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的甜心 第2頁

「少白大哥如果知道,一定會打死我們的。」小舞擔心地說。

「只要我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可是混進華家真的可以找到紫色珠珠嗎?」

「一定可以的,就算偷也要偷回來啊!」

「你要小心安危!」小舞雖不安,但她始終是站在安琪這邊的,她從小就崇拜著大自己四歲的安琪,她機智又美麗,不像自己總是懦弱又怕事。

「我會的,你放一百個心。巴!」安琪撫撫小舞的頭。

「那你預備要在華家‘混’多久呢?」小舞問。

「給我一個禮拜時間,我相信我可以找到的。」安琪亮瑩瑩的眸子充滿信心。

「如果少白大哥發現你不在家,那我該怎麼說呢?」小舞又問。

「他十天半個月都住在賭坊不回家,才不會發現我不在呢!」

「說的也是。」小舞無奈地聳肩,細心地想到——「那你打算以你的真面目去華家嗎?」

「不,那怎麼成,我們住的城鎮又不大,為了不給他認出來,一定要變裝,而且要女扮男裝。」安琪早就設想周到了。

「你想變成什麼樣子呢?」小舞好奇地問。

「米老鼠或唐老鴨,你說哪一種造型好呢?」安琪隨口說著。

「不如易容成我的臉吧!」小舞有個突發奇想的主意。

「你?」安琪想都沒想過。

「我身體不好,又少出門,不會有人認出我的。」小舞指著自己的臉。

「這……」安琪盯著小舞臉上俏皮的雀斑,及過大的黑框眼鏡,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如果這張臉可以借你用,那我會很開心的。」

「傻孩子,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就這麼決定嘍,助我們合作成功。」安琪以食指輕點小舞的鼻尖,肩並肩的走進大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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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在暗巷里,我追過去就不見人影了。」隨身侍者貼在華爾沙的耳畔低語!

「哦——」華爾沙黑眸炯然如炬,他天性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之間另有文章!

他倒想看看那糟老頭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備車回府。」他對隨身侍者說道。

座鐘敲了十下,余音回蕩在岑寂的華家大宅邸。

鐘聲停後一陣鈴聲隨即響起。

玄關處亮起一盞小燈,為暗沈的室內綻放一線光明。

「什麼事?」精明干練的女管家潘蜜拉接听了直通們房的對講機。

「有個小男孩找伯爵。」門房傳來訊息。

「伯爵睡了。」潘蜜拉陰森的眼中放出冷光,她草草回絕,不耐煩地掛上電話。

她可不是為自己心愛的主人盤算,而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她不喜歡外面的人接近她心目中的神。

她攏攏頭發正要回房,卻突然見鬼似的發出尖叫。「啊!」

「你可真會自作主張!「」華爾沙一身黑色的休閑服,神秘威嚴的立在合黑的吧台前。

潘蜜拉收斂先前跋扈的態勢,立刻變成「善男信女」地說︰「我是想這麼晚了,伯爵大人哪有空見客?」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發言人?」華爾沙清冷的語氣—點也听不出情緒。

「我……我……」潘蜜拉百口莫辯地垂下頭。

「叫門房領人進來!」華爾沙命令。

「是。」她大氣不敢吭一聲的重新拿起對講機。

安琪抬了抬小舞借她的黑框眼鏡,大膽地隨著門房進到宅邸中。

也不知道這黑暗伯爵府上的燈是不是全壞了,還是節約用電,偌大的室內居然只倚靠玄關的一盞小燈照明。

一室的黑暗,別說連華爾沙的鬼影子都沒瞧見,還害得她一點方向感也沒有。

最差勁的是那個門房,居然把她放在玄關就逕自離開了。

「你在那里蘑菇什麼?」華爾沙立在吧抬前抽煙,一雙鷹隼般的厲眸盯著人口處那道縴細的黑影。

安琪裝出年輕男孩的聲音︰「太暗了,我不知道要往哪兒走。」

「繞出屏風直走。」華爾沙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昏暗中听來備感肅穆。

安琪扶著快從鼻梁上滑下的沉重眼鏡,仔細辨認聲音的出處,但眼前的景物看來都陰暗得詭異。

她繞出屏風後發現眼前一片黑暗崎嶇,月光中她似乎瞧見一個歪歪曲曲的黑影,她頭暈目眩地朝他走過去,一個不小心也不知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突然整個人撲向前去。「啊——」

幸好她及時抓住一根柱子才沒有跌得狗吃屎,那副敗事的眼鏡不知飛到哪兒去了,世界卻變得真實多了。

她沿著那根堅實的柱子爬起身來,驀然間感到不對勁!柱子怎會用塊布料包裹著?還暖呼呼的!

黑暗中她向上模去——「哇!啊——」她像被螃蟹的螫夾到手指似的尖叫。

「有沒有洗手間,我要洗手,我要洗手……」她確信自己模到不該模的「東西」,那絕不是柱子,而是男人的腿!這麼說來,她附剛模到的是……

「我要洗手!我要洗手!」她臉紅脖子粗的尖叫,不斷地尖叫。

突然間她的衣領被攥住了,整個人騰空似的被提了起來。

「小瘋子,你玩夠了沒?」華爾沙冷冷地低斥。

「色狠,放開我——」安琪震驚地掙扎,早已嚇得半死!

華爾沙一松手,讓她結結實實的跌到地上。

「噢!」她不禁罵道。「你這個壞蛋!」

「是你自己要我放手的。」華爾沙不以為意地說。

安琪撫著疼痛的小屁屁,抬眼瞪他,黑暗中她似乎看見了他臉上惡意的嘲笑。

「你家的電燈全壞了嗎?」她鼓著腮幫子生氣地問。

沒想到他竟反問她︰「你是什麼身分,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安琪差點忘了自己目前的身分是個「提鞋」的小廝,並且是個男孩,他「有的」,「他」也有啊!

為了掩飾自己方才的「大驚小敝」,她只好裝可憐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父親又賭輸了,我看我這輩子是注定要為你‘提鞋’,翻不了身了,嗚……」她哭了。

華爾沙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湖一陣蕩漾。

「喂!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她機警地說,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

她以為他會放開她,沒想到他居然把身體的重力全放到她身上。

啊——她在心底哀叫,為自己捏一把冷汗,幸好她的胸部以紗布裹得硬繃繃的,不然肯定穿幫了。

「喂,你是怎麼回事啊?」她不客氣地問。

「扶我……回房……」華爾沙突來的痛苦語氣令她驚異!她感覺他的身體隱隱在顫抖。

「你……怎麼了?」安琪愕然地問。

「頭疼…習慣性的頭疼。」華爾沙低吟。

有這等事兒?!「好吧,告訴我你的房間在哪里?」

「樓上。」

「可是這里太暗了,我看不清路。」安琪想起方才跌倒的「恐怖」經驗。

「我不喜歡燈光,那會令我頭更疼。」

難道人們口中所謂的「黑暗伯爵」,是因為他頭疼畏光而來的?!

安琪也不知哪來的同情心,竟細心地扶著他一步步的往前走,上了階梯。

「你住哪間房啊,大人?」

「那里有道門。」

月光中她順著他的手指看見了右側一道雙拼式桃木門。

她開了厚重的門,還好門內有一盞小燈,雖談不上「重見光明」,但總比模黑來得有安全感。

她扶他進了臥房,他立刻跌坐到法式沙發上,從零亂的桌上取了一瓶藥倒出幾顆。「水。」他命令。

安琪拿起桌上的水晶瓶和杯子倒了一杯給他。

「這是酒,水在那兒。」華爾沙不耐地指著不遠處的茶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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