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掉炎決在看到她與炎浩談話時眼神轉黯,臉色更是難看,但炎浩仍徑自細心詢問她的近況,並沒有多加注意炎決的表情,雖然炎浩忽略了,但她卻敏感地注意到,而那眼神令她感到不安。
喃喃自語的她只能抱起可可輕撫著,完全無法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在拿回東西前,炎決不是她惹得起的人,不管如何,能避多遠就避多遠,若出了差錯,那她的一切付出都將成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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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當炎居的人要她上大廳時,于善不安了。
只見那人疑惑地看著她,更數她不知所措。
「發生什麼事了?」
來炎居兩年,這是頭一遭被點名。
「沒事。」確實是沒事,不過找她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為什麼要去大廳?」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特地叫她出來,焰坊的人甚少在炎居出人。
「炎決要見你。」
「炎決?」被這兩個字嚇住的于善拒絕再往前走,她停下腳步。
「你別擔心,炎決只是有事找你。」
她急忙搖頭,「我不要去!」
「炎決點名要你去見他,我想你還是去吧。」
炎決向來主張兔子不吃窩邊草,很保護焰坊里的女人,怎麼這次會特別找她?這一點連炎居的人都搞不懂。
這是頭一遭炎決主動要找焰坊的人,而且還是新人組織的焰夕。
「我可不可以不去?」她會怕,她怕炎決,此時此刻,她無法再騙自己,她真的懼怕那個男人。
「沒關系,沒什麼好怕的。」那人安撫她的情緒,以為她是因為擔心所以有些恐懼。
只是一切都錯了,早在她踏進組織時就錯了,炎決早已當她是獵物般地追逐,這一切早就在他的計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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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來到炎決的書房里,于善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先是取消大廳的會面改在書房,一進書房他又以一種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盯著她,而現在他的要求更未免太過分了些。
「我不要!」于善一听完他的要求,馬上拒絕。
這話听在炎決的耳里,他心里非常不認同,但他沒有顯露出情緒,「這是我的命令,你非做不可。」他再次以階級之差的身分強壓她,要她服從。
「我不適合,焰坊里有更多適合的人,你可以找她們。」相信她們會很樂意幫忙,但她不行,她不能自暴身分。
原來炎決打算要于善當他的私人助理,除了睡覺之外,她必須將所有時問都給他,不管他去哪里,她都得跟著。
也難怪她要拒絕了,完全沒有想過這種事會落在自己頭上的她,只想要安分地
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後找到她要的東西離開組織,她從沒想過炎決會有這種要求。
「就是你。」炎決銳利的目光掃過她,已經開始不耐了。
「我不……」于善還想要多說什麼,只可惜炎決心意已定,誰都難以改變。
于善不安地看著炎決,她不要啊!
「你想要反抗組織的命令?」
目前他是炎居的掌管人,說的話跟炎皇一樣有一定的成效,若是于善一再拒絕,炎決可以將她逐出炎居。
「不,我沒有。」
炎決點頭,「那就照我的意思。」
「可是我……」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出去吧。」
帶著一臉的恐慌及挫敗,于善轉身打算出去。
「等一下!」這時炎決再次出聲。
望著她的一頭長發,想來那將是她進公司的最大問題。
他不會忘記炎皇附帶的條件,所以他開口要求︰
「把你的頭發給剪了。」
那頭長發非常動人,轉身之際飄敗在空中,讓人想穿梭其問享受它帶來的觸感︰再配上她盈亮的大眼更是迷人。
于善一時不能接受,當她回過神時,急忙轉身,長發再次揚起。
「不,我不要!」這頭長發代表的意義非同小可,她不能草率地剪掉它。
「你想要違抗我?」穿著男裝還頂著一頭長發,他不認為這樣恰當。
「我戴假發。」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方法了,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這頭長發。
炎決像是在考慮一般,一雙細眼直望向她,看得她全身塞毛直立,只得低下頭靜靜等待他的決定。
「不行!」平淡的語氣數人窒息。
于善驀地拾起頭望向他,眼里閃著懇求。
「我會很小心的,請你相信。」
炎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吧。
「剪了它。」
真是殘忍又無情的決定,他該明白頭發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而他竟要毀了它!
「我……」
「你先下去。」
于善想再次強調自己的堅持,只是炎決的表情是絕不容許,她只得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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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當洗好澡後,于善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那頭長發,忍不住伸手輕撫那烏黑長絲,回憶也一點一滴地涌現。
還記得那年,她還未離開台灣時--
「小姐,你怎麼又把頭發剪短了?」于家佣人一見她那頭打薄後的短發,有些不贊同地說道。
「我不喜歡長發。」從小到大她從沒留過長發,短發是她的持征,只是愈長大,這種自由也似乎慢慢地消失。
「女孩子本來就要留長發。」佣人陪她進入房間,邊收拾房問邊念著,滿心可惜她一頭美麗的秀發。
這樣的情形她早巳習慣了,反正每幾個月就會上演一次,想不听都難。
她站在鏡子前,鏡子里反射出的是她俏麗可人的面孔,她很清楚自己的模樣完全遺傳自母親;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美,只要見過她的人沒有不贊美她的。
可是一直以來她都沒能好好地看清這張臉,只因母親難產過世、離開父親,父親才會沒日沒夜的工作,一切都是她的錯。
雖然父親不說,但她看得出來父親十分思念母親,有時她甚至發現父親看著她的眼神是一種沉思、一種令她十分陌生的眸光。
「我爸呢?」今天晚餐並沒有見到他的人。
「先生說今天不回來了。」
自從她出生以來,父親留在家中的時間少之又少。
帶著失望的心情躺到床上,佣人見她這般失望只得安靜離開,留下她一個人。
刻意剪短頭發就是為了與母親有區別,老佣人都說母親有著一頭漂亮的長發,烏黑亮麗,而她卻總是將頭發剪得像個小男生,都已經二十歲了還是如此。
只可惜她沒能見到母親、享受母愛,想到這里,眼淚便不自主地滑落,以她的家世背景她本該滿足的,因為她父親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但他背後卻另有身分--紅幫幫主,那是母親家族留下的組織幫派,歷經三代到母親手中卻沒有子息,最後外公將幫派傳給父親。
白天,父親處理完公司的事後,往往在晚上還要趕去紅幫的總部處理幫里的事;理所當然的,她成為下一任幫主。
斑中畢業前夕,她開始接受訓練,有時還需到紅幫總部學習,這樣的生活已過了三年,她十分明白,幫派里有人要父親將幫主位置讓出,並全力擁護她坐上幫主之位。那些手下全是外公親手為母親挑選的心月復,他們的忠心經過了幾十年還是始終如一。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自己有一天將會成為紅幫的幫主,可是她寧願拿一切換取案親對她的關心,那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