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情深 第19頁

「你最愛的也是我呀。」她調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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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淑萍張大眼楮直視著那輛從她身旁疾馳而過的跑車,車子從阿西娜珠寶店開出,開車的那個女人長得很像柳羽萱,她身旁坐著的好像是段老師。

她走進珠寶店,店內的那個帥哥艾力告訴她,他們剛走,完全證實她的猜測。

同學們知道段老師受傷不能上課,便說要去看一下老師──這樣考試也許比較好過──她自願擔任這個使命。事實上,她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聞可以挖,听說他是受了槍傷,結果想不到看到這極令人驚訝的鏡頭,她真高興自己的眼楮保養得好,一直保持一點三的好視力。

那個「弱女子」、「病美人」柳羽萱會開車?而且車子那樣疾馳出去,看得出來技術很好。段老師不是受傷嗎?柳羽萱不是應該請病假在家休養嗎?怎麼兩個人一同駕車出門,他們要去哪里?

記者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內幕,她一定要把它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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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羽萱一言不發,她實在生氣,這個男人是全天下最不合作的病人,而且還是最容易惹人生氣的病人,也不想想他的身體尚未復原,硬要出門,真不知道他那個漿糊腦袋在想什麼。

他為了她受傷,所以她有責任照顧他到傷勢痊愈為止,否則她會愧疚不安的,見鬼了!她這個小惡魔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愧疚了,她干嘛對他愧疚?

「妳在擔心我?」段維凡見她不說話,主動問她。

「誰在擔心你,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才不會擔心你。」她口是心非的說。事實上,她真的很擔心他,為什麼他知道她曾經受過槍傷?為什麼他會說愛她?這些疑雲,她一個都還沒解開。

「可是我很擔心妳。」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照顧他,沒有好好的休息,他很想叫她休息,卻又舍不得她不在他身邊陪他,唉!真矛盾的心情。

她照顧他時,覺得他時常用一種她不懂的深情眼光痴痴地望著她,經常會擾得她心神有些不寧,每回問他,他都笑笑的什麼也不說。

「為什麼要救我?」這個問題,數天以來她已經問到快爛了,還是得不到答案。

「因為我愛妳。」雖然他的聲音微弱,她還是听到了,自他受傷以來,這是第二次說出這句話。

她想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她問不出口。他的語氣再真實不過了。

「為什麼?」

段維凡又奉行「沉默是金」那句名言,什麼話也沒說。

「你不要再回避我的問題了,告訴我。」怎麼可以有人這麼愛她,願意為她死,卻不告訴她原因!

「我們快到了。」他指向那一片蔚藍的海,這是他們上次來的地方,由于不是假日,人潮不若上回那麼多。

他又顧左右而言他了,每次都留一堆疑問給她。

車子停好後,段維凡帶著素描薄下車。

「你為什麼總是回避我的問題?」羽萱忍不住又問他。

「妳去海邊走走吧,我要開始作畫了。」

又來了,他總是這樣,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先回答我,否則我不去。」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這里的海風頗強,妳穿著這件衣服吧。」他月兌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英國的天氣不像台灣那麼好,即使是春天仍很冷,所以這種天氣對他來說並不會覺得冷,但羽萱身子較單薄,怕她感冒,他主動為她加件衣服。

「你不會冷?」他只穿了件白色的襯衫,衣服下的紗布隱約可見。

「不會,你快去吧!」他把她推向沙灘,「不要走太遠,小心海浪。」他叮嚀著,生了下來,拿起筆開始作畫。

羽萱漫步在沙灘上,心里有一萬個問號,而他總在逃避她的問題。當她抬起頭看向正在作畫的段維凡,他的神情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突然間,她竟覺得他長得很帥,哈!怎麼可能?他長得說有多像強盜就有多像強盜,走出去說不定還會被誤為是有前科的罪犯。她笑自己的突發奇想。

他彷佛知道她正在看他,給了她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含帶著深情。

他愛她?這句話躍入她的腦子,他到底有多愛她?羽萱低頭沉思,他真愛她愛到願意為她犧牲?那顆子彈就是證明嗎?

她的腦子忽然跳進一個想法,她一步一步朝海里走去。

「羽萱,不要走得太靠近海。」段維凡警告她,她卻置若罔聞,仍朝著海走去。

「羽萱!」他大聲的叫道,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听見。

「小心!」段維凡遠遠看見一波波海浪朝沙灘打過來,而她卻渾然沒有往回走的意思,天啊!這個笨蛋,她想自殺嗎?

他放下手上完成一半的畫,然後用盡全身的力量跑向她,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抱住了她,海浪打在他們身上,像是要吞沒他們似的。

段維凡無法克制自己差點失去她的恐懼,緊緊地抱住她,他真不敢想象剛剛他要是晚了一步會發生什麼後果……

「我不是說不要走到這邊來嗎?為什麼不听我的話?」段維凡抱著她的雙手微微顫抖。

「為什麼又救我?」看他這樣飛奔過來,她簡直不敢相信,病人也可以跑得這麼快。

要是平常有男人這麼抱著她,下場通常是非常淒慘的,但對于他,她什麼也沒做,任由他抱著,他讓她感到安全,他又救了她。

「我不能失去妳,我愛了妳九年,難道妳要讓我這九年來的愛戀化為烏有?我不要!我愛妳,我不想失去妳。」他靠在她身上,雙手緊擁著她,感受她的真實存在。

「我好好的,沒有事。」他的樣子像極了受驚的小男孩,亟須安慰,她只好壓下滿月復的疑問,先安慰他。

等他的情緒稍微平復後,他才輕輕地放開她,羽萱發現他的肩上全都紅了。

「我的老天!你看你,傷口真的裂開了。」她拖著他離開水中,「我得先幫你包扎傷口,再找個地方把我們這一身衣服換掉。」從這里回家,少說也要開上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只好先找地方休息。

「接下來,我要你好好解釋,你到底是誰?」今天,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問出個答案,因為她看到他的白襯衫底下有一條與她相似的雙晶紫晶項鏈。

看來,再也瞞不了她了,段維凡有了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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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似乎也不作美,說下雨就下雨,不過他們已經很濕了,不怕再被淋濕。沒多久,他們在附近找到一家小旅館。

「為什麼你會有這條項鏈?」羽萱一面替他包扎,一面發問。

段維凡果著上身讓她替他包扎。雖說他長得很像歐吉桑,身體卻是百分之百的年輕男人,她的手所觸到的肌膚光滑、有彈性,並不是那種骨瘦如柴的體格,第一次接觸異性的肌膚,使得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速度。

「妳都忘了嗎?」他抬頭迎向她的眼神,又用那種深情的目光看她。

「忘了什麼?」被他熱切地注視著,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忘了和項鏈有關的事。」他取下脖子上的項鏈。

「沒有,我從來沒有忘掉那個送我項鏈的人,他對我是個很重要的人。」羽萱把自己的項鏈也取下來。平常她都是放在衣服里,鮮少讓人看到,因為那是她的護身符,以及一段回憶。

原來,君杰和絲琳所說的那個重要的人,還是指他自己。

段維凡將兩條項鏈放在一起,意外的,它們竟結合成為一條,難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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