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情深 第20頁

「是你?」她有些傻住了,他就是那個愛哭的少年?

「嗯!」段維凡點點頭,她並沒有忘了他。

「可是你的樣子……改變太大了。」她印象中那個愛哭的少年長得相當俊美,現在怎麼……變成未老先衰的模樣?!

「妳忘了妳說過的話?妳說希望我以後長得丑一點。」她說過的話,他一句也沒忘,但他無法改變原有的面貌,只好蓄起胡子來,看起來是丑了點。

嗯!這果然像是她會說的話,她向來不能忍受人家長得出她美,不管男女都一樣。

「這對雙晶紫晶項鏈是我女乃女乃留給我的遺物,我在九年前的一個晚上,送給了一個闖進我悲慘世界的女孩,她把我救出悲憤漩渦,讓我振作起來,她還為我擋了一顆子彈。但在她動完手術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她甚至不曾留下名字。」他失望的嘆口氣,天知道他這九年來有多麼掛念她。

「沒想到她就這樣在我的心房發了芽,生了根,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但當我難過或沮喪之時,只要想著那個女孩,就可以使我的心靈得到寧靜。她可人的笑容,充滿活力的語氣,深深刻畫在我心底,伴我走過無數孤獨的日子,我戀了妳九年,羽萱!」

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而悸動,他愛了她九年,難怪他願意替她擋子彈,並在海邊奮不顧身地去救她。怎麼會有人如此痴情對她呢?

「當妳動完手術後,人就消失了。我找妳找得好心急,可是怎麼也找不著妳,妳平空消失,而我瘋狂地找,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訴說著往事。

「你在找我?」那時他們並沒有留下對方任何的線索,連個名字都沒有,只是他孤獨的樣子,一直印在她的心底,有時她會想到他,他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又哭了?

「是的,我一直在找妳。我能認出妳的唯一信物就是雙晶紫晶項鏈,天下之大,僅此一對,所以當君杰告訴我他曾在某個女孩身上看到一模一樣的項鏈時,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們注定今生有緣,才會讓我在九年後又見到妳,我愛妳,羽萱!」他執起她的手,這九年的思念、愛慕,總算可以親口告訴她了,但是她對他呢?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根本不愛你,你豈不是白白浪費九年的時間?你真是天底下少見的笨男人。」她的淚水奪眶而出,為了他這份深情而感動。

「是的,我寧可當笨男人,不管妳愛不愛我。」段維凡把她抱在懷里,為她拭去一顆顆淚珠,唉!她的眼淚真是他的克星。

「笨死了!笨死了!你為了我還去擋那顆要命的子彈。」她不希望他為她而死。

「妳還不是為我擋了一次,這一次輪到我來保護妳,因為我愛妳。」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現在的我無法回答你。」她哽咽地說著。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真正去愛一個人,因為她身邊沒有一個男人足以令她動心,但現在,出現一個對她一往情深的男人了。

「我沒有笑妳的意思,但我知道妳一定會愛我的。」他肯定地說。

「你少臭美了。」聞言,羽萱破涕為笑,「誰會愛上一個大胡子!」她用力扯扯他的胡子,痛得他哇哇叫。

「妳好狠的心,這樣欺負一個病人。」他抱怨。

「你是手痛,又不是胡子痛。」

「好啊!我決定要處罰妳,把妳一輩子都拴在我身邊,讓妳什麼地方都去不了。」段維凡緊緊圈住她,讓她插翅也難飛。

「你這個大胡子、大、臭蟑螂、死變態,快放開我。」她在他懷里掙扎不已。

「啊!妳不要再打了,否則妳剛包扎好的傷口又要裂開了。」他提醒她,才使得羽萱的動作停下來,乖乖地不再亂動。

「傷口沒裂開吧?」她關心的問。

「沒有。妳討厭我這樣抱著妳嗎?」他問。如果她真的不喜歡,他會放開她的。

除了她爸爸之外,她好像沒有被第二個男人抱過。以前那些想接近她,對她心懷不就的男人,一個個吃到排頭,而他,是第一個不會讓她感到惡心難受的男人,他的懷抱給了她安全感。

他心上的大石頭落了下來,羽萱並不討厭他,而且還記得他。

段維凡安靜又滿足的抱著她。她既然不說話,就表示默許,她整治的事跡雖然不若她二姊玉霜那麼多,他也听了不少,她不排斥他,就代表有可能會喜歡他,他猜想自己應該是第一個抱她的男人,這一點大進步讓他更有信心,更有把握攻陷她的芳心。

窗外的雨淅瀝嘩啦的下,房間中的兩人心里清楚,回去之後,他們的關系將會有所改變。

第七章

「一般所說的巴洛克,本來是西班牙珍珠細工方面的術語,因為工人常把大而畸形的變色珍珠稱為巴洛克,Baroque,此後巴洛克一語便流傳開來,到了今天,這句話變成建築學上的用語──」段維凡停了下來,下課的鐘聲回蕩校園各處,許多學生們早就想吃飯了。

「那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邊,下回我們再繼續談巴洛克藝術,下課。」

「老師再見。」同學們紛紛離開了教室,只剩下慢條斯理在收東西的羽萱,還有擦黑板的段維凡,以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不速之客──甄連仁。

「羽萱,下課啦。」他走進教室。

廢話,鐘聲響遍了校園,他當她耳背嗎?

「我請你吃飯。」他撥弄自己的頭發,以為很帥氣。

「對不起,我和老師有約,改天好了。」在學校,她仍足那個縴縴動人、性情溫婉的柳羽萱,臉上始終帶有一朵迷人的甜笑。羽萱委婉地拒絕他,誰要跟這個「真黏人」去吃飯啊。

「不會吧!妳要和那個歐吉桑一起?」甄連仁小聲的問道,眼里滿是不屑。姑且不論家勢如何,光比美貌,那個歐吉桑豈會是他的對手︰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老師不是歐吉桑,他今年只有二十五歲,比你大一點而已。」羽萱笑笑地說,心中卻很不悅,這只煩死人的蒼蠅竟敢這樣批評維凡,人家懂的比他這個大草包多上數萬倍!

「他會不會謊報年齡啊?听說他已經三十好幾了。」

「也許吧。」她差點忘了,大姊幫他捏這「身世」,年齡、經歷都是假的。

「真的不和我去?妳想吃什麼我都可以請你哦!」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當然要找與自己的身分地位相配的用餐地點。

「真是謝謝你的好意,下一次吧。」她已經很明顯的拒絕了,有人就是比豬還笨,一點都听不懂。

「妳覺得日本料理怎麼樣?」甄連仁不識相地問。

「柳同學,我們可以走了嗎?」段維凡很有耐心的等待,無奈這個家伙好像不懂什麼叫作拒絕。

「好的,老師。對不起,下次吧!」她歉然地對他一笑,然後和段維凡一同走出去。

「還有法國料理、牛排可以選耶!怎麼就走了。」甄連仁很有鍥而不舍的精神,只是他用錯對象啦!

「那個家伙是誰,怎麼常常看他黏著妳?」段維凡帶著一絲醋意向她問道。

「他叫甄連仁,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真黏人,名字和人還真配啊!他是妳的追求者?」

「嗯,號稱將會是我第一任男朋友的追求者。」可是,她對他怎麼也產生不了好感,即使他長得比維凡英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不知道妳是我的嗎?」他霸道地環住她的腰,表現出強烈的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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