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怎地,安詩巧感覺好象又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至于是哪里不對勁,她一時也想不清楚。
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之下,安詩巧只得壓抑羞赧的心情,仔細回味方才的那個吻。
記得她剛開始貼近他時,他完全沒有反應,害她尷尬得想干脆放棄這爛透的方法算了。
正當她打算抽身退離,情勢竟完全改觀。
他不只吻得霸道火辣,還讓人害怕,當他狂吻著她的,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好象就快被他給攝走了,整個人的意志就這麼輕飄飄的,大腦的運作完全停擺。
想到這里,安詩巧突然發出一聲驚喊︰「啊!我想到了!」她終于想到是哪里不對勁。
閻震擎不是個同志嗎?那他為何會吻得如此火辣、如此忘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他根本是戲耍著她玩,還是對她心存報復?
「啊!」個性向來沖動、任何事都是先做了再想的安詩巧,可真是受不了這種模糊不清的情況。
不管了!這件事說什麼也非得搞清楚不可。
安詩巧知道以自己的性子來說,若是沒有把這個疑問搞清楚,她鐵定是睡不著的。
決定了!不管她想做的事將會引發什麼樣不可收拾的後果,今晚不論是誰都無法阻止她「夜訪老板」的決定。
***
他根本不打算留下安詩巧這個禍害,也下定決心絕不更改。
那為何到了最後,她依舊還是沒走呢?是因為安浩裕所打來的那通電話嗎?
他說他女兒在他面前大言不慚地說,她已經掌握對她自己非常有利的底牌,保證能讓他改變主意。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讓他改變自己的決定,好奇的想知道安詩巧到底握有他什麼弱點,而這個弱點又為何能讓她自信滿滿?
這個疑惑不要說安浩裕想弄清楚,連他自己也非常想知道,所以他才會改變主意,決定繼續留下安詩巧這個禍害,好一探她口中所說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讓他驚訝萬分的是,她竟然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不惜一切跟他周旋到底。
從這一點,閻震擎便可輕易看出,安詩巧的個性雖然迷糊,但她的意志力卻是異常的堅強。
一想到與她那個纏綿的熱吻,閻震擎不由得輕笑出聲。
那不懂火的危險又偏愛玩火的女人,肯定被他突如其來的主動與熱情給嚇壞了吧!
他不想否認自己最初之所以響應她,為的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告訴她玩火的可怕與危險,尤其是欲火。
令他搞不懂的是,為何到最後他竟會把持不住自己?當他吻上她時,個性冷漠的他竟也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還是……
就在閻震擎忙著理清疑惑之時,門上突然傳來幾聲輕響。
不用猜、不用想這深夜的訪客是誰,閻震擎當然是心知肚明,也早料到那沉不住氣的女人定會來找他問個清楚,讓他意外的是安詩巧的個性竟急躁到連一個晚上的時間都等不及。
懊不該開門?
當然開,為何不要?
***
門把一扭轉,房門應聲而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個他從來不曾見過的安詩巧。
從她不斷絞扭著雙手的舉止,他清楚地看出她心里的緊張;而從她低垂著頭不敢迎視他的臉,他了解她定是還在為方才的吻感到羞赧。
這樣緊張又羞赧的安詩巧,他從不曾見過。印象中的她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有話就說,不高興就找人開罵的率直女子才是。
「你來找我,總不會是為了在我面前發呆吧?」既然她不主動開口,那就由他先說吧!
「當然不是。」安詩巧根本沒在發呆,她只是在想該怎麼說才能問清楚自己心里的疑惑。
「喔!那你今晚過來是為了獻身于我?」閩震擎故意用話激她。
「你……」臭美!兩個字差點沖動地月兌口而出,要不是想起自己所編造的謊言,安詩巧當真會這麼說,而且不只會說,還會順便的賞他一記大鍋貼。
不過,現在的情況可不允許她任性,因此她便咬牙強忍,勉強自己裝出一副欲語還羞的羞怯模樣。「你真壞!怎可以用這種話來刺激人家?討厭!」惡!不行,她快吐了,再裝下去她保證當場吐給他看。
「討厭?我看你是喜歡我才對。人家不是都說女人最喜歡口是心非,所以你的討厭就是喜歡對不對?」看她裝得那麼辛苦,閻震擎突然起了玩性地陪她一起玩。
去!誰喜歡你來著?「是啊、是啊,不過有些話若說得太白,可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是這樣的嗎?這我倒是沒听過。」無聊的話題就到此結束,再來該是進入主題的時候。「好啦!如果你不是來獻身的,我想時間已經很晚,就跟你說聲晚安,我們明天有空再聊吧廠話畢,閻震擎作勢要關上房門。
一看他真要把門關上,安詩巧趕緊伸手用力一推;不過,這一推不只讓她成功地把門給推開,還跌入他的懷抱之中。
慘了!這樣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投懷送抱的嫌疑。
為了不讓閻震擎產生錯誤的聯想,安詩巧雙手又是一推,急著想從他的懷抱退出,豈知害兩人雙雙跌倒在地上,形成她在下、他在上的窘境。
當那芳香嬌軟的軀體意外跌入自己懷中之時,閻震擎很快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茉莉香味。
那似有若無的淡香,就像一道詭譎的符咒一般,讓閻震擎做出有違本性的舉止,不管她怎麼使力,他就是不放開她,有點貪婪、有點壞心地將全身的重量俯靠在她細弱的肩膀。
遭人鉗制住無法動彈,已經教安詩巧氣悶不已,再承受他全身的重量,更是令她難以忍受。「你好重,起來好不好?」
「不好。」她要他起來,他就偏不起來,反正這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他又何必對她太過客氣。
可惡,這男人得寸進尺得太過分了,她應該用力推開他,但是為了圓謊,她不得不改變作風,強逼自己軟下語氣道︰「拜托,你這樣我很難受的。」
「假如你真對我有心,這重量你早晚是要承受的,現在就先適應一下好了。」嗯,她身上的香味還真是越聞越好聞,越聞就越讓人愛不釋手。
她想殺人,真的想殺人了!
只可惜她現在身上沒有帶刀,要不然以他們兩人這種親昵的貼合,要取他這條賤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唉!那不過只能想想罷了,她可沒打算為了這個男人而毀了自己的一生,這樣的代價未免太不值得了。
所以她忍,咬牙地忍,拼命地忍,努力地忍,直到確定自己已經完全忍下這口氣,不會一開口就得罪人,她方才說道︰「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
「嗯,好吧!就听你的。」表面上閻震擎似乎很配合,也很听話,其實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
反正要欺負她以後機會多的是,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現在還是先听听她想說些什麼,或許可以知道這女人到底掌握了他什麼弱點。
可是,他的弱點是什麼呢?為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解除他身體給予她的壓力,安詩巧首先做的就是先動手捶捶被他壓得酸疼的身子,跟著美目一覷,「啥?就坐在床上聊天?」看他那麼悠然自在地坐在床上,還大方地伸手邀請她,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得避嫌?還是在他眼中,她已然跟輕浮畫上等號了?
「呵呵!相信我,坐在床上絕對比坐在椅子上還要舒服,不信你來試試。」話才說完,閻震擎也不管她答應與否,伸手就強拉她坐在自己的身旁。「你瞧,這樣是不是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