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呵……是,當然是。」你的大頭啦!
雖然心里直咒罵著這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的臭男人,可嘴上安詩巧是連吭一聲也不敢,就怕會壞了自己的計劃。
再者,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對自己怎樣,因為他乃是個……
嘻嘻!這可是她今晚來拜訪他的主要目的。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她還聰明地準備一台小型的錄音機,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準備隨時錄音存證。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該怎麼說,才能套出她想要的秘辛。
這可得多費點腦筋想想才成!
第八章
計劃雖然完美無缺,但該怎麼開口才是大學問,若問得不對,恐怕會惹惱他,到時可就要前功盡棄。
唉!想想,說話這門藝術還真是個大麻煩。安詩巧煩惱不已。
「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談,怎麼現在反倒不說了?」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苦惱模樣,閻震擎感到好笑。
在苦思無對策,又被他催促的情況之下,安詩巧只得硬著頭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呃……是這樣的啦!你也知道我對你有意思對不對?」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其實,他的話有著另一層的涵義,就是話是她在說的,但信與不信在于他。
「可是,我記得你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你討厭女人。」這句話他應該還記得吧?
閻震擎無法否認自己對女人,確實存有幾分厭煩的心理,但這跟她口中所說的底牌,是否有牽連呢?
「對!我確實討厭女人。」不管有或沒有,他決定暫時順著她的話回答,再看她會作何反應。
他確實討厭女人,這句話可是個關鍵問題,還好她早已經準備好錄音機,正好把這句話錄音存證;而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用話誘導他親口承認那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你會討厭男人嗎?」
這算什麼問題?難道這個女人當真以為他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嗎?還是她認為他是個憤世嫉俗的偏激份子,跟誰都無法相處?
「你想這可能嗎?」不知她問這個問題的真正用意,閻震擎很聰明地來個四兩撥千斤,端看她如何拆招。
這算什麼答案?不行!這樣的答案根本不符合她的要求。
為了逼他現出原形,安詩巧只得換個方式問他︰「這樣好了,倘若現在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他們都想跟你做朋友,你會選擇男人還是女人?」
話題進行到此,答案已然呼之欲出,閻震擎總算知道安詩巧所說的底牌指的是什麼了。
噙著一抹了悟的佞笑,他非常狡猾地開口︰「朋友的話,當然是男人!倘若是愛侶的話,那我想還是女人會比較稱職一點。親愛的,你說對不對?」
若是愛侶就要選擇女人!這句話仿若青天霹靂一般,直把安詩巧整個人打得頭暈目眩,她張大口、用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瞅著那笑得特別邪惡的男人。
不會!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有錯,打死也不信。「你說錯了,對不對?這句話根本不是你的肺腑之言,告訴我,我听錯了。」對!她一定是听錯了!一定是、一定是……
面對她那張錯愕、驚悸、恐慌,還有死也不肯認輸的倔強俏臉,閻震擎突然欺近她,一伸手就緊緊的抓住她的小手,俊顏佯裝哀戚的神情朝她逼近後開口︰「親愛的,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肯相信我的話?如果是的話,那實在是很傷人的,你知道嗎?」話說到此,閻震擎臉上哀戚的表情不復在,換上的是一抹堅定不移的神采,「好!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肺腑之言,那我只好用行動來直接向你證實。」
證實?怎麼證實?心中才剛浮現這樣的疑惑,下一刻安詩巧整個身子就這麼的被他給壓往大床之上。
「你想做什麼?」她好怕!突然,安詩巧對眼前的男人產生極度的恐慌,就怕他真的會……
「我想做什麼?這還需要問嗎?」閻震擎故意說得噯昧,臉上還不忘噙著惡意的邪笑,他雙眼緊盯著她那雙充滿恐慌的水眸,他的唇就近在她的紅唇之上,只要再往前挪近一點,便可輕易地佔有她那張甜美鮮紅的唇瓣。「像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我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你還想不透我想對你做些什麼嗎?」話落,閻震擎當真就要吻人。
眼看他的唇就要貼上自己的,安詩巧心急地伸手一擋,然後開口急叫︰「你不是個Cay嗎?這種事你怎麼做得出來?別忘了,你曾說過,你非常地討厭女人的。」
Gay?
嘖嘖!這女人的腦袋還真是異于常人啊!他不過曾在她的面前說句討厭女人的話,她就能如此厲害地把他與「同志」劃上等號,她的思想還真是超乎常人的厲害。
面對這樣有趣的女人,閻震擎還真是玩得不亦樂乎、玩得欲罷不能。「就算我真的是個同志,就算我真討厭女人到了極點,可是當我听到你親口對我說‘我愛你’時,我的心已然為你而動,我再也不是從前的我。為了你,我願意放棄我的一切,為了你,我甚至願意把我的最初奉獻給你。」一番感人肺腑的宣言之後,他更是得寸進尺地鉗制她那雙礙事的手,二話不說地直接以行動讓她了解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意想不到的攻擊,讓安詩巧一時防備不及,更可怕的是,他的吻就像鴉片一般,很容易讓人上癮。有了第一次唇齒接觸的經驗,她依舊無法對他產生免疫力;當他的唇一貼上她的時,轟的一聲,她的腦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迷迷蒙蒙的,什麼也無法想,關于理智、關于重要的目的,全都被她給拋到一邊去了。
纏綿的熱情,就像是會噬人心的魔魅一般,讓人明知道他的可怕卻又無法拒絕他,也不想拒絕他。
正當情況越演越不可收拾,驀地一聲聲急促的叩門聲響起,伴隨著的是莫總管那低沉渾厚的嗓音——
「少爺,少爺,老爺來電話了,你趕緊出來接啊!」
正吻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的閻震擎,听到這殺風景的話,還真有幾分氣悶,想繼續又怕父親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懷中那早已被他吻得一臉痴呆的女人。
「嗄?怎麼停了?」听听,安詩巧這話說得多煽情,不知情的人還真會誤以為她是個花痴女呢!
不過這般煽情的話,在閻震擎听來還滿受用的,這代表他的魅力驚人,任何人——包括這火爆的女人,也抵擋不了他的魅力。
「乖!現在我有重要的電話要接,你乖乖地在這里等我,不準落跑;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再繼續喔!」眼看她一臉迷茫,一雙翦水秋瞳盈滿的是他不曾見過的軟弱與嬌柔;再看她那張被自己吻得略微紅腫的櫻唇,他不由自主地又貼上了她的,再給了她一個吻,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這要命的誘惑。
***
罷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整個心魂怎麼好象遺失了一大半?這是怎麼一回事?
慢慢的,安詩巧找回原本真實的自己,這時她驚覺自己剛剛的失態,還有那不堪入耳的煽情話語。
天啊!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啦!怎麼辦呢?
你乖乖地在這里等我,不準落跑;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再繼續喔!
一想到閻震擎離去之前所留下的話,安詩巧當真是一刻也待不住。
不落跑?有可能嗎?
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逃得可是狼狽透頂,連拖鞋也來不及穿,就這麼倉促地逃離閻震擎的房間,直往自己房間的方向逃去。一路上還不忘懇求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她踫上任何人,要不她可真是百口莫辯,就算跳到黃河也難以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