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總裁。」不顧一切,翡翠一把撲到他腳旁,緊緊抱住他的雙腳不放,哀求著︰「不要恨我,不要討厭我,你要我走我就走,但請你千萬不要討厭我,不要、不要……」就算真的被迫離開他,她也不願他對她存有任何壞印象,這是她最後的期望。
冷簧篆不想饒她,可當他想起這七年相處的歲月,她盡心盡力為公司、為他所做的一切,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唉!不要哭了,我不討厭你就是,我也不恨你,真的。」討厭也許有,恨這個字卻強烈得幾乎與愛相等,這樣的情緒他不會有,只因他對她從來就沒有那種情愫。
沒有愛,何來的恨呢?
第六章
不討厭也不恨她,那是否……
翡翠心里不由得再燃起希望之光,就渴望他能……
「別再胡思亂想,再想下去只會苦了你自己,同時也會讓我討厭你。」
為了幫她,同時也是幫他自己,冷簧篆只好一次把話說清楚,就希望能斬斷她心里所有不該有的念頭。
「我真的不行嗎?論時間,我比她跟你相處得久;論相知,我比她還了解你;論付出,我更是不輸給她,為什麼我就是不行呢?」
翡翠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里。
「感情的事是很微妙的,它與相處的時間長短無關,更不論了不了解,只在心動的那一剎那,兩心相屬的片刻。」就如他母親曾告訴他的一般,以前冷簧篆也不相信,直到認識了曹心鶯後,他才領悟到這句話的真意。
「告訴我,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女人?」這是她最後的問題。」
翡翠想知道他心里是否有她的存在。若有,她過往的付出就有價值;若沒有,她情何以堪啊!
「你是個美麗的女人,也是個能力非常強的女人,這不是謊話,更不是安慰你的虛言,這點相信聰明如你,定能從以往我對你的依賴得知。公事上,你在我眼中是個非常稱職的秘書‘私底下,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就只是如此,別無其他。」
就只是如此,別無其他?听他說得雲淡風輕,她听來卻百般悵然,不由得露出一抹淒冷悲慘的笑容,「夠了,這樣就夠了!我若想得到更多,恐怕會再遭你嫌棄,對吧?」
不想放卻不能不放,這種要不到的痛苦,翡翠發誓這輩子只讓自己嘗這麼一次。
「明天我就走,你保重。」說完,她不給冷簧篆有反應的機會,捂著嘴悲傷離去。
目送她悵然離去的背影,冷簧篆抿緊唇,硬是忍下開口挽留她的沖動。她能力雖好,對于感情卻過于執著,再留下她只會苦了她,同時也讓自己頭疼。
為了她好,冷簧篆選擇放棄天底下最好也最稱職的秘書,這個決定雖下得斷然,心里卻難免惋惜不已。
收拾好心情,他轉身正要回房,才發現——
「趙叔,您老人家蹲在那里也真夠委屈了,還不出來嗎?」發現隱藏在旁的趙寬達,冷簧篆這才頓悟,原來這件事還有個幕後黑手,也難怪翡翠今晚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止。
嗚呼哀哉,被發現了,慘了!
趙寬達在心里悲呼幾聲,有種想逃的念頭;可又能逃到哪里?
只得怯懦的站起身走到主子跟前,不等他開口罵人,搶先低頭認錯︰「我錯了!請別趕我離開。」
「你真以為認錯就沒事了嗎?」這位年紀一大把的老人家所做的淨是些幼稚的舉止,讓他看了就氣。「你在鼓吹翡翠之前,是否曾先斟酌可能會有的下場?現在她可被你給害慘了,你良心能安嗎?」
「我……」逼走翡翠不是趙寬達所要,這樣的結局更是讓他良心不安;只是他也不知該如何挽救才好,只恨自己的心思不夠周密,忘了斟酌計劃失敗的下場,而今除了悔恨之外還是悔恨啊!
看趙叔一臉羞愧的模樣,冷簧篆也不忍心再逼他,再逼下去以趙叔那種倔強的性子,恐怕真會把這件事給鬧得更不可收拾。
「算了!這結局也夠你受的了,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知道了。」囁嚅低語的三個字落定後,趙寬達隨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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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真是可憐!又是一個黯然神傷的可憐人。
唉!想想他倆也真是笨,在行事之前竟不懂得先替自己預設可能的後果,加以斟酌思考要怎麼應付,當真是愚不可及。
這樣的笨人,實在不值得人同情。
看完戲後,曹心鶯做出心得報告,慵懶的伸伸腰,突然一聲低呼︰
「哎喲!」
天啊!
她的雙腿都給蹲麻了啦!真的是一動也不能動,好可憐喔!
「啊!慘了!」
喊完之後,曹心鶯才驚覺到自己剛剛那不小心的一呼,已然讓冷簧篆發覺自己的存在。
「曹心鶯!」
一聲暴喝,冷簧篆怒火沖天的往她逼近,氣勢悍然,猖狂而邪惡。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晚的一切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參與在內,這教他怎能不生氣?
叫魂啊!
若不是雙腿早已麻痹得無法動彈,曹心鶯才不可能會乖乖的待在這里,等那個全身散發怒火的男人抓痛她的手臂。
「好了,輕點、輕點,我腿麻不能動啦!」
「活該!」
嘴巴雖喊著活該,心腸卻不夠狠,舍不得看她痛苦的模樣,他干脆伸手將她攔腰一抱,往自己房間的方向前進,不過該問的他可沒忘了問︰「你怎麼會蹲在那里?剛剛的一切你也參與在內,對不對?」
能說實話嗎?
笑話!
她曹心鶯可不笨,眼楮更是沒瞎,怎會看不出自己若真的對他吐實,下場定會淒慘得可怕。
「美人自動投懷送抱,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心動。」牛頭不對馬嘴,這話可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眼神不定、神情忐忑,一看就知道這女人的心思,冷簧篆當然不可能中她這雕蟲小技,「少轉移我的注意,我要的是你的回答,要不……哼哼。」為了逼她說真話,他將她的身子擺在自己的大床之後,還順勢貼上她,一只手更是大膽的探向她胸前的柔軟。
「Stop!我說、我說,你別亂模啊!」雖然不怕他使壞,可卻怕癢怕得要命,曹心鶯只得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開口坦言︰「我沒有參與,真的!我發誓。會蹲在那里看戲只是巧合,真的,我可以再發誓。」
佩服、佩服,曹心鶯說起謊來還真是厲害。
不過她小妮子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說謊,只會承認她掩藏了一部分的事實。巧合是真,只是事情發生的先後有所不同罷了。
「真的?」
冷簧篆心存幾分懷疑,可看她信誓旦旦的點頭,也只好信了她。
不過接著又是一道棘手的問題出爐︰「既然你看到了,為什麼不出面替我解圍?」
替他解圍,這可能嗎?她還恨不得天下大亂呢,怎可能出面平息混亂?
這話不是太可笑了!
「哎呀!小女子我何德何能,怎好介入這種事情呢?況且這一切麻煩也是你自找的,怪得了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追根究底還是只能怪他長得太帥了。
「怎麼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我要抗議!」話完,冷簧篆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張口即貼,狠狠地吸吮著她女敕若花瓣的紅唇,大方的以抗議為借口,行偷香之實。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感覺還不錯,他口中也沒啥異味,勉勉強強還能夠接受啦!就是因為能夠接受,所以曹心鶯不掙扎地隨他怎麼親,反正感覺也滿舒服的,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