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嫌爹地和媽咪煩,叫他們干脆去環游世界算了,還把爺爺遺留下來的KQ大學丟給叔叔一個人管,幾乎不聞不問,然後訓練我們這些孫女繼承她的衣缽,說是要劫富濟貧,結果是淪為她平時打發時間的娛樂,三不五時就在我們背後放冷箭。」羽萱一一道破女乃女乃的伎倆。
「也許女乃女乃是真的感到寂寞啊!你們想想,我們四人都在台灣求學,爹地和媽咪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而叔叔在台灣幫她管理校務,女乃女乃一個人在日本一定十分寂寞,所以才會假借生病之名要我們回去看看她。」湘涵這麼說著,她們應該常回去看女乃女乃。
對于湘涵的見解,絲琳和羽萱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搖搖頭,她們太了解女乃女乃的奸詐狡猾了,只有善良單純的湘涵一直認為她是個慈祥的女乃女乃。不過,既然上了她的當,她們兩個發誓,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還好她每年花在慈善救濟的錢不少,稍微有點符合劫富濟貧的理念。」由于委托她們怪盜花精靈偷東西通常需要支付一筆龐大的酬勞,所以事實上委托人並不是那麼多,因而她們會主動下手,對象多半是一些有錢而為富不仁的人,抑或是家里財產太多,少一點也不會有影響的人,她們這是幫忙各國政府盡力做到「均富」的境界,算是頗有貢獻。
她們只對有價值的藝術品、珍寶有興趣,因而專選這類東西下手,由于她們四個人都是以花名為外號,這才會有怪盜花精靈之稱。
「還有KQ大學每年的校慶所募捐到的款項全都捐給慈善機構,這是個很好的傳統。」湘涵補充。校慶是每年最重要的活動之一,今年的校慶正好屆十周年,想必一定會比往年更加熱鬧。
「三姊。」羽萱對著湘涵的背影喊。
「什麼事?」湘涵回過頭看她。
「人家肚子好餓啊,妳煮好了沒?」羽萱幾乎是沒什麼形象地叫。也只有在家里,她可以隨心所欲,不用扮演那個溫柔可人又嬌弱的女孩,恢復她鬼靈精怪的惡魔本性。
「對不起,還要再等一下。我中午在學校烤了一些餅干,妳要不要先吃一些?只是可能已經冷了。」湘涵走到客廳,從袋子中拿出一包餅干交給她,又折回廚房去忙了。
「妳別跟我搶,是我先向三姊要的。」羽萱一臉護餅干心切,因為大姊的雙眼發出「我也要」的訊息。
「不跟妳搶,才怪!」絲琳說著就朝她手上的那包餅干進攻。
「咦!妳們在搶什麼啊?」剛下課回來的玉霜看著她們兩個像在搶玩具的小孩,接著轉向廚房的湘涵說︰「湘涵,我好餓哦,可以吃飯了沒?」
「我會快一點的,妳要不要先吃些餅干?」
「好啊!在哪?」只要有東西吃,什麼都好。
「我剛剛拿給羽萱了。」湘涵完全不知客廳的兩個人正在爭奪那包餅干。
啊?難不成……玉霜看到大姊和小妹正一面猜拳,一面把餅干往嘴里送。
「喂!等一下,我也要猜,別全部吃光了。」她快速地移往客廳,免得遲一步而遺憾終身。
在廚房的湘涵則有些罪惡感。今天在烹飪社研究新口味的餅干,她想讓少偉第一個品嘗,趁中午空檔去找他,由于最近少偉的工作忙,他們見面的時間比較少,她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卻蹺了一下午的課,因為少偉說什麼也不讓她走,他說他好久沒看到她了。
怎麼會呢?他們前天才一起吃過飯,而昨天也有通電話,不過窩在他身旁的感覺真的很棒。就這樣,她陪了他一個下午,等她想到時,已是晚餐時間,連忙回家,但她很聰明的保持緘默。
第三章
「你真是一代純情男耶!」絲琳以一種看稀有動物的眼神直盯著段維凡,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痴情的男人,他居然在十六歲時就一見鐘情于一個十來歲的女孩,說出去誰會相信啊?而且一愛就是九年!
「不要懷疑,他說的是真的,而且那個女孩正是妳的妹妹,羽萱。」剛听到這件事時項君杰也感到吃驚,但事實證明,維凡是愛她的。
「我自己也不明白,在那短短的相處時間,她竟然能夠輕易地解放我半年多來一直無法釋懷的心結,她居然辦到了。」每當他想起這件事也覺得頗不可思議,但它就是這麼發生了。
「想不到還有那麼一段故事。」絲琳推算一下時間,正好是羽萱剛出道的那一年。
「難怪你老是在畫她。」項君杰終于明了的說。
「畫誰?」
「畫羽萱。」
「畫她?為什麼?」絲琳不解。
「妳知道藍斯‧烈特嗎?」
「就算我不想知道也不行,羽萱迷死他了,這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她指指段維凡。
「他就是那個天才畫家,藍斯‧烈特。」項君杰好心的對她解釋。
「他?」絲琳走到段維凡的身邊,在他身上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笑了。
「不像嗎?」段維凡迎向她的視線。
「我怎麼知這像不像,你神秘得很不是嗎?不過你的樣子,是有幾分畫家的頹廢感,那種不修邊幅、很隨興的感覺。」她評論道。
「謝謝。」段維凡幽默的回答。
「不用客氣。所以你就一直在畫她。」絲琳總算了解。
「以前看他畫的時候,我只知道那是他的初戀情人,後來才知道原來還有那麼一段插曲。現在想想,畫中女孩的神韻與羽萱還真相似。」項君杰想到那畫中女孩的靈活大眼,很像是羽萱。
「羽萱身上是不是有一串和這條一模一樣的雙晶紫晶項鏈?」段維凡從脖子上解下煉交到絲琳手上。
「羽萱身上的那條項鏈是維凡送給她的。」項君杰補充說明。
「原來雙晶紫晶就是你給她的?」絲琳端詳半天,確定這和羽萱身上那一條是一對。
她記得羽萱第一次出任務時失手,還受了槍傷,她在照顧她的期間,曾經拿了串項鏈問她是什麼,她回答是雙晶紫晶,寶貝得要命,神秘地說,是重要的人給她的護身符。原來她所謂重要的人就是段維凡。
「嗯,她身上的雙晶紫晶就是我當時送給她的,那是我女乃女乃送給我的生日里物,原來是一對,我把其中一條送給了她,因為她答應嫁給我。」段維凡回道。
「什麼,羽萱這麼小就和你私訂終身啦?呵呵呵!」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她小小年紀就已經找到了一座價值連城的鑽石礦,她還真是有『遠見』呀。」
兩個大男人聞言也跟著笑了。
「不過……」她突然正色這︰「你找了她那麼久,怎麼敢保證她沒有愛上別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真的知道什麼叫嗎?絲琳懷疑,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痴心,他居然愛了她九年。
「這正是我擔心的,我不敢一開始就向她表白,怕嚇到她。」段維凡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住心中對她源源不斷涌出的情感。
「你要是一開始就對羽萱說︰『親愛的,我等了妳九年,妳願意嫁給我嗎?』她不罵你神經病才怪。」項君杰在一旁說風涼話。
「她變了,變得美麗,變得非常有女人味,但是似乎嬌弱了點,她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說到這里,他不禁皺眉,她過得不好嗎?
「嬌弱?哈哈哈!」項君杰和絲琳聞言都笑了起來,笑得段維凡莫名其妙的。
「你們笑什麼?」段維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