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宇文走近她,輕撫著她的頭,輕柔的動作有著疼惜,對于席夢,他給的深情永遠是滿滿的。
「累了嗎?」幾天不見,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想來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還好。」
席夢才一開口,水宇文已摟著她朝休息室走去,那動作看在他人眼中,完全是男人對女人的姿態。
而席夢知道,此時她該柔順地倚著他,可不知為何,她心中卻起了小小的反抗之意,硬.是拒絕他對自己親昵的舉動,輕輕地閃過他的人。
她這一動,令水宇文的身子稍稍僵了幾秒,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微微地轉為冷漠,所他開了口︰「你還打算避開我?」
兩人進入休息室,席夢教水宇文給擋在門與他之間。
不得已,她只有輕蹙著眉頭,看向水宇文。
水宇文只是看著她,那眼中寫滿了情意,深切的盈滿她的眼眸,教她無法移開目光。
「為什麼不開口?」
水宇文伸手撫向她完美無瑕的臉蛋,上了彩妝後的她更顯成熟,完全不似二十五歲的外在,特別是由她身上散發出那股獨特冷然的氣息,更是教他愛煞。
「我沒有。」
「那就跟我回悱居。」
席夢被困在小小的空間里,怎麼都無法躲開,而她的唇更是敏感的感受到水宇文修長手指的觸感,沒有排拒,只感到完全的懼意,眼前的水宇文教她想逃,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水宇文,眼前的他是個男人,以一個男人的立場在看待自己。
「我還有工作……」
水宇文因她的話語而氣怒,「我已經跟工作人員談好,今天先告一段落,明天再繼續。」
近三十歲的他如今開始繼承悱居,而他惟一想要的,就是讓席夢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你不可以!」
席夢不能接受地搖頭,他怎麼可以如此擅自決定她的工作。
「我可以,而且我已經做了。」
水宇文輕抬起她的下顎,「你要我發火?」那滑膩的唇只離她一點點距離,教她躲不開他的氣息。
「我沒有。」爆發脾氣的水宇文讓人無法相信的可怕,那幾乎要毀了一切的失控使她懼怕。
「那就回悱居。」
水宇文低頭吻住她的唇,佔有性的吻直撬開她的唇,糾纏著她的舌也品嘗著她的甜美,厚實的身子硬是將她給摟在懷中,任她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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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夢以為水宇文會將她帶回悱居,可是他沒有,反倒是將她載往悱居所屬的別墅。並且,一進門便猛烈地封住她的嘴。
直到水宇文結束這個吻,懷中的她臉上淨是受到傷害的表情,這樣的席夢使水宇文的心多少感到不舍,掙扎著要自己不要再相遇。
他怕席夢受不了,最後他在她臉頰邊印上個吻,松開她的人,看她無助地低頭,那哀傷的模樣是他從沒見過的。
「席夢……」
當她抬頭時,她的眼中帶著淚水,「請你解除我們的婚約好嗎?」
她二十五歲生日時,水宇文當著所有人的面定下了這個婚約,完全沒有給她反駁的余地,她就只是呆愣在當場,由得他吻著自己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沒有人知道當時她的腦子里根本是一片空白,不能為水宇文所說的事而做出任何反應,事後她也只能以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接著,她便以工作為由遠離悱居,試著說服水宇文別逼她接受婚約。
「你說什麼?」
「我……」
「你再說一次看看!」沒給她多說話的機會,水宇文不悅地怒吼著。
水宇文怎麼都難以相信,這個自己以生命深愛的女孩,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出要解除婚約的話。
這樣的事實教他難以接受,怒火已無法控制地燃燒。
席夢見眼前的水宇文那副狂怒模樣,她沒有躲開,站在他面前,再次輕吐細語︰「我不想結婚,我要等大哥回來。」
水宇文看著她那堅定的神情,那連彩妝都無法掩去的堅毅教他想殺人。
一個箭步上前,他粗魯地扯過她縴細的手腕,「藤士已經離開了。」
此時的他只想將藤士丟出他們的生活中,要她永遠都無法想起。
席夢搖頭,「大哥會回來的。」
水宇文向來斯文,但一牽扯上席夢,他便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男人的強烈佔有欲,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恐怖。
「你要干什麼……」
「看來我該開始限制你的自由,只要有男的接近你,我—個都不放過,我要他待不下地逃離英國,直到你嫁給我為止。」
席夢難以相信地瞪大眼看著眼前的水宇文,盡避手腕教他捏得十分疼痛,但她還是不願接受眼前這個猙獰的男人是守護她十年的水宇文。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去傷害人?」
因為她的—句話造成他人的痛苦,他那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保有自我,不願走入水宇文的生命中。
「那就同意嫁給我,永遠不再離開我。」將輕柔的身子給摟進懷中,任她愣在他懷中。
席夢沉默不語。
「席夢,說你會嫁給我。」
水宇文感覺她僵住身子,低頭面向她,這一次他不再壓抑地只親吻她的面頰,而是印上她的唇,品嘗她柔軟的唇瓣。
這一踫觸,馬上將席夢給拉回現實中,不再放任他的行為,拚命地掙扎,想要扯開糾纏的唇瓣、獨佔的深吻。
「唔……不要……」
奈何,水宇文的唇才松開︰幾秒又再次貼上,這一次更是將舌探入她口中,感受她口中的甜美,不自覺地將她更攬進自己懷中,不理會她的抗拒。
「席夢……」
直到一絲疼痛自舌尖傳米,他才移開唇。
血腥味在席夢口中泛開,那是他遺留的氣息,猶如現在瘋狂的他;而淚水則在她眼中滑落,她撫住唇瓣蹲子。
「你咬我?」水宇文臉上顯露出更盛的怒火。
「等大哥回來,否則我不會嫁給你!」
懊死的她,竟然開出這種條件,那不是要他非找回藤士不可嗎?
而找回來後呢?她真會乖乖結婚嗎?他不能確定。
「除非我讓你走,否則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人,注定是我命定的新娘。」
水宇文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席夢,她一直是他想要擁有的寶貝,而今就算是藤士回來,他也不會將她交出。
第六章
面對水宇文如此強烈的獨佔欲,席夢不得不再次躲開,而最好的去處就是去找冷廷風。十年來冷廷風從沒間斷地守護著她,那份濃于親人般的情感教席夢不能割舍。
昨夜她隨水宇文回到悱居,失去理智的他硬是將她給擁在懷里,她再次度過了與他同床共枕的一夜。
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她稍稍有了反抗的動作,水宇文不再以言語吼她,而是要她不能拒絕地與他同床而眠,可也僅是同床,因為他除了摟緊她的身子,吻她及撫模她全身外,不會再有其他蝓矩的動作出現,只是,光是這樣的親昵舉動已讓她覺得心悸不已,若是她再反抗,那麼接下來可能的後果是被他給壓在床上。他的目的似乎只是要她感受他,而不是真打算佔有她的身子。
因為昨夜同床,所以在她頸上有著幾處不為人知的紅印,那使她身子發燙,想要除去又無法除去的痕跡一直在重復著。
而她發現,自己由一開始的排拒到昨晚的痛哭,似乎反抗已不在有了。她痛哭是為了自己竟然不再為水宇文的親昵而感到恐懼,那結果告訴她,她已逐漸接受他和他對自己的感情,可這不是她所要的。
「為什麼哭?」水宇文在她臉頰上嘗到咸咸的淚水,那使他停下所有的動作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