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的甜心 第3頁

安琪不滿他那種高高在上命令人的模樣,不甘願地倒了一杯水給他。

服了藥,華爾沙閉上雙眼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昏黃的燈光下,他深刻的輪廓更顯分明,濃郁粗獷的眉間有兩道刻痕,寬且性感的唇緊抿著。

安琪乘機目光飄向華屋的各個角落,試圖找出可能藏匿寶物的地方。

「你在看什麼?」華爾沙的聲音突然響起。

安琪像被捉到把柄的偷兒,狠狠地嚇了一跳!

「這……房間好漂亮。」她說得像只是「純欣賞」,沒別的目的,可是華爾沙銳利的目光卻不饒人地緊盯她。

「我承認自己沒見過這麼大這麼美的臥房,行了吧!」安琪自圓其說卻暗自心驚,在他審判的目光中她就要無所遁形了。

華爾沙清楚地和這男孩打了照面,不禁震撼得怔住了!

他居然長得像他的……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

「喂,你怎麼了,見鬼了?」安琪故作輕松,伸出五指在他跟前晃,其實地被他盯得全身的細胞都在顫抖。

是見鬼了……

華爾沙並沒有將視線掉開,而是更仔細地打量這「男孩」。

除了面貌一模一樣,「他」卻是個男孩,而且那雙過分美麗的大眼楮所散發的神韻也大不相同!

直覺告訴他,那雙美麗的眼中除了古靈精怪的光芒,還有某種的……目的!

這男孩雖穿著不修邊幅的寬大舊衣,說起話來像極了吊兒郎當的小混混,可是剛剛他倚在身上時,那骨架分明不屬于男孩——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你父親呢?」華爾沙不動聲色地問。

「我怎麼知道!他把我扔下就又去賭了,說不定下次連我妹都賠上了。」安璃聳肩,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忠于此刻扮演的角色。

「你幾歲了?」

「二十一。」

「哦!」華爾沙斂眉思量,神情森嚴到了極點。

「你受過教育嗎?」

「當然,我差一點去讀大學呢!」安琪信口胡說。

「是嗎?」華爾沙面不改色。

「你頭疼好些了嗎?」安琪被「拷問」得好累,不得不岔開話題。

「好多了。」

「你分派些工作給我吧,以免我在這里枯站著。」安琪雙手背在後腦勺,一副閑不住的樣子,其實她只想早點找到紫色珠珠,早點開溜。

「就陪我喝酒吧!」華爾沙指著桌上的陳年威士忌。

「喝酒怎麼能算是工作呢!」安琪覺得沒有必要答應,而且她根本不曾喝過酒。

「不會喝酒哪像個男人。」華爾沙唇邊有個諱莫如深的笑意。

「你要喝自己喝吧!」安琪推托,但他卻已斟上一杯遞到她手上。

「想當男人一定得過這關。」華爾沙不容許她有異議。

安琪看了琥珀色的液體一眼,聞起來香醇還有股甜味,揣想喝了應該不會怎樣巴!

