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迎合他的索求,琳娜陶醉在他的激情中無法自拔。
雲雨過後,方毅躺在浴池中,琳娜在一旁伺候擦洗,臉上仍殘留著激情後的紅潮。經過一年的努力,她終于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掩不住雀躍怦動的心,她說道:"毅,帶我一起去台灣好嗎?這樣我可以隨時伺候你的需要,從沒看過你像今晚這麼激動過,我要你每天都這樣對我,所以帶我一起走吧,嗯?"
"台灣不適合你。"他閉目養神,不願說太多話。
"怎麼不適合?怕我水土不服?放心,我可不是弱女子,何況有你在的地方,就算是蠻荒之地我也跟去,好嘛,帶我去。"她撒嬌,大膽地在老虎須上挑逗。
方毅劍眉輕擰,此刻他並不希望有人在旁邊煩他,口氣開始不耐:"台灣有人伺候,你不用跟我。"
若是平日,她一定會察覺他語氣中的煩躁,但今晚她是一只陶醉的小野貓,過分相信自己在方毅心中的地位已然不同,根據偵探的調查,方毅過去未曾對女人如此激情過,唯有今晚對她。這一項認知讓她自信過頭了,長久對他的愛戀思慕再也抑制不住地傾泄。
"台灣現任的情婦?她能讓你像今晚這麼激動嗎?听說她不過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生,東方的女子不像西方人發育得那麼好,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對她失去興趣,與其再找一個替代者,倒不如我"
"你說夠了沒有?"一聲怒喝打斷她的話,方毅站起身拿了浴衣走至更衣間,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琳娜這時才驚覺自己的愚昧,她實在太大意了,居然犯了方毅的忌諱,惹得他十分不高興。為了彌補錯誤,她快速冷靜自己,拿著衣服走過去呈給他。
"別生氣,你不愛听我就不說。"美眸里全是乞求他原諒的依憐,以赤果之身對他,提醒他剛才那段美好的纏綿。穿好衣,方毅走向門口。
"走了。"丟下這麼一句。
"等、等等!"她面露驚慌之色,他就這麼走了?
"怎麼?還有事?"
"呃,沒事,路上小心,下次什麼時候來?"她笑問,努力擺出慣有的坦率自然,但吐出的話卻沒那麼坦然,她仍是在意他何時出現。方毅微斂的英眸閃著星光,那唇角微泛的笑意總是那麼致命的迷人,令她忍不住想要上前依偎,成為他深遂黑眸下的俘虜。
"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聰明的你,不是一向清楚我的脾氣?"話語輕得不帶一絲感情,語畢轉身離去,沒留下任何讓她可以慰藉的溫柔。
"方毅!你……"她軟弱地倚靠著門板,終于明白自己一年經營的努力仍是挫敗,眼看他無情的背影,她懷疑這男人根本沒有心,愛上他的女人,只能落得悲慘的下場。淚水終究潰決而下,或許是該退出的時候了
郝伶兒嘟著嘴氣鼓鼓地走在校園里,後頭跟著不停賠罪的鐘士晨。
她真的生氣了,反正她郝伶兒本來就笨,听不懂那些黃色笑話,更氣的是大家把他們倆比做笑話中的男女主角來消遣,害得她恍然明白時,整個人氣紅了臉,也逃離了現場。
"別生氣嘛!伶兒,大家是開玩笑的。"
"拿我們當主角,還說是玩笑!"她氣得往前大步,不想理他。
程艾林那群人也跟隨著跑來助陣,說是助陣倒不如說是看熱鬧還來得恰當。
"伶兒!是笑話別當真嘛!"艾林笑叫著。
"不是,是黃色笑話!"鐘士晨更正,並暗示艾林別瞎和。"我知道你們南部人比較保守,北部人只是比較開放嘛,又沒惡意。我也是受害者呀!"
"是嗎?笑得最大聲的人不知是誰!"氣呼呼地睨了他一眼,剛才樂得被當男主角的人此刻卻辯稱自己是受害者,誰相信呀!
