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美人 第23頁

「謝謝你,阿伯。」一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之後,舒軾紳趕緊上車告知父親,再啟動車子往老伯所指的方向直行而去。

丙然,真如老伯所說的,那佔地非常廣的四合院還真是好認,舒家父子才剛把車子停妥,就听見有人扯著喉嚨大叫著︰

「死丫頭,妳就不能念在我是妳老子的份上,多讓我幾步棋嗎?」

「哈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高手過招,哪有容情退怯的道理?「老爸,認命吧!誰教你要把我生得那麼聰明可愛,還從小教我對敵人絕對不能手軟,更不可讓對方留有喘息的余地,這些可都是你老人家親口傳授的,我這小小女子豈敢忘懷,又不是不要命了。」

一听完這番對話,舒武穆與舒軾紳父子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已然確定那隱藏在幕後企圖搞垮他家公司的罪魁禍首當真是杜玉鴦這女人。

「唉!眼拙,眼拙,老爸如果早認出那丫頭的話,今天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十幾年不見,誰會想到當初那女霸王就是今日所見的小氣美人?

「爸,我想我必須先讓你知道一點,今天就算杜玉鴦不是我從小就走過親的未婚妻,我還是只認定她,所以待會兒如果妳見到杜伯父,還望你暫時不要提起我與玉鴦的婚事,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處理,好嗎?」他愛的是她的性子、她的人,絕對不是她有心隱藏不讓人知道的身分,這點可得跟自己的老爸先溝通才成。

「好啦!我知道了。」唉!還提什麼親事呢。鬧得這麼僵,他這張老臉都快抬不起頭來了,哪還敢當著人家的面提什麼婚事。

案子兩人溝通完畢之後,終于下了車,一步步往正坐在庭院下棋的父女倆逼近。

杜玉鴦因坐的位置正好面向庭院外頭,所以首先發現到舒家父子的光臨。

她不笑也不氣,只是用一種淡得不能再淡的語氣提醒正專心凝想下一步棋的老爸說︰「阿爸,你有貴客臨門了,我想這盤棋還是等他們走了之後再繼續吧!」

看到舒軾紳與舒武穆的出現,杜玉鴦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只因他們的蒞臨早在她的計劃之中。

被她這一搞,他們父子倘若還沉得住氣,不想打探她的消息,那才真是怪事一件呢!

正所謂來者是客,她當然不會讓他們太難堪,該有的禮貌還是會有的,這樣才不會讓人說他們杜家不懂得教育孩子,無端落了個閑話,這多不劃算啊!

「貴客臨門?是誰啊?」好好的棋興被人打斷,杜賓格有點不悅的轉過身往後一瞧。「咦?還真是稀客啊!今天到底吹的是什麼風,把你這堂堂企業家吹送到我們這種落後的鄉村野地來了?」杜賓格的話雖說得客氣,可表情卻不見半絲熱絡。

「哈哈!別這麼客套了,杜賓狗,我與你之間哪來的什麼企業家,什麼貴客的稱呼呢?你還是叫我一聲蘇武牧羊,來得親切多了。」

杜賓格的綽號叫杜賓狗,舒武穆的綽號就叫蘇武牧羊,這可是他們年輕時就有的戲稱呢。

一听這老家伙對自己的稱呼,舒武穆就了解今天的這場戰絕對不好打,看來還得多下一點功夫才成。

「舒伯伯您好,舒先生也好,你們兩位請在這邊坐一下,我進去端茶出來招待兩位。」禮不可廢,該她做的,杜玉鴦一樣也不會少,而且是心平氣和得很呢。

舒軾紳一看杜玉鴦轉身要進屋子里去,腳一提就想跟進。

可守在外頭的杜賓格卻擋住他,笑嘻嘻的說︰「才幾杯茶水而已,我家那野丫頭就端得動了,毋需勞煩舒先生費力幫忙。」

「這是什麼話?」舒武穆更是立即的擋住杜賓格,同樣笑嘻嘻的對著他說︰「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就好,我們兩位老人家還是待在這里。來!你不是想下棋嗎?我來奉陪,十幾年不見,你可別以為我的棋藝退步了,不再是你的敵手喔!」他狡猾的抓住老朋友的弱點,以下棋引開他的注意力,在暗中使了個眼色,要自己的兒子追上那難纏又潑辣的小泵娘。