為了不想被他識破她是女扮男裝,她咬緊牙關硬生生地喝下那杯烈酒,,嗆辣的酒灼過她的喉,在她的胃里迅速發熱……

沒一下子安琪便覺得自己頭重腳輕,臉頰好燙,全身都不對勁兒了。她迷糊地坐到椅子上,控制不住自己的傻笑。

華爾沙從主位上起身,朝她走來,他的步伐像沉重的低音符,黑眸像晦暗的海洋,魔魅的俊容是一絲不苟的嚴峻。

驀地,他傾單膝抵在她的雙腿間,雙手揪住她的衣襟。

「你……你要做什麼?」安琪糊里糊涂的叫嚷,試圖振作精神。

「確定一下我的直覺。」華爾沙的黑眸閃動著邪魅之光。

「什麼直覺橫覺的!」安琪想揮開他的手,但眼前他的手似有好幾十只,她揮也揮不去。

華爾沙冷笑,刷地扯開她的衣襟。

「啊!」安琪恍若從夢中驚醒,但已經來不及了,她纏在胸部上的紗布全被他看見了。

他的大手不客氣地探向她的雙腿間,視線落在她胸口一顆粉女敕的紅痣上。「你果然是個女孩。」

安琪驚愕萬分地扯回自己的衣服,逃命似的鑽出他的鉗制,急著逃竄,但酒精使她亂了方向,她找不到門。

華爾沙冷眼瞧她忙亂的模樣,嘲弄地說︰「門在那兒。」

安琪費了好大的勁兒朝門走去,但她搖搖晃晃的腳步卻像太空漫步,就在她的雙手即將觸及門把之時——

「慢著!」華爾沙握住她細致的手腕,阻撓了她。

「做什麼?」她駭然地甩開他的手。

「你父親把你輸給我了,無論你是男孩女孩,都得留下。」

安琪臉上熱烘烘的,腦子亂糟糟的,此刻她什麼都理不清,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定要立刻離開此地。

這個華爾沙絕不是等閑之輩!

「我才不留下,今天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是不可能為你提鞋的。」安琪腦筋急轉彎地說,且提高分貝為自己壯膽。

她使出全力推開他,跌跌撞鑄出了門,在一片要命的黑暗中奔逃下樓。

「哎呀!」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之時,右腳的布鞋竟不爭氣地掉在階梯上,但她逃生要緊,管不了那只鞋,沒命似的奔出大宅。

華爾沙緩步走出房門,在階梯上發現了一只白色布鞋,他低下腰將之拾起。

灰姑娘在階梯上留下了「6號」的布鞋——他諷刺地想,唇邊浮上邪氣的笑痕。

以她匆促的程度看來,她大概以為自己「行跡敗露」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有問題,她的「父親」也有問題,他們全針對他而來!

但,最令他震驚的是她的長相……

這只鞋也許是個線索,他必須調查清楚。

第二章

「小舞,快關上所有的窗戶,拉上窗簾,大門上鎖……」安琪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家門,扯下面具,臉色發青癱倒在地,驚嚇了正在客廳里發呆的小舞。

「快!照我說的……做……」安琪說完立刻就昏厥過去。

深夜安琪從噩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在家,而小舞在床邊打盹一—幸好!她回來了。

她沒有吵醒小舞,拖著疼痛的身子溜下床,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小頁窗簾探看窗外。

「安琪姐姐……」小舞揉揉睡眼,走向她。

「噓!」安琪把食指放在唇上要小舞噤聲。

仔細環顧庭院外的街道後,安琪才放心走離窗邊。「幸好沒被跟蹤。」

「出了什麼事呢?」小舞臉色慘白地問。

「我居然失敗了,真丟臉!」安琪嘆了一口氣。

「沒關系的,那並不影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啊!」小舞安慰道。

安琪再嘆一口氣,抱住她。

「我們放棄那顆紫珠珠好不好!」小舞抑郁地說。

「這怎麼成,若是你將來找不到心愛的人可嫁,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安琪推開她,義無反顧地說。

「我有沒有那顆珠珠都沒關系,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進門時的模樣真的嚇壞我了。」小舞再也忍不住情緒激動地躲進安琪懷里哭泣。

安琪心疼地安撫她。「我一點事也沒有。」

「你不要騙我了!我求求你不要再冒險了好嗎?求求你——」小舞臉上滿是擔憂的淚。

「你不是說全听我的嗎?為什麼要臨時變卦呢?」

「我只要你平安。」

「傻瓜,我根本沒怎樣!」安琪口里這麼說,但華爾沙扯開她衣服,「直接」試探她性別的手勁,仍嚇得她全身陣陣戰栗!

「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叫我怎麼辦?紫色珠珠對我而言不重要,但你不同,我不能沒有你!爸媽很早就去世了,少白大哥和夢寒大姐又忙于事業,多年來都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雖。然我們很富有,但沒有人關懷我們,唯一愛我的只有你,而我想告訴你,我也好愛你呵,如果你為了我而受到傷害,那我會一輩子自責的!」小舞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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