鐘士晨跑到她前面擋住去路,苦苦哀求地解釋:"我怎麼知道你听不懂,還以為你听得津津有味呢?"
"你、你還說!"她羞赧地抗議。"反正我就是笨嘛!"她听不懂的傻樣是當時最大的笑點。
"男人通常喜歡笨女人,那種笨不是每個女人都裝得出來的,我想這是你身上絕無僅有的特點。"他的眼神轉為柔情,對她的善良單純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疼。
對他說話納悶了會兒,她倏地明了,抗議道:"你罵我笨!"
"這不是罵,笨有很多種,讓人生氣的笨叫‘蠢’,笨到不可救藥的是‘白痴’,笨得令人發笑叫‘笨蛋’,笨得可愛叫‘呆子’,憨厚老實的笨則叫'傻瓜',而你嘛則是融合以上這幾種特質,所以是絕無僅有的。"
她思忖了下,用懷疑的眼光瞪他。"總而言之,你還是在罵我笨!"
"咦?你不笨嘛!"
"鐘士晨!"
兩人一路追打,他在前頭笑著逃跑,而郝伶兒則氣得臉紅追打。在別人看來還以為是兩個打情罵俏的情人。
在方毅的眼里,這成了刺眼的畫面。他的女人居然和別的男人如此親熱!而且又是那小子!
"鐘士晨,你別逃!"郝伶兒揚著拳頭威脅。
"來抓我啊!小呆瓜。"
才正打算要卯足全力追打時,一個高大的黑影罩在她上頭,郝伶兒疑惑地抬頭看向來人,那張兩個月未見的臉孔乍然不可思議地出現在眼前。西裝筆挺的方毅偉岸卓絕地出現在校園里,絢麗的陽光在他身後罩上金黃的亮輪,莊嚴地如神只一般,雙眸隔著墨鏡鎖住她驚訝的圓眸。如此英挺卓絕的男人出現在清一色學生校園里,立刻引來各方的側目和驚嘆。
摘下墨鏡,那對冷凝的眸子在見到久違的枕邊人之後,透著柔和的眸光。
"好久不見。"
"方先生!"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不是去紐約了嗎?記得莉莉說他要去三個月的。
"很訝異是吧?"
"我記得你說要去紐約三個月的……"
"臨時提前回來。"
"伶兒,這位是——"鐘士晨插入他們的談話。
方毅轉身直視他,兩個優秀的男人目光相對,天生潛藏的競爭升起,方毅冷凝沉穩的眼神和貴族般的氣度給人無形的壓迫感,在氣勢和迫力相較之下,鐘士晨明顯地被比下去,但他愛慕伶兒的心可不會就這麼輸了。
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任誰都看得出來,郝伶兒卻遲鈍得沒感受,整個腦子還在"他為何會出現"的問題上打轉。
鐘士晨率先開了口。"我是伶兒的同學,叫鐘士晨,請問這位'大叔'是"
大叔?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叫他大叔,想挑釁他的脾氣?還呢稱伶兒的名字。
"她是我的女人。"方毅冷冷吐出六個字。
郝伶兒心頭一顫,臉色唰地慘白,他……他到底在干麼?光天化日之下,同學又在看!
"你說什麼?"鐘士晨也是一臉愕然。
"他是開玩笑的!叔叔……他是我叔叔。"伶兒慌亂地解釋,但不擅說謊的她卻是欲蓋彌彰,引得其他好事者更加注目。
她這般著急掩飾的橫樣,引得方毅怒火中燒,她是他花錢買來的情婦,居然不給他面子,說他是叔叔!
"原來是'叔叔',真是失禮了。"鐘士晨訕笑著,話中的調侃明顯可知。
兩個男人的目光擦起了火花,方毅冷眼眸睥睨這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再看向身旁臉色蒼白得跟死人一樣的伶兒,連嘴唇都泛白了,這不是適合她的顏色。冷不防的,將她攔腰摟入懷中,托起她的臉準確無誤地吻下那兩片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