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激烈的吻,好似傾盡他全身的力道一般,熱情得幾乎讓人窒息,纏綿得誘人心動;曹心鶯雖不喜歡招惹情事,卻在他的唇下不自覺的往下沉淪。
好像高空彈跳一般,忽上忽下;一顆心更似戰鼓,咚咚的直響,聲音之大,可能連他都听得見。當他的唇往她縴細的頸項滑下時,曹心鶯整個心魂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全身軟綿綿的沒啥力道。
她明知再這樣下去結局肯定很慘,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推開他;感覺就像被什麼妖魔鬼怪緊纏住一般,明知危險卻又動彈不得,無力掙扎。
香甜的唇已然把他迷得天旋地轉,細膩的膚觸更是讓他愛不釋手;吻她的感覺是這樣的好,他不知已經渴望了多久的時間,每當午夜夢回之際,他想的是她,夢的也是她。
而今好不容易心願達成,冷簧篆不一次吃個夠怎甘罷休。
「為什麼要停?」看他雙眼的神采明明是要,為什麼舍得推開她?以她的力道,還有她現在身體的感覺,只要他不放棄,非達目的不可,曹心鶯知道自己是拒絕不了的。
「我愛你,所以能等。」等新婚之夜,他衷心的渴望著。
砰的一聲,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因他的「等」而潰堤了。
曹心鶯一顆心亂得可以,亂得讓向來伶牙俐齒的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只能張開手臂緊緊的擁住他,擁住這個愛慘了她的男人。他對她的愛是無私的,一切以她為重,在他心中,就算是他自己也沒她來得重要,這樣可以嗎,
鼻頭有點酸酸的,眼楮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小手往臉頰一抹,才知原來是淚,她竟被這個傻男人感動得流下淚,這是不曾有過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才願意點頭答應嫁給我?」冷簧篆耐性雖比人強,能事事為她設想,可這也是他最後的極限了;她要再不答應的話,他怕自己總有崩潰發狂的一日,到時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他可就沒什麼自信了。
又來了!一把將他推開,曹心鶯白眼一翻,在心底暗暗埋怨這個男人真不解風情。
在這感動非常的時刻,他還提出這種問題來嚇她,簡直是存心要把她嚇跑嘛,真是的!
「再說啦!反正我們還很年輕,不是嗎?」二十郎當歲,年輕的他們可以再多玩幾年,她才不要這麼早就被人束縛。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到你們公司去走走?」逼她不成,冷簧篆換個方式,打算直接對她的親人下手。
射人先射馬,這點道理他還懂;從她身上下手不成,那就把目標改放在她的親人身上吧!
「做什麼?」她怕怕啊!這個男人怎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很詭異喔!詭異得讓人心驚膽跳。
「這有必要問嗎?我跟你們公司的合作計劃既然已經定案,也該開始著手進行了,我總得親自去看看你們公司,會會你們公司的老板吧!這要求應該不算過分才是。」
瞧他說得句句有理,表情更是坦然,看起來好像很無害似的,其實才不是這麼一回事;以她曹心鶯這麼聰明的腦袋瓜子,怎麼可能猜不透他這要求背後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現在該怎麼辦呢?唯一能用的法子就是拖延,能拖就拖,拖多久算多久。「當然可以,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有空、我有空,我們就走。」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她曹心鶯將會很忙很忙,忙得抽不出時間陪他走這一遭。
「你說的可是真的?」才怪!看這小女子一臉防備的模樣,真要等她空出時間,就算等個一百年也等不到。
一想至此,冷簧篆不得不暗自打算,看來這事還是得由他自己費心計劃才成。
「當然是真的。」呵呵!就算不是真的,也得死不認帳,現在說謊可是情非得已。
惡魔、撒旦、所有的妖魔鬼怪,請原諒向來不說謊的曹心鶯終于破戒說了謊,情非得已啊!要怪,就怪這個逼她說謊的男人吧!
至于趙寬達那老家伙怎麼不見了?
不用問,他老人家早已識趣的先躲開了。
老年人心髒不好,實在看不得那種火熱纏綿的擁吻,還是把空間留給這對兩情相悅的愛情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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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林的,你這個月若再不給本經理將業績達到既定目標,就別怪我……哼哼!下場不用我說,相信你該知道才是。」
听這話的語氣,她可真是教導有方啊!
「蠢豬啊!知道還不趕快出去打拼,拿著電話當寶貝啊!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把電話掛上,馬上出去尋找自己的客源。」
听!這小小的業務經理,竟比他這個身為一個企業的總裁還要來得蠻橫,不需用「請」字,直接以命令的方式下達任務。
「去你的,竟敢掛我電話,不要命了!」
罷剛還命令人家趕快把電話掛上,現在又在怪人家掛她電話。出爾反爾、朝令夕改這種事曹心鶯可做多了,了解她的人早見怪不怪。
可惜冷簧篆不了解,所以才會不以為然的猛搖著頭。
以上這些,全都是曹心鶯獨自一人對著話筒猛吼的內容,對象是誰?不知道;對方回了些什麼?沒听見。
從頭到尾,拿著報紙一心二用的冷簧篆,就只听見曹心鶯一個人口氣蠻橫的連連怒吼,音量之大,足以震撼整間大宅,對方受到了何種荼毒,可想而知。
「說完了,可以換我了嗎?」看她終于把電話掛上,他趕緊排隊上去,想接替下一個位置。
「還沒,我還有好多通電話沒打呢!你再等等。」按完號碼鍵後,曹心鶯猛敲著手指,等著對方來接听。
此時的她很忙,忙得沒空分心,就算冷簧篆如何的哀求也得不到她的同情。他該怎麼辦?涼拌、認栽,誰教他就愛喝她這瓢子水。
「喂!老拱……什麼?我的聲音你竟然听不出來,還敢問我是誰?我是你媽啦!去XX的,少給我嘻皮笑臉,我問你,上次那筆買賣你幫我搞定了沒?什麼?!還沒搞定!那家公司的股票都已經開始下跌了,你到現在還沒幫我月兌手?好!既然如此,所有損失全算在你頭上;屬于我的,你一毛錢也別想給我吞下……不管!誰教你不听我的話,盡早把它月兌手。好了!就這樣決定,掰掰。」
听這內容,現在好像換成在談股票生意了,難道上好股份有限公司也涉足股票市場交易嗎?冷簧篆暗自疑忖著。
打完一通再撥一通,曹心鶯簡直把冷家的電話當成自己家的,不管長途或市內,甚至國際電話,她全都照打不誤,順便還跟幾位混世魔女同伴哈拉幾句。
「對!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最近好像很少看到段于鳳那個霸道女,還有自戀女徐鸞瑛最近也不見蹤影。喂!,你說她倆會不會-起攜手向閻羅殿報到了?」要不然最近怎會好似煙消雲散一般,沒半點蹤跡可尋。「我烏鴉嘴,少來了!嘿嘿,要比心腸黑,我曹心鶯的狠勁差你差得遠呢!什麼,不談了?好!那我掛了,掰掰。」這通是她打到英國去找那個洪杜鵑問安,順便聊聊幾位魔女的近況。
嗯,想想,還有誰沒有聯絡上?啊!想到了,小氣鬼,就是你啦!
正當曹心鶯伸出縴指想再繼續努力按鍵時,一只大手突然從她身後輕輕一按,斷了她所有的通訊,順便不忘搶走她手中的話筒;待她轉頭一看,才知原來是那個早等得不耐煩的冷簧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