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契約 第16頁

"事實就是事實,我有何好否認的!"就算說了,打賭他也不會認錯,她何必找氣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再否認也騙不過我。"

"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真的知道了她在學校的事?

他的眸光轉柔,托著她下巴的手改拂上細女敕的面頰,輕道:"看你憔悴成這副模樣,想不知道也難,委屈你了。"

初次感受到他的溫柔,頗令她意外,原本悶在心中的怒氣似乎漸漸被他那柔情的春水澆熄,那對魔力般的英眸催眠著她,而忘了反抗他移近的鼻息。"你愛上了我,是吧?"他的唇粘貼她柔軟的唇瓣。

咦!"你說什麼?"倏地推開他,從恍惚中驚醒。

"我說,你愛上我了。"他笑得自信開懷。

"我哪有!"

"還狡辯,憔悴的面容、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是愛上我是為哪樁?"

"你、你這個人真是——"她氣紅了臉說不出活來。這幾日因他那自傲的性格,未經她同意就當眾吻了她,害得她被同學當成了花心的婬女,這會兒又不可一世地宣告她愛上他!他以為他是誰呀!長得帥就可以自大嗎!有錢就了不起嗎,以為全天下的女人一遇到他就得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不可自拔?

"臉紅了?我就喜歡看你害羞的模樣,紅透了雙頰還在硬撐。"將她緊抿的雙唇當成了羞赧,真意外!他居然不介意她愛上自己,反而有欣慰之感。

她真的火了!壓抑的怒氣再度潰泛。"你以為你是誰!再世潘安?之前我或許會承認你的確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在被你害得身敗名裂之後,我恨不得立刻從地球上消失,不要再看到狂傲

得不可救藥的你!"

"我把你害得身敗名裂?你在說什麼?"笑容沒了,對她的話模不著頭緒。

"都是你!隨便在別人面前吻我!害我被大家罵成蕩婦,每天都要忍受他人的取笑和唾罵,我雖然是你的情婦,卻不是可以任你展示的商品!"終于說出口了,她喘著氣,滿月復的怨氣和委屈一發不可收拾。

方毅先是一楞,而後不悅地質問:"什麼叫商品?別告訴我你不高興是因為我吻了你?"

"這樣當眾表演多丟人啊!害我在學校無立足之地!"

"只是親個吻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別盡苞我抱怨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表頭所說的話,我還見過不少大學生在草叢里赤果打滾,當眾接吻算什麼!"

"你……你真無恥!"

他神色一沉,摟她的手臂使勁一縮。"不準罵我!別忘了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情婦,如果我無恥,你又多高尚?"

郝伶兒的臉色一凜,對他話中的輕賤揪痛了心,她可以忍受同學的嘲笑謾罵,卻受不了方毅對她的鄙視,她不要他用那種眼神和話語來傷害她!她不要!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疼?還有比這更疼的!"

在她還未意識過來之前,方毅將她一把抱起往臥房走去,丟她在床上。

"你要做什麼?"她驚惶地護住快要被扯下的上衣。

"在床上,除了做那檔子事,你想還能做什麼?"語氣非常輕賤。

"不要。"她開始害怕,害怕他眼中的鄙夷。

"你想玩把戲,卻玩過了頭,正巧我興頭正熱,就陪你玩玩"他以蠻力扯下她的底褲,連前戲都免了。

"住手!住手!"她奮力地掙扎捶打,這樣跟妓女有何分別,她受不了與他在這種情況下。

他的神情和力量讓她生成恐懼,被他鄙視的傷害甚于其他人千百倍,她不要他這樣對待她,因為那樣會讓她連最後一點自尊都沒有。他的野蠻瘋狂終于逼出她的眼淚,斗大的淚珠悄悄滑落在她無依憐人的兩頰,直滴濕了枕巾。方毅猛地一震,停止了撕扯的動作。

"求求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我會乖乖的听話,求你不要這樣"不要用鄙夷的眼光看她,這是她內心想說卻未出口的話。

方毅倏地放開她,盛怒的身形沒入陰暗的角落,她躲入被子里倦縮在一角,他的表情彰顯他的煩怒,像銳利無比的劍刺得她難受。方毅熾焰般的眼鎖住她,無聲的沉默更令人驚懼,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影響他,眼前的女人不該是個例外,但事實擺在眼前,她的淚的確撼動他了。

"該死的!"他居然在乎她,在乎她的控訴、在乎她的無助更殺干刀的!他還在乎自己的在乎,什麼跟什麼嘛!

"警告你,我最討厭女人耍心機,不要無故撒野,我沒時間陪你玩無聊的游戲!"

她瑟縮無助的身子將被子包得更緊,方毅陰沉冷酷的面孔嚇得她不敢哭出聲音,頭一次看到他這麼惱火,他一定是討厭她了。

"別再耍我。"他警告,背對她的淚顏面向窗外,煙一根又一根地抽著。

一整夜,他都沒再踫過她,卻也還跟她同床,只是用冰冷的背影漠視她。

郝伶兒失去了朋友,在班上形單影只地獨來獨往。有關她的流言甚囂塵上,經過好事者加油添醋一番,將她形容成人盡可夫的浪蕩女子。她不怪別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強地念完大學。

期末考將近,為了交報告,郝伶兒留在學校圖書館查信息,並交代司機不用等她。走出圖書館時天色已暗,她漫步在校園中,不知不覺走到校園一角的林子里,這兒遠離人群,是個僻靜的地方。她不急著回去,因為——怕見到他。憶起那一日的情景,他那凌厲冷酷的眼,像要將她撕裂般地可怖,但讓她更怕的,是他眼中的輕賤,為此她故意拖延回去的時間。

自從那一日起,方毅對她極為冷淡,她已有心理準備面臨隨時解約的命運。莉莉說過沒有一個情婦能超過三個月,方毅不是個能惹的人,惹到他的情婦沒有一個來得及等到隔天的朝陽便立即被趕出華宅。可是她等了三天,一點動靜也沒有,日子還是跟以前一樣,方毅又消失了,听說去了倫敦,預定在今天回來。

想到回去後要面對他,她不由得逃避到這里思考。由于沉思太過,未發覺到有個人正悄悄靠近。猛地一雙強力的臂膀從身後抱住她,捂住她來不及驚叫的口。

"別動!痹乖地跟我走!"一名陌生的男子強拉她往幽暗的地方走去。

"不"她無法叫出聲,強行被帶至一間廢棄的倉庫校園里最偏僻之地,除了工友,一般人不會到這里。此人似乎看準了不會有人來這兒,便開始拉扯她的上衣。

"不要!"黑暗中她恐懼地掙扎。

"少裝聖女了,誰都知道你最會勾引男人,乖乖把衣服月兌掉免得受皮肉之苦。"

她面色慘白,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晚還一個人走到這偏僻的地方。

男子色欲薰心地強壓她在地上,郝伶兒死命地掙扎,在反抗之中用力一頂,正中對方的重要部位,趁對方痛得欲哭無淚之際奪門而出。這輩子兩次遇到想要她的,真可謂倒楞到家!上次是陳經理,這次是看不清臉孔的陌生男子。

她死命地逃,不停地跑,直到自己力氣用盡為止。

方毅沉默地坐在客廳,從頭到尾板著面孔,一張臉嚴厲得可以把人嚇出心髒病來,時針指向晚上十一點,伶兒仍遲遲未歸。佣僕們聞到主人身上的火藥味,為避免被無辜波及,早早乘機離開。莉莉因擔心伶兒待得較晚,偷偷瞄了主人一眼,知道他們的關系最近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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