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很沒禮貌喔!你老師難道都沒教你,人家在談話時,不可以插嘴、不可以搶人家的電話嗎?」
「你已經聊得夠久了,我耐性有限,能容忍你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很客氣了。」電話費可以不跟她計較,可她就是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心里、眼里都不能有別人存在;她是屬于他的,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任何人也不能瓜分她的注意力。
「哦,有人吃醋!」看他那憤懣怨慰的神情,不用問曹心鶯也能知道他心里的怒氣從何而來。小事,她很快就能把他給擺平。
藕臂往上一伸,曹心鶯大方的攀住他的頸項,更熱情的把整個身子往他懷里鑽,啵的一聲吻在他唇上,「好啦!別生氣,我惜惜喔!」
「你喔!」唉!他就是拿她沒轍。「很壞,可是我就是愛這樣的你。」明知她壞,冷簧篆就是沒有理由的對她傾心,就像飛蛾撲火一般傻。
唉!怎麼辦?愛得好深,這樣悵然若失的情緒,讓向來冷靜理智的他都快變得不像他了。
「好了啦!別再氣了,再氣下去可會凸顯你度量狹小的缺點喔!這樣可會把我給嚇跑的,你不擔心嗎?」
「擔心,擔心極了,我就是這樣被你吃得死死的,反抗不得。」懷擁著她的感覺是這樣的好,萬一有一天她真如她所說的那般,他應該如何自處?
空虛、寂寞想必是難免的,心里的痛更是折騰人。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有空帶我去你們公司逛逛?」為了能一輩子擁有她,冷簧篆真可以說是費盡心機。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話題只要兜上這里,她的一顆心就免不了怦怦直跳;可是這種跡象與羞澀是完全搭不上關系的,實乃因為她小姐最怕的就是這個話題,只要他提起,她心跳的速度馬上會從正常的七十二下一路狂飆到一百下以上。
唉!這次又該用什麼樣的借口拖延呢?「你知道嗎?身為業務經理的我,背負的責任極重,等我把這個月的業績趕出來,下個月初我馬上帶你去,好嗎?」
「你……」拖延的把戲玩上幾次,對冷簧篆來說已經不靈。
他一開口就想反駁,誰知一張柔軟香甜的唇隨即覆上,霸道的吞噬他所有的不滿,更誘得他心動的沉淪。
嗯,看來還是這個法子有效,下次再用這招好了。
反正他君子得很,她也不可能吃虧。決定了!犧牲一點,獲益甚大,這個招數可行。
當真如此嗎?呵呵!世事難料,任何人也捉模不了、掌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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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月底,他知道曹心鶯會遲延下班時間,大概十點左右才會出現在地下停車場。
他只要等在停車場,再突然出現就能把她逮個正著,到時他會要那個賤女人好看,還要叫她不準看不起他,然後他會……
想到接下來要對她做的一切,他臉上表情霎時變得猙獰可怕,嘴巴一咧,他笑得有如鬼魅般陰森可怖。
叩、叩……
斑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而近,她來了,她終于來了!
隱藏好自己的身體,他雙眼凝視著前方的她,全身緊繃,準備伺機而動。
終于,她逼近轎車,從皮包中拿出一大串鑰匙,正打算打開車門。
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一道黑影,拿著刀子要挾她︰「不要動,也不準出聲,現在乖乖把門打開!」
喝!這人是誰?竟敢來要挾她曹心鶯,想她是何等人,哪有乖乖束手就擒、隨人擺布的道理?
曹心鶯不動聲色,先乖乖照著他的話做,再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樣,手抖得拿不住鑰匙,讓鑰匙鏘的一聲掉在地板上。
「我可以……蹲下去……撿嗎?」不過八個字,她拖得好長,邊注視著汽車的玻璃窗,以看清身後人的臉孔。
原來是公司的垃圾,哼!敢來招惹她,去死還比較快些。
面對這意外的狀況,他考慮該怎麼做才不會讓手中的獵物逃月兌。
「不用,我來撿。」他手上的刀子依然緊貼著她的脖子不放,邊伸長手想撈起地上的鑰匙;無奈手太短,他只好微微蹲低身子。
就是現在!曹心鶯機警的身子一閃,躲開他架在自己頸上的小刀,跟著抬腳往他鼠蹊處用力一踹。
「哎喲!」一聲痛呼,防不勝防的他直覺的丟下手中的刀子,抱著痛處猛跳猛呼著。
「陳浩文,你這個壞胚,竟敢偷襲我,你去死吧!王八蛋、臭烏龜,別以為女人就好欺負,今天本姑娘若不把你打得做狗爬外加頭破血流,我就不姓曹!」
曹心鶯邊罵邊踹,甚至用皮包猛K他的頭;跟著又覺得這樣還不夠狠,干脆高跟鞋一月兌,拿在手上直往他身上繼續用力的K。
終于把那個名叫陳浩文的壞人K倒在地,她小姐才氣喘吁吁的拿起行動電話,打算報警處理。
「該死!竟在這時候沒電了,算了!還是進公司打比較快。」臨走之前,她不忘再狠踹他一腳,確定他真的無法動彈,才放心的往前走。
不過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天有不測風雲,就這麼一轉身,曹心鶯很不幸的扭傷了自己的腳。
等警車和救護車一到,傷患兩名,一名被K得全身是傷,一名則是扭傷腳。
警察一問,曹心鶯還很沒良心的告訴警察︰「都是他的錯,若不是為了打他,我也不會扭傷自己的腳;這種人干脆捉去槍斃算了,死不足惜!」
這……這像話嗎?人家渾身烏青都不說話了,她小姐還存心陷害人家,簡直是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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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曹心鶯受傷住院的消息,冷簧篆隨即拋下所有的公事,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你怎麼了?嚴不嚴重?傷在哪里?給我瞧瞧。」
一入病房,冷簧篆的心里、眼里都只有躺在病床上的曹心。鶯,以致忽略一旁的曹董,也就是這陣子他一直吵著曹心鶯要見的親人。
「你怎麼來了?」看到他出現在自己眼前,曹心鶯真是不安極了。她很小心的觀察身旁的父親,再回頭看著他,「我只是扭傷腳而已,沒什麼,你趕快回去啦!」
不能讓他們踫面,絕對不能讓他們踫面,他們若是踫面了,就是她曹心鶯的死期。不要啊!千萬不要。
「你趕我走?」這女人難道真不知他的心嗎?一听到她受傷的消息,他心里比誰都急,大事小事全都不管,一心只想看她是否無恙,誰知她竟然趕他走!「為什麼?為什麼要趕我走?」
「我……」
「咳咳。」在旁已經看了很久的曹連鴻總算看出一點端倪,「你這個問題,不如來問我會比較快些。」看女兒的反應,好像很怕介紹他倆認識一樣,既然如此,曹連鴻更是不可能置之不理。
有外人在!听到身後的聲音,冷簧篆才發覺身後有人,轉頭一看,他看這位老者的長相竟有幾分眼熟,好似……對了,就是像曹心鶯嘛!
「您好,想必您就是心鶯的親人吧!」
「是親人,同時也是這丫頭的父親。敝姓曹,是上好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請問你是……」
「您好,我是冷簧篆,妍姿企業的總裁,久仰。」當真是久仰,今天若不是心鶯受傷住院,他想見他可能很難;更讓他詫異的是,原來心鶯竟是她公司董事長的女兒,也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