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低、很沈,仿如暮鼓晨鐘一般,敲擊著她的一顆心。
成功的將她身上的衣物完全卸除,西門傲的唇瓣開始忙碌了起來,還不忘配合兩掌,在她身上探索。有了前幾日的經驗,他的手、唇所到之處,全都是她身體最為敏感的地帶,讓她已經混亂不清的腦子,更加無法思考。
當他的唇襲上她的胸脯時,徑自發呆怔楞的南宮郁這才找回自己迷失的心智。
她定楮一瞧,「你在做什麼!?」這問題她不知已經問過幾次,可從來不曾得到他任何的答復。
以往,因為一直誤會他是個啞巴,所以她並不強求他的回答,可如今,她既然已經知道他會開口講話,說什麼她也不依了。兩手一使力,她捧著他貼在自己胸前的頭顱,逼視他的雙眸,眼神堅定的要他回答。
「煩!」這女人已經讓他逐漸失去耐心,他干脆大手一伸,把她捧著自己頭顱的柔荑壓制于她身體的兩側,繼續埋頭苦干。
「夠了!不要再來了。」喔!這男人是否想逼瘋她啊?要不然怎麼老是喜歡用這方法折騰她呢?不但讓她的身體感覺如此奇怪,還讓她的一顆心如小鹿般亂撞。
「住口!」西門傲一邊忙著喝斥她,一邊還不忘將自己的大掌探向她身體下方。
執意的挑惹,讓她身體的感覺益趨瘋狂,且無法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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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宮郁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是一片光明,從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判定,此時該已是午後。
接著她所感覺到的就是全身疼痛無比,不只讓她無法移動,更讓她不由自主地蹙眉埋怨︰「那男人折磨人的本事可真高,也不想想她能否承受,就只顧著自己。」
一陣埋怨之後,她跟著哀聲嘆呼自己歹命,更埋怨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的義父。
「義父啊!您可知道我所受的痛苦啊!現在我已經是個殘花敗柳,這下真的是嫁人無望了啦!」埋怨過後,南宮郁一顆心哀戚不已,繼而一想又覺得心有不甘。
「好!既然已經失去那麼多,那就更該把要做的事做好,要不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甘自己所失,讓南宮郁更加堅定改造那惡人的決定,「等著吧!西門傲,我南宮郁非把你導入正途不可。」
這時,一早就離去的西門傲突然打開房門,一進門就見她的表情堅定,這讓他更加覺得好玩。「想什麼?」為了逼出她心里真實的答案,西門傲故意把全身的重量放在她的身上,更用雙手捧著她的螓首,直逼她的雙眼正視著他。
「想著如何把你這壞人變成好人。」面對他的質問,南宮郁也不隱瞞,坦然的說出自己心中的主意,就看他如何反應。
「無聊!」西門傲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他欺近她,再次吮吻她小嘴的芳香。
經過昨日的經驗,他對她所產生的,不只不降,反而更深,整個早上,他腦海里、心里所想的就是她。
要不是顧慮到她身子的縴細,昨晚就絕不只要她一回而已。
「嗚……」她想叫卻叫不出口,更別說推開他了。好吧!既然已經有了第一次,那她也毋需多有顧意,干脆放開一切;兩手一探,南宮郁大方的勾住他的頸項,而且還很配合的張開口迎接他的探索。
她的大膽讓西門傲更加的驚訝,她不但沒有做作的推拒,甚且還表現得十分配合,這完全不同于一般女子,讓西門傲的心震撼不已,也讓他更狂放的品嘗那張誘人的紅唇。
逐漸蔓延的火苗不只炙人,甚至一發不可收拾,變成燎原的大火。因為她的配合,西門傲再次得償所願地佔有她的身子——
呵呵,事情似乎變得愈來愈有趣,這火與冰的爭戰可有得瞧了。
「我是不是很粗魯?」在忙著穿衣的同時,西門傲發現了南宮郁身上青紫的痕跡,這讓他有點不悅,更體認到自己的粗暴。
正欲披上外衣的南宮郁,面對這突發的問題,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待一細想,這才頓悟。「普普通通,還可以忍耐啦!」昨晚他雖粗魯了點,不過剛剛……想起剛才的纏綿,南宮郁不由得紅了臉,眼神回避的不敢正視他。
不能否認的是,剛才的那一次,她真的享受到了身為女人的樂趣,就因如此,她不由得有些靦腆,更怕他的逼問。
瞧她臉上的薄暈,不用她親口說,西門傲也能了解剛剛的那一次,確實是滿足了她。
不知為何,一想到她也獲得無上的滿足,西門傲的心中就像掀起一股洶涌的狂潮般,難以控制的想再要她一回。
正想任性的再來一次,西門傲突地想起今晚的目標,為了那目標,他必須養精蓄銳,才能處于最佳狀態,方可應敵。
可就算不能一償所願,親親她也是可以的。思及此,西門傲兩手一張,再次將她抱個滿懷,唇一壓,盡情的滿足自己。
他怎麼又來了?難道又想……她心里有點竊喜,也有點恐懼,不能否認的是,自己心里確實也有那種渴望,可一想起身子還疼痛的事實,南宮郁不得不下定決心,使勁一推,將他推離。
本不該讓她如願的,可是若再繼續下去,那就真的會……正因如此,西門傲順著她所使的力道拉開自己難舍的身子,然後開始穿衣。
屋內只有??的穿衣聲,兩個人都沒打算開口發言。
她偷覷著他,他亦竊瞟著她;當兩雙眼楮交會深鎖時,她赧然的一笑,他卻不由自主的開口大笑。
那低沈的笑聲,再次迷眩南宮郁的心智。
好听!听他的笑聲,真有種幸福滿足的感受。為什麼?南宮郁逃避面對自己的心,卻把它解釋成她就是想逗他笑、逗他開心,看他是否能稍微改變那陰鷙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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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沈的夜,不見半絲的光線,詭譎可怖,讓人惶惶不安。
寂靜的街道,不見半個人影,倏忽一陣強風吹過,伴隨這狂風出現的是一抹俊挺壯碩的身影,身側跟著一抹綠色的縴細身影。
提氣點足,沒有任何的聲息,只有那呼呼吹過的風聲。
他就是西門傲,身旁的女子是南宮郁。
在南宮郁的纏功之下,西門傲就算再不願,還是得攜她同行,一起去執行他今晚鎖定的任務——鷹幫。
義父曾經說過,鷹幫在江湖上是一大幫,行事詭異,不按條理出牌,幫主的命令一出,屬下非得從命不可,不論是非對錯,不論人情事理,只要有人委托,就是他們必須完成的任務。
其實,鷹幫也做過不少的好事,這樣的幫派該不該剿,南宮郁無法判定,只曉得不能讓這人再造殺孽,所以她堅持要跟著一起來。
拔飛的身子乍然停歇,南宮郁仔細一瞧,才知已到了目的地。「現在進去嗎?」
「等。」
不多說廢話的西門傲,難得開了金口,卻依然簡單得讓人無法捉模,如果不是已經了解他的習性,南宮郁還真不知這個等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听得懂他所說的話,可卻不知他所等的是什麼理由,張眼望去,除了巡更的侍衛以外,並不見任何的陷阱,那為什麼要等?
夜依然暗沈,所有的一切也屬正常,南宮郁再如何的瞠眼張望,還是看不出有何陷阱,難道說……「你今夜只是來探路而已?」
探路?有必要嗎?听到這白痴到極點的問題,西門傲連開口都懶,只睥睨的一瞥,跟著又把視線移往底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