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紳士 第17頁

她一說完,杜司岑眼里的笑意更深。「哦!那我是不是該等我們兩人單獨相處時,自己來發現那些未為人知的小東西!你可要記住,到時我會一個一個把它們吻遍喔!」

他眼里閃著一絲促狹的光芒,逼得她只好移開眼光。想到他的吻將吻在自己身上,真教她覺得尷尬而羞慚,連忙換個話題。「現在幾點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她掙扎著從他的懷里坐回自己的座位。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還不習慣和男人談論這麼親密的話題。」他側著臉,一臉的笑意。

「不,我只是不想再說下去了。」她回答得太快,來不及注意到他的眼神由喜悅轉為黯淡。

杜司岑以拇指及食指托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他的舉動再次嚇著她,以為他又有什麼驚人之舉。

「如果你再這麼愛逞強。我會逼得你求饒。」

她咽了口口水,「司岑。」她緊張地推開他的手,「我現在好累不想再和你爭辯什麼。」

他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放開手看看時間。「算了,我們下去走走。」說完,低頭又偷了個吻才直起腰,打開車門。

一下車,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空地及樹林,這個地方是她所不知道的,但是她卻被眼前綠油油一片的草地及樹林所吸引。陽光照射在身上,感覺暖暖的;微風輕輕吹在她的臉頰、吹起她的頭發。

屈語庭似乎好久沒有這麼輕松了,她往樹林走去。這時,身後卻響起一道聲音——

「你是不是想甩開我呢?」

她回頭一看,看到杜司岑此時正倚在車旁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也過來!」她慫恿著。

「不用了,我站在這邊就好,你自己小心一點,有事叫我一聲。他溫柔的笑一笑。

「不要,你過來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此刻的她只想更親近他,想捕捉這溫情的一刻。杜司岑總是像個謎,一會兒粗暴一會兒溫柔,讓從沒有跟男人深入交往過的她不知該用何種心情和他交往。杜司岑走了過來。「願意告訴我你的事情嗎?」她發現自己的手在不自覺中被他握在手掌中,她的眼光望向遠方。「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就是我,是你現在認識的我。」「如果我非知道不可呢?」

看他似乎不打算放棄的樣子,自己如果真不告訴他,說不定他也會去問姐姐。而姐姐一向會夸大其詞,雖然這麼說有些過分,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出生後不久,父親就過世了,留下母親獨自撫養七個月大的我及三歲的姐姐。雖然我們的生活很困乏,但依然有個快樂的童年。母親不肯托別人照顧我們,所以拿些手工回家做,掙錢維持家中生計。」她平淡的口氣,好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你們沒有親戚朋友可以幫忙嗎?」

她搖搖頭,「我的祖父母都住在北部,而且只有我父親一個孩子。」她實話實說。

「雖然他們經濟上很富有,但是他們認為父親不該娶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當妻子,覺得母親配不上他們的家族。所以打從父親和母親結婚後,他們只知道我們的住處,卻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幫助。直到父親過世後,母親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母親在我十八歲時也過世了,直到現在我從沒忘記過我的母親;她的樣子總在我腦海中浮現,不管我高興、哀傷,總是有她陪我。其實我和姐姐雖然在物質生活不如別人的環境中長大,但是卻享有母親全部的關愛。」

杜司岑只是靜靜地緊握住她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母親過世後,姐姐就開始工作賺錢養我,供我讀書。直到我上大學並且能夠自食其力為止,後來姐姐在上班的地方遇上姐夫,兩人交往沒多久就結婚,生活得很不錯。」

「他們結婚時你幾歲?」

「差不多是十九歲,其實姐姐及姐夫一直要我和他們同住。但我喜歡無拘無束的一個人生活。接著我在大學畢業那年,姐夫送我份禮物,就是出國深造,所以我就收拾行李,一個人去美國繼續求學,直到現在。」她說完,把眼光由遠處調回他的臉上。

「你打算碩士學位一修完就回台灣嗎?」

「不一定,我也可能就待在美國工作了。」

「我從不考慮長久離職員,從我高中求學時,就被迫離開台灣,去當個留學生,但是國外的一切再好,還是比不上台灣,因為在自己的國家讓我感覺很舒服。」

「听你這麼說似乎不錯,尤且是你那幢房子,真的是女人的夢想國度。」想到前幾天才去過的地方,仍令她記憶猶新。尤其是想到他不知道曾帶多少個女人去過那幢房子,就令她渾身不自在。

「謝謝,雖然那幢房子不錯,但我從不帶女人回去。」他的語氣轉為冰冷,她竟然認為他常帶女人回家。

「我們回去吧!」她壓抑著情緒,下意識地抽動手,想掙月兌出杜司岑的掌握。兩人之間寧靜與和平的感覺已不存在,她先前的敵視心理全都涌了上來。「我們不是該去接你母親了嗎?我也需要整理一下。」她的表情又回復冷淡。

「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又變回冷淡的模樣?」一發覺她的轉變,他馬上拉住她詢問。「告訴我,怎麼了?」雖然著急她的態度,他心中卻有明顯的喜悅,因為他已大概知道她的轉變所為何事。

他喜悅的語氣听在她耳里,不免有些氣悶。「沒有什麼,誰管你要做什麼?我才不想理!」

杜司岑笑看著她,「我們似乎又回到針鋒相對的情形了。好,我接受!」

「誰要跟你吵,我才懶得理你。」她的小嘴嘟得老高,臉也轉向一邊去,令杜司岑看得入神。

「好、好、好。」

他停止了笑,把她拉近自己。他的唇印上她的,激進而撼人地吸吮著她的唇,使她忘卻自己。

***

他們再度回到市區,一路上,她一直都是沉默的。當他打開盒子,將藍寶石戒指套上她手指的那一剎那,她費了好大的意志力,才隱藏任心中那股浮動的感覺。

「這麼安靜,是不是又在想什麼事了?」他調侃著。

屈語庭不理會,只是低頭看著手上精巧的戒指。

「喜歡嗎?」

他出其不意的一句話令她猛地抬頭。「喂,很漂亮,我想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吧!」她真心的回答,這麼亮麗高貴的手飾,令誰看了都會愛不釋手。

「不過你放心,等到這場戲一演完,我一定會完整地交還給你。」

她的話激怒了杜司岑,他雙眼帶怒直逼視著她,令屈語庭有些招架不住。

「不要說些我不愛听的話,不然一切後果你自己負責。」

她真的沒看過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

當車子到達機場時,飛機也已經降落,他們兩人就站在出口處等著。

站在杜司岑的身邊,注視著涌出的人群;屈語庭心中更是緊張萬分。

「司岑,我在這里。」一名婦人突然向杜司岑招手,她的眼中有著關愛及疼惜。

杜司岑拉著屈語庭走到母親旁,為她們兩人作介紹。

「媽,她就是我向你提起的屈語庭;小語,她就是我母親。」

杜母微微一笑,向她點個頭。屈語庭也回了個笑容。

她發現杜司岑和他母親完全不像,他母親看起來很嬌小、很親切,態度也很真誠,這令她放心不少。

「我可以想像為什麼司岑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將你娶回家。杜母的眼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愉悅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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