花兒,這一點是毋庸署疑的,可她同時也失去了自由,就連思念藤士的念頭都教水宇文給抹去。
在這十年的相處下,她自是無法逃開那份來自水宇文對她的情愛,那份愛讓早熟的她無法不理會,卻也讓她更想避開水宇文。
不知已有多少次在水宇文道出那份愛意時,她都以沉默回應,也讓水宇文一再地情緒失控,水宇文對她的情意使得她的生活變得有些不一樣,這個男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當她還是小女孩時,她對藤士大哥早有了情意,打從大哥第一次將她帶回家,小心地看護著倔強又不易親近的她直到她完全信任他,她不明白那是小女孩的愛慕之意或是男女情愛,司她對藤士大哥的思念從沒有斷過,也因為這樣的思念,使她更加深信她心中還是想著藤士大哥,就算他將她交給了水宇文。
為此,她總是借由拍攝工作避開水宇文,可這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反而將他的耐心給磨了出來,而席夢不以為他還能再忍多久,說刁;定明天他就會爆發也說不定。
就在她陷入沉思時,過強的燈光將她給拉回現實中。
「席夢,休息一下。」
堡作人員的聲音將她拉回神,而後她看到立于攝影棚里的水宇文,在人群中他總是最顯眼的一個,不僅是因為他過于出眾的外在,還有他一頭刻意蓄長的黑發。直被在肩頭的黑發束于腦後,剛毅的臉龐因此更顯得冷峻。
直到她步下工作台,高大的他朝她走去,那眼里寫著不算陌生的情緒,想來是為她連連幾日沒回悱居而不悅吧!
她沒有開口,只是低下頭等著水宇文的到來,昨晚在電話里,他已強烈表明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過來接她回悱居,而她明白忍到至今已是他的極限。
因為他強硬的態度,席夢打從今天開工便一直無法進入狀況,這樣的情況從未發生過,一直以來席夢都是個十分稱職的表演者,她的盡職使她受到所有工作人員的贊許。
以為水宇文會先走向自己,沒想到他卻走到工作人員身邊,與對方聊了幾句後,只見工作人員含笑點頭,一一先行離去,而他也在這時抬頭望向她,那眼神寫著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