在父親的協助之下,舒軾紳當真聰明的把握機會,趕緊趕上佳人的腳步,「玉鴦,妳還在生我的氣嗎?」

「生氣?」哼!何止生氣而已,他簡直傷透了她的心,可倔強又好勝的她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會在他的面前承認的。「怎麼會呢?舒先生和藹可親又文質彬彬,真可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我杜玉鴦何德何能,怎敢跟舒先生你生氣呢?」

面對這樣客套的杜玉鴦,說實話舒軾紳還真無法適應,印象中的她,是個專斷跋扈的女人,對人開口總喜歡用命令的語氣,幾時會听她用這樣客套疏遠的語氣對他?

「倘若妳真不生氣的話,那為什麼不敢回頭看我一眼?我有好多話想對妳說,妳知道嗎?」千言萬語訴之不盡,只要她肯再給他一次機會,就算要他這條小命,他也肯舍。

「我很忙,所以抽不出時間回頭,還望舒先生你多多包含涵。」在廚房忙著翻箱倒櫃的杜玉鴦,根本不知自己在忙些什麼,只知道她若不保持忙碌的狀態,鐵定會提刀相待。

為了防止自己一時失控,錯殺了背後那可恨的男人,她可真是煞費苦心。

看她確實在忙,卻忙不出個道理來,舒軾紳干脆出手幫她拿出櫃子里的茶葉罐,跟著還幫她拿起茶壺,裝滿一整茶壺的水,自動自發的放在爐子上面,點上爐火,就等著它開。

「好了!現在妳總該沒什麼事忙了吧?」該做的,他全都幫她做好了,現在她總該回頭看他一眼,好心的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了吧?

雞婆!杜玉鴦緊緊的咬住唇瓣,固執的不肯回應他,管他替她做了多少事,她全都不擺在心上,只專心凝神注視著爐子上的水壺。

看她不動又不肯開口,舒軾紳索性自己來,「妳記得我還欠妳一個茶壺嗎?那時的妳,可氣得想殺我呢!還有打破的那些碗,也會惹得妳怒火騰騰,若非我低聲下氣,也許就沒有今日的我了。想起那段我們同居的日子,還真是有趣對不對?」

「有趣?哼!」

他不提他們會同居的那段日子,杜玉鴦還能勉強自己沉住氣。

一听他提,她立即氣得轉身冷冽的提醒他︰「這有趣兩字,恐怕是舒先生你記錯了,我記得你是這麼形容我們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說我對你來說是種煉獄,是種折磨,我欺凌你、壓迫你,把你當奴隸一般的糟踢,怎麼?才事隔沒有多久,舒先生倒忘得一乾二淨。難不成你這顆腦子的毛病還沒治好嗎?若真是如此,我看你還是再進一次醫院,做一番更詳細的檢查比較妥當一些。」

看她終于被自己刺激得說出她心里的不滿,舒軾紳更是努力的加把勁,「其實我們同居的日子也不是這麼難熬。至少我還有幸偷吃妳好幾口香唇呢,這件事我想聰明如妳,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听他提起這件事,杜玉鴦胸臆中壓抑的怒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熊熊的怒火有如翻騰的浪潮一般將她整個人的理智一把擊潰,憤怒不已的她當場就賞他一個大鍋貼。

啪!當這聲摑耳的巨大聲音響起時,她才驚覺自己竟然被他刺激得失去理智,趕緊用力的吸氣、呼氣,再逼自己冷靜、自持,千萬別再中他精心布下的圈套。

可那不要臉的男人,竟無恥緊盯著她起伏不停的胸口直瞧,害得她全身不自在,漲紅了一張小臉,「看什麼?再看小心本小姐當場戳瞎你的雙眼。」不要臉的賤男人,竟敢拿那種害人心怦怦直跳的眼神瞅人,當真是無恥、無德、無品、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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