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情深 第18頁

「他到底是誰?」羽萱滿腦子疑問。

「等他醒來,讓他自己告訴妳吧!」項君杰用力的踩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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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其它人都趕到了醫院。

「維凡的情況自麼樣?」絲琳首先發問。

「還在動手術,目前還不知道情況如何。」項君杰嘆了口氣。

「羽萱她……」絲琳用眼楮詢問。

「維凡在昏過去之前對她說他愛她,她很震驚,從他進手術室開始,她一句話也沒說。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混亂吧!」項君杰小聲地把事情概略說給她听。

絲琳點點頭,她當然也看得出來,段維凡是自願去幫羽萱擋那顆子彈,否則現在躺在手術室里的人恐怕就是她妹妹了。

「那兩個小偷怎麼樣了?」程少偉問道。

「警察會先送他們到醫院住幾天,再去監獄度假。」回答他的人是玉霜。

「去醫院住幾天?該不會……」

「嗯!」湘涵點點頭,「警察到的時候,他們一直央求警察趕快把他們帶走。」大姊又把凌鈺姊姊的新發明拿來做「人體實驗」,不知道他們要不要緊,身上的那些紅色斑點消失了嗎?

「這是他們罪有應得,妳別替他們擔心了。」看她有些擔憂的神情,程少偉知道她在擔心那些被整的小偷,湘涵就是這麼仁慈,相信人性善良。

「放心啦!那些小紅點在三天之後就會消失了。」玉霜不想這個善良的妹妹有罪惡感,慈愛如天使的三妹永遠只看見人性的光明面。不過,嘿嘿!他們得癢上三天就是了,算是給他們的小小懲罰。

「他們說了什麼?」程少偉問。

「他們是來搶劫的。」絲琳一言以蔽之,他們不過受了一點「刑罰」而已,就全部招供了。

「嗯……」項君杰看向絲琳,他直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私下再告訴你。」絲琳小聲地說。她有些問題要問他。

他點點頭,他們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好了,只消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

「少偉,你明天還有工作,要不要先回去?」

湘涵的體貼令程少偉感到窩心,他這些天不是睡得很好,因為飯店最近很忙,他知道她不希望他累倒了。

「我看你們都先回去好了,少偉要工作,絲琳、玉霜、湘涵、羽萱明天也都有課,你們明天有空再來看維凡吧。」已經滿晚的了,項君杰決定自己一個人留下就好了,大家明天都還有事。

「杰,我陪你,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逃課。」她這個逃學天後,至今逃課節數無人能敵。

「好吧!」項君杰一副「真拿妳沒辦法」的樣子,心里卻滿高興地留下來陪他。

「我也要留下。」羽萱堅決地表示。她不要他有事,她不要有人為他而死,那會讓她愧疚一輩子的。

「羽萱……」

「他為我擋那顆子彈,我必須確定他沒事才能放心,明天就幫我請個病假吧。」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請病假,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個「病美人」,不是嗎?

「湘涵,學校那邊就麻煩妳幫維凡和羽萱請個假吧。」項君杰了解羽萱的決定,也就不反對。

「那我們走了,明天再來。」

手術室前就剩下項君杰、絲琳和羽萱在等待。

「大姊……」一言不發的羽萱突然叫絲琳。

「什麼事?」

「妳還記得我第一次出任務時肩膀中彈的事嗎?」她的手下意識地模上左肩。

「當然記得,妳嚇死我們了,還是我們去醫院把妳接走的。」本來沒什麼危險的任務,怎知竟然發生那樣的事,她、玉霜、湘涵全都嚇壞了,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在羽萱動完手術後把她帶走,她的身分不能被發現。後來,她們帶羽萱回總部接受最完善的治療。

「妳一直沒告訴我們妳是怎麼受傷的。」那時問羽萱,她什麼也沒說,事隔多年,絲琳都快忘了。

羽萱又沉默了,她的思緒飄回第一次出任務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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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段世威很不高興的瞪著黑衣人。

「是的,段先生。」黑衣人低著頭道歉,報紙已經刊出來大尾和細尾昨晚被捕的消息。

「我會被牽扯進去嗎?」

「不會的,保證不會。」

「那就好!我要你盡快辦妥這件事,听到沒有?」段維凡一天不除,他就一天沒法安心。

「是的,段先生,這次我會親自去做。」

「不成功的話,你就提頭來見我吧!」

※※※※※※※※※

段維凡的手術非常順利,子彈從他肩上取出,並無傷及其它地方,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這些日子羽萱都到醫院去照顧他,他的傷口並無惡化的現象,很快的就出院,回君杰家休養。

他避口不談為她擋子彈之事,以及在車上那句話代表的意義。他不談,並不表示她不問。

她一直問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實行「沉默是金」的哲理,而項大哥和大姊更是守口如瓶,嘴巴緊得就像上了拉煉,什麼口風也套不出來,更別說想從一問三不知的二姊和三姊口中知道什麼。

「要去哪里?」今天,羽萱又去項君探家看段維凡時,想不到他竟拉著她說要外出,沒有受傷的另外一雙手帶著一本素描薄。

「妳會開車嗎?」他拿了串鑰匙和一份地圖給她。

「嗯。」她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學會了。

「那我們走吧。我還欠妳五幅畫,記得嗎?」距離交畫的日子只剩十天不到了,他還有一幅畫沒完成,而他還是想畫她。

「可是你的傷──」她駐足,他的手都還沒好,怎麼畫啊?

「不礙事的。」他率先坐上車子。

「什麼不礙事,你要麻煩的是別人耶!萬一傷口破裂怎麼辦,你就不能當一個听話的好病人嗎?」這些天她照顧他,他總是惹她生氣。自從她遇到他之後,生氣次數不覺間增多了,恐怕比她長這麼大以來生氣次數的總和還要多,他真是有惹人生氣的本事,比她女乃女乃更厲害。

她在他面前不再擺出「淑女形象」來,而是以真真正正的柳羽萱面對他,生氣時就對他大叫,她幾乎沒有察覺自己這樣的改變。段維凡喜歡她這樣子,讓他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許多。

「我好像老是惹得妳大叫。」他評論。

「那個不是大叫,叫作『生氣』。」看吧!他又惹她生氣了。

「那不差這一次,我們走吧。妳這個模特兒不去,我這個畫家是畫不成的。」他對她展顏一笑。

「到時候別又麻煩我。」無奈的她只好坐上駕駛座,有些賭氣的發動車子,然後油門用力一踩,跑車呼嘯而出。

「維凡什麼時候才要告訴她實情呢?」站在二樓窗口的絲琳,整個人貼在項右杰的背上,像只無尾熊。

「他想說的時候。」

「幕後主使人找到了嗎?」那兩個小偷所提供的線索有限,他們正在查。

「還沒有。維凡的生活向來深居簡出,連在校讀書時也不會出風頭,他們家族沒有跟人結怨,實在很難想象有誰想要他的命。」

「他被行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在他十六歲那一年吧。」

「之前都沒有?」

「沒有。」項君杰肯定的說。

「也許我們可以從他十六歲時著手進行調查,或許會有些蛛絲馬跡。」絲琳提議。

「嗯,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妳真聰明啊!甜心。」

「那當然!你現在才知道。」

「我早就知道,而且我還知道妳最愛我。」他深情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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