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唉,伯父的問題已經夠讓他頭疼不已了,再加上她來攪和,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存心讓他難受嘛!
要在哪里見他好呢?這個問題必須好好考量。
倘若把他帶到此地,怕會傷了他的自尊;若約他到外頭談,又沒個隱密的地方,真是苦惱!
「姓冷名好賺的,不會吧!這麼一個小小的問題也值得你浪費那麼久的時間來思考?還是我來幫你決定好了。」不過是個簡單的問題,哪需要勞動他的大腦,還是由她來替他決定吧!」就在這屋子里頭見面好了,這樣才方便你們談話。看你到時候要怎麼跟他談,保證沒人來吵,怎樣?」
「好啦!隨便你,你說了就算。」心亂如麻的冷簧篆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瘋言瘋語,按著額頭,他不置可否的算是同意了。
「好!立即幫你辦好。」要做就快,拖延不是曹心鶯的習慣,「現在我立即打電話叫我的嘍羅把他押過來,保證一個小時之後讓你見到他。」說完,曹心鶯轉身就跑,急著去打電話叫人。
「心鶯,心鶯!」天啊!這女人的性子未免也太急了點,怎麼說風就是雨,他連準備都沒有,就要叫人來,這下他可真的需要吞顆鎮定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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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一點。」
「我知道了。」
很難得的情況,曹心鶯與那個名叫趙寬達的老家伙竟能和平相處,共做壞事,當個竊听機密的奸細。
里頭幾乎听不到什麼聲音,截至目前為止還算平靜。
「喂,老家伙。」
「干什麼?蠻女。」一報還一報,曹心鶯這女人能叫他老家伙,他老人家同樣也能喚她一聲蠻女,有來有往才算公平。
蠻女?這老家伙還是死性不改。這陣子看他的態度已經轉變很多,曹心鶯還以為這個老人已經知道反省了;誰知才不過幾天而已,他馬上又故態復萌,簡直就是頭牛,就算把他牽到北京還是一頭牛。
算了!眼前還是秘密要緊,懶得跟他計較。「我問你,剛剛被我手下請來的那位客人是誰?跟你家主子又是什麼關系?」知道要找人,卻不知因由,曹心鶯已經憋得夠久了,再不問個清楚,她早晚會成為被好奇心殺死的那只貓。
請?哼!這說得倒是好听,那位虎背熊腰的男人簡直是把人給強押過來的,根本跟「請」字沾不上邊。「他是我主子的伯父,也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哼哼,你小心點,以你那手下對他的態度,我保證待會兒只要客人一走,總裁不把你罵個狗血淋頭才怪。」他就等著看好戲,能看這女人被自己的主子好好罵一頓,真是暢快啊!
叉腰瞪眼,曹心鶯正想朝他發飆時,里頭竟有人搶了她的風采,叫得比她還大聲——
「我告訴你,我不希罕,不希罕接受你們父子的施舍!我要你們一家人難受、愧疚一輩子,永遠也不得解月兌。」
「哇!你家主子的這個親人還真是壞心呢!」原本還想發飆的曹心鶯,現在可沒了那個惡心,因里頭越演越烈的劇情已然奪走她全部的注意。她趕緊再低子,專心傾听。
「伯伯,當年的錯已然鑄成,你就別再跟我爸媽計較了,好嗎?這棟房子是我對您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接受它。」
「哈哈哈!你這小子,以為這棟小小的房子就能滿足我的胃口嗎?」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冷峻才要的不只是這棟房子,他還要他的全部!」好!既然你誠心想代替你父母彌補對我的虧欠,那就把整個妍姿給我,要不我什麼也不要。」
哇!天底下竟然有人比她還貪心,這怎麼可以!「喂!老家伙,想不想給那個貪心的壞人一點點小小的教訓?」
「這……」好嗎?听到里頭傳出的話,趙寬達同樣也是氣憤難平,也想給那個人一點苦頭吃,只是……「我怕少爺會生氣。」
「怕什麼?一切有我頂著。你家主子若要怪,就叫他來了!走,我們現在就去部署,定要給那個人好看。」
「好!豁出去了,我陪你就是。」「撩落去」啊!管他的,少爺要罵就讓他罵,這種貪心不足的人若不給他點小教訓,是絕對學不乖的。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雙手一攤,你拍我、我拍你,整人大計就此敲定。
肩並肩、手牽手,以往會是仇人關系的兩人,這下可成為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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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看到了吧?他那頭灰頭土臉的模樣還真是好笑,對不對?」
「對、對!實在太好笑了。更好笑的是,當他被我們安排在門外的老鼠夾給夾到時,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痛得五官全皺在一起,那副鳥樣,才真的是大快人心呢!」
「是啊、是啊!還有他打開門,被門上那桶餿水淋到時那表情還真是精采絕倫哩!」
「哈哈哈!」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兩個人爭相討論戰果,談得不亦樂乎,一旁的冷簧篆看了、听了,只有搖頭苦嘆的份。
唉!被他們這一搞,事情將會變得更加棘手,該怎麼處理才好呢?
笑了好一陣子,曹心鶯才覺得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轉頭一看,她才發覺一旁的冷簧篆竟擺出一臉愁苦的表情。
看他愁眉苦臉的,曹心鶯心里也不好受,不由得欺向他身旁,靠著他問︰「你在煩惱些什麼?」
「我想伯伯這下子是更不可能原諒我爸媽了。」他有負父望,心情難受啊!
「傻瓜,他不原諒就算了,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那只是自找苦吃罷了,何必呢?
「可是……」
「不用可是了。」看他自尋煩惱,曹心鶯心情竟也跟著一起變壞,差就差在她不像他這般想不開。「那人太過貪心,不好搞,你若真想把妍姿讓給他,我沒話說;若不想,你就千萬、千萬別在他面前示弱,更不可讓愧疚的心情操控你的行動,知道嗎?」
師父教徒弟,教得鏗鏘有力,只要與貪字沾上關系的,來找曹心鶯就沒錯了!
第八章
說得簡單,做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從小就受父母影響深刻的冷簧篆,豈可能真如曹心鶯所說的那般,說不理他就不理他?可是伯父所提的條件實在讓他為難。
將妍姿奉送給他是不可能的事,一定還有其他方法可以代替,只是目前他還沒想到而已。
看他依舊擺著張臭臉對自己,曹心鶯可不滿了。她雙手往他的臉頰一捧,逼他正視自己的存在。「你想跟我玩親親嗎?」這犧牲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想想她還真是偉大得可以呢!
「什麼?!」冷簧篆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竟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夢寐以求之事真的來臨時,他竟有些不敢置信,「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是他听錯了嗎?還是因為過于渴望而產生的錯覺?
「沒听見就算了,有些話講第二次就沒意思了。」目的既然已經達成,當然就毋需犧牲,見好就收乃她真正聰明的地方。
「別想逃!」管他听錯還是錯覺,總之他想要的就是這個;這回難得她主動提起,冷簧篆豈有錯過的道理?
只手一攫,他扯住了她,在她還沒開口之前,一張唇就緊緊的黏上她,深深的纏住她,怎麼也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