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卻完全的忽略了他的存在,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而相對于龍翼平難看的臉色,鐘父的表現則是尷尬的。
他明顯的知道為什麼龍先生的臉色會這麼難看,他也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全是因為他的兒子。
雖然他也曾拼了命的猛對兒子提出暗示?卻都沒有用。也許是他們真的談得忘了別人的存在,也許是他的暗示太過不明顯了。
總之,他暗示下來的結果,是毫無所獲。
所以眼前的局面,絕對是火爆的,也絕對是危險的。
它就恍如一顆已經被點燃的炮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終于,在最後的一刻——
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乍然響起——
「侍者,結帳。」終于決定不再忍受丁玉心對他的忽視,龍翼平憤怒的發起飆來。
他的大掌,更是不顧一切的往桌上用力一拍,驚人的音量,更是無禮的驚擾了全餐廳的客人。
此時餐廳里的客人,全都被他這突然發出的巨響給驚嚇住。每個人都紛紛地對他們投以專注的眼光。
而一旁的侍者只能懷著一顆膽戰心驚的心,向前請求道︰「對不起,先生,可不可以請您……」的聲量放小一點。無辜的侍者,安分的盡著自己的本分想向前勸誡貴客。
誰知他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完,龍翼平馬上怒吼︰
「我說結帳,你是不是听不懂?」滿腔的怒火,就這麼沖著無辜的侍者猛烈的開炮了。
哇!這個客人是不是吃了炸彈?否則為什麼會這麼的凶呢?被凶得莫名其妙的侍者,只能委屈的拿起了桌上的帳單,安分的退回櫃台,要求櫃台小姐趕緊結帳,他好早早把那個瘟神請離開。
而肇事的丁玉心和鐘翰聰兩人,則很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之後,就共同的一聳肩,表示都毫不知情的安靜了下來。
這時鐘翰聰也終于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先是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一眼,從父親那里他得到了一個要他自己小心的眼色,雖然疑惑,但他還是保持安靜的不再說話。
反觀另一個肇事者丁玉心,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只不過是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完全不表示任何的意見地隨他去作決定。反正這一場飯局,她不過是一個意外的陪客,她又有何資格去詢問他的怒意究竟為何?
等侍者拿著帳單過來,龍翼平很生氣的直接揮掉了鐘父想結帳的手,一手拿著帳單,一手拉起了丁玉心的小手,就這樣站起打算離去。
只是在他要離開之前,還不忘記拋下一句︰「我們之間的合作事宜,就此結束!」說完,他完全沒有給鐘父任何反駁的機會,就這樣無情的走人了。
不過丁玉心在要離去之前,還不忘記回過頭來對鐘翰聰留下了一句話︰「洋蔥,記得要跟我保持聯絡。」
听到這一句話,龍翼平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忍著滿腔的怒火,踏著怒意十足的腳步,硬拖著她一起走出了這家高級聞名的餐廳。
而被留下來的鐘家父子,則各自擺著不同的臉色互相對視著。
「爸,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龍先生會終止我們跟他之間的合作事宜呢?」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年輕人,只是很莫名其妙,也很無辜的追問著。
「笨蛋!你難道看不出來跟龍先生一起來的那位小姐,是龍先生現任的女朋友嗎?你難道看不出來龍先生對她的獨佔欲嗎?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拉著人家跟你聊天,更不該在龍先生的面前跟人家的女朋友牽扯不清,所以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唉!認了這樣的一個兒子,也不知是他的福氣,或者是他的霉氣。好好地一樁生意,就這樣被他給搞砸了。
「可是我跟甜心不過就是在育幼院認識的老朋友啊!包何況我們剛剛所談的事,都是一些舊時的往事;而且我們所聊的也都是一些我們之間共同朋友的訊息啊!」這些全都是可以攤開來講的事情啊!他跟她之間是絕對沒有任何曖昧的關系。
他跟著還很努力的回想著他們剛剛所談的事情。
沒錯啊!他們所談的每一件事,都是可以開誠布公的光明事啊!那龍先生到底是在氣些什麼?
「傻兒子啊!難道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女人的話,那他的度量就會變得跟一只小鳥一樣的窄小,他的眼里是絕對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的存在。所以說,在你認為是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但在龍先生的眼里,就成了罪大惡極的重大事情。」
雖然為時已晚,但他還是努力的盡著一個做父親的本分,慢慢地教導兒子認清楚男女之間的情事。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已經知道原因出在哪里的鐘翰聰,還是很努力的想挽回他剛剛所犯的錯誤。
「算了!反正沒了這個大客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再多追究也沒有用,不如加緊努力多找幾個小客戶,這樣不