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眥目欲裂的模樣,西門傲的心情卻反常的愉快,他順手拍了拍她柔軟細膩的臉頰,好似在安撫她一般,可那惡意的眼神中卻明顯的寫著︰想跟我西門傲斗,以你的功力還不夠資格。
「混蛋、惡人、壞物、惡劣的壞東西……」身子不能動的南宮郁惟一能發泄的就是一張小嘴。她氣得把過往所學的罵人詞匯,全數用在西門傲身上。
可瞧瞧西門傲的反應,他不過是冷冷的一睨之後就退了場,獨留那不能動的女人罵到聲音嘶啞,也不見有人出來拯救她。
「哇!誰來救救我啦!」罵得聲音都已經嘶啞的南宮郁,這下心情可真是頹喪極了。才第一天而已耶!就敗在他的手上,而且還敗得如此徹底、如此沒有面子,更讓她有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赧然。
可頹喪絕對不適合南宮郁,愈挫愈勇才是她的真性情。就因為如此,在短暫的沮喪之後,她立即重新振作起來,滿臉堅決的立下誓言︰「西門傲,你愈是刁鑽頑劣,我南宮郁就愈是要卯上你,非逼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可。」
嗯!不錯!瞧她小臉上的堅定神采,還真具有幾分嚇人的威勢,可這也得等她月兌離目前的困境之後才能實行對否?
「哇!誰來救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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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方法失敗之後,緊跟著就是第二個方法上場!
打定主意要力勸西門傲棄惡從善,南宮郁真可謂到了絞盡腦汁、費盡心機的地步。
好不容易讓她想到一個良策,同時也是最笨的方法,那就是無時無刻緊跟在他的身邊。
這樣一來,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能了若指掌,然後適時的加以破壞,嘿嘿!這樣還怕他有為惡的機會嗎?
「好,就這麼辦!」可這方法好雖好,還是有它的缺點,就算南宮郁真想緊跟在他的身側,可也得先找到他的人才行啊!
不過這點也好解決,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固守在他的房間里,總會有踫面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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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從外頭回來的西門傲,還未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已經听聞從里頭傳出的輕微呼吸聲。
「有人?會是誰呢?」那氣息听來不像是個練武之人,正因如此,所以他顯得毫不在意,輕推開房門,往里一探,看到的竟是那擾人的南宮郁。
平時一見面她總喜歡聒噪個不停,可此時的她卻顯得異常安靜,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酣熟。
口一張,西門傲就想喚醒那女人,可想想,又改變了主意,只因心里另有一番整人的惡計。
放輕腳步,西門傲貼近那趴睡在桌上的女人,雙臂一張,悄然無聲的抱起她,跟著轉身將她安置在自己房門外頭,也不管天冷是否會凍壞了她的身子,徑自關上門入房睡在他那張舒服溫暖的床鋪上。
而屋子外頭的南宮郁——
好冷,這是沈睡中的她惟一的感覺。
怎麼會那麼冷呢?直打著顫的身軀,逼她不得不張開眼正視眼前的處境。
「怎麼會這樣呢?」不敢相信自己竟無端端的跑到屋子外頭的她,不由得伸手揉揉自己的雙眼,再仔細的觀看四周的景物,「真是如此。」
怎麼會呢?正當她想理清這難解的問題時,只覺鼻內一陣騷癢。「哈——啾、哈啾、哈啾……」一眨眼,她已然打了十幾個噴嚏,縴細的身子更是直打哆嗦。
「好冷……不行!我再也無法忍受了。」受不住那蝕骨的寒意,南宮郁只得暫時拋開腦中的疑惑,趕緊起身直奔自己溫暖的房間。
經過這次慘痛的教訓之後,南宮郁足足病了三日,要不是因為她身子骨還不錯,可能還沒那麼快康復。
有了這次慘痛的經驗,南宮郁不得不打消固守在西門傲房間等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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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天際暈亮,一切灰蒙蒙的,可早起的鳥兒卻顯得嘈雜,它們吱喳叫著,著實擾人睡眠。
沈睡的南宮郁就是被窗外那群擾人的鳥雀所吵醒,水眸一張,她腦中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日所做的決定,正面迎敵。
既然想正面迎敵,首要之務當然得先掌握敵人的行蹤才行。抬頭看看天際,才剛破曉時分。「這個時候,那個人應該還沒出門吧?」自言自語之後,南宮郁隨即起身下床,開始手忙腳亂的梳洗打理一番。
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她跨出房門,直往西門傲的房間而去。
但是,南宮郁來到西門傲房間,卻找不到他的人,開口向人詢問西門傲的行蹤,可也不知怎地,竟無人肯給她正確的消息。
那些人不是支支吾吾的講一堆廢話,就是詞不達意得引人發噱,這情況可想而知是誰在背後搞鬼,也只有那小氣惡劣的男人,才有如此大的權力,他一聲令下,還有誰敢違抗他的命令呢?
唉!這也不能怪人家啊!南宮郁頗能體諒人家情非得已的處境,也不好過于刁難。只是這麼一來,她只好自食其力,以自己的雙腳踏破整座莊園,終于在後院找著了人。
哇!沒有穿衣服的男人耶!這是南宮郁看到他時的畫面。
他雖然瘦了點,但身材還算不錯。
她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畫面,所以她更加的好奇,一點也不感到靦腆。
她不只不懂得回避,還大膽的張眼瞧著。瞧他在揮拳踢腳的走招之中,不只讓人目不暇給、眼花繚亂,甚至帶有一股沖擊人心的震撼,她不禁望得痴傻。
那女人才剛出現,西門傲就已察覺,不僅因為練武者的絕佳听力,更因為她渾身所散發出的熱源讓人無法忽視。
本以為她既是中原女子,性情上該較為含蓄,看到他上身,理當自動回避。
誰知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不只沒離開,甚至還用那雙靈活的水眸騷擾他。
在她緊盯著他看的情況之下,西門傲雖能維持表面的冷漠與平靜,看似專心于自己的事,可一顆心卻已開始浮躁不安。
練武之人最忌心浮氣躁,這使得西門傲再也無心練武,只好翻身一躍,大手向上一撈,拿起掛在樹梢上的上衣,旋身一轉,就穿妥整齊。
看他打拳練武,已讓她感覺精采無比,最後他所露的那手,更是讓南宮郁不由得直鼓掌,大聲喝采︰「好耶!真是太精采了!再來一次,快,再來一次。」
然而她真誠的喝采,看在西門傲的眼里,卻像是鳥雀般聒噪。他冷眼一瞟,俊挺的身子一轉,毫不理會的就想離開。
「等等。」一看他又用背影對著她,南宮郁心里一急,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嬌小的身子奮力一撲,四肢全開,就如一只八爪章魚般纏住他的身軀不放。
「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可以這樣輕易的就放你離開。」此時,她心里僅存的念頭就是攀住他,緊緊的纏住他,說什麼也不可以放開。
在她的身子一貼上他時,西門傲直覺的就想揮手推開,可就在他剛想使力時,一股異香卻在這時侵襲他的嗅覺,一個恍惚,他竟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道,只能用一雙冰眸瞪著她。
「不要!說什麼我也不放開你!」不管他的眼神有多可怕,南宮郁誓死也不肯放開他,「除非你答應讓我跟在你身邊,不論何時也不能撇下我。」
是嗎?對她的要求,西門傲冷嗤且不屑,睡覺時也在一起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