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看在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的份上,就饒了他一次吧。
「會不會很痛?」絲琳問羽萱。
羽萱搖搖頭,卻很嘔的壓低聲音對她說︰「妳也連摔兩次,就如這會不會痛了。」
絲琳發出一串爆笑聲,沒想到小妹向來無往不利的絕招「美人倒」,竟會栽在一個歐吉桑身上,哈哈哈!太好笑了!她一定要告訴玉霜和湘涵,讓她們也笑一笑。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項君杰微笑地問道,一手環住她的腰。
「沒什麼,我們回家吧。」地依偎在他懷中,仍是一臉笑意。
段維凡看向羽萱,又看向項君杰,用眼神詢問道︰是她嗎?
項君杰只是頗有深意地一笑,什麼也不回答。
不過,段維凡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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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柳絲琳,歡迎到台灣來玩。」絲琳大方地伸出手握住段維凡的手,她對男人很少這麼大方,只因為他是項君杰的好朋友。
「你好,我叫段維凡。」他也伸出友誼之手。
「這位是我老婆的妹妹,羽萱。」項君杰介紹羽萱時特意加重語氣。
「誰是你老婆?我又沒說要嫁給你。」絲琳故意擺高姿態。
「妳不嫁給我想要嫁給誰,別忘了,我是妳的第一個男人。」听他說得多麼驕傲。
「哼!不希罕,我在路邊撿一個都比你厲害。」她一臉挑釁。
「敢說比我厲害?是誰在我要下大喊『饒了我吧』!要不要再試試?」他在她耳邊私語,曖昧意味十足。
「你最討厭了。」絲琳的臉悄悄地染上一層薄紅,顯得相當嬌羞。
這高大的歐吉桑滿嘴的胡子,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他幾歲了?四十?五十?羽萱猜測著。
「你好,段叔叔。」羽萱露出慣有的甜笑,不理會身邊打情罵悄的小兩口。
「段叔叔?」項君杰和段維凡不約而同地怪叫出來。
「難這不是段叔叔?」羽萱恍然大悟地說︰「哦!原來是段伯伯。對不起,段伯伯,你不會跟一個小女生計較吧。」
段伯伯?老天,段維凡快昏倒了,他看起來有這麼老嗎?
一旁的項君杰笑得想在地上打滾,「他不是叔叔也不是伯伯,是哥哥,他還比我小呢,今年只有二十五歲。」
「對不起。」羽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可是他真的很像歐吉桑。
「算了。」段維凡苦笑,唉!居然被初戀情人誤以為是伯伯,真不知道是要傷心被她認錯,還是為他如此成功地達到她的要求而喝采。
「我先帶他去我那里,晚點見了。」項君杰帶著段維凡走出她們的花店。
「拜拜,改天再來玩。」絲琳和羽萱向他們道別。
「是她,對不對?」其實段維凡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原因?」項君杰很好奇,這個幾乎與女人絕緣的人竟會為了一個女孩而專程來到台灣,光是這點就足以教人跌破眼鏡了,該不會羽萱就是……
「羽萱就是畫中的小女孩。」他的眼里滿是柔情。她變了,變得更漂亮、更迷人了,溫柔嫻靜,典型的大家閨秀,一定是個好妻子,但為何他總覺得她好像少了點什麼?
「什麼?!她是你的初戀情人?你一定要好好解釋清楚。」從他認識維凡到現在,他知道的事有限,該是解開一些謎團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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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萱,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打電話叫我們不用過去了?」才剛回到家,柳湘涵就走進廚房準備晚餐,隨口問起。
本來她和二姊玉霜打算今天去日本看女乃女乃,不料昨天就接到她們的電話,說不用去了,結果晚餐前她們就到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乃女乃怎麼樣了?
「哼!說起來就有氣!」羽萱大口地喝著湘涵特調的水果荼,好像是要泄恨一樣,一口氣把一杯茶喝完。
「為什麼?女乃女乃人還好吧?」湘涵美麗的眉毛輕輕地皺了一下,不解地望向她。
「她死不了的啦!」羽萱答腔。
「她不過是愛捉弄人、整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妳應該看看那個老太婆,八十歲還是一尾活龍,再活個一百年也沒問題。」不知何時,絲琳從三樓走下來,正好听到這段話就加以補充,真不敢相信她們會如此輕易地上當,乖乖地飛回日本探望一個活蹦亂跳的「病人」。
「呵呵!」湘涵輕輕她笑,女乃女乃如果再活個一百年的話,不就成了老妖怪嗎?不過這話她不敢當眾說出來。
「還有更教人生氣的!」羽萱不滿地抱怨。
「還有什麼更教妳生氣的?」湘涵挺好奇的,什麼事讓她氣成這樣。
「那個老太婆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削了我一頓,也不先問為什麼那個教授會被我整到自動辭職,罵完之後才听我的理由。到現在,她的聲音還在我的腦中轉。」羽萱的耳邊還殘留著女乃女乃的余音回蕩。
「那是因為她終于罵到爽了。別說是妳了,連我也一樣遭她轟炸,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听來的,知道君杰就是幽靈盜帥,還知道我們正在交往,一定要我帶他回去給她看,說什麼這種青年才俊不多了,要我趕快把人家『娶』回來,有沒有搞錯啊!」她們和總部的距離那麼遠,怎麼女乃女乃會掌握住她們的一舉一動?真是匪夷所思。
「對了,羽萱,妳怎麼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一個教授?這樣會給叔叔添麻煩的,他還要再找一個新老師,妳叫他臨時去哪里找?」絲琳太了解這個與她同屬惡魔的小妹了,在羽萱的求學過程當中,由于她實在長得太美了,加上她把「溫柔、文靜、可人」演得太過火,以致遭來許多「欺身之禍」,不少不肖的老師想吃她豆腐,這種事已經上演不知多少回。
「誰救他有眼不識泰山,居然乘機吃我的豆腐,我沒讓他身敗名裂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我只是先讓他嘗嘗『美人倒』的滋味,再把他的家產洗劫一空,接著讓他不規矩的手和嘴,在醫院接受長期的『再教育』罷了。」一說到那個色迷迷的老教授就教她生氣,以為她這個「病美人」好欺負,找到機會就想對她毛手毛腳,听說被他騷擾過的女學生不下數十人,他專挑內向、文靜的女學生下手,所以她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要是他早知道妳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病美人竟是披了天使羽衣的惡魔,說什麼也不敢去招惹妳。」由于同為惡魔黨的伙伴,絲琳一點也不同情那個教授,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那個老色鬼的壞名聲我早有耳聞,還好他是遇上我,要是遇上二姊,恐怕他下半輩子都得住在醫院養老,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辛啦!」她慈悲的說。宛如「正義天使」的二姊,對于這種不平之事向來最熱心了。
「是嗎?」絲琳倒不以為玉霜的殺傷力會比她大。那個老到現在恐怕還不知這是誰把他害得那麼淒慘,還以為是自己流年不利,運氣不好,不過他的確是運氣不好,踫上了「惡魔」。
「是啊!不信妳問三姊,對不對?」羽萱笑得相當邪惡。
湘涵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
「有時候我真懷疑女乃女乃到底是不是我們的親祖母。她的把戲被我們拆穿後還裝出一副很委屈、可憐的模樣,說她很寂寞,是一個孤苦無依又沒人要的老人,大兒子只會帶著老婆到處旅游,小兒子則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還有我們這四個孫女,她整天望穿秋水地在等我們回去看她,她的『哭調仔』真是唱得比歌仔戲還動听。」絲琳率真的臉蛋寫著「不敢苟同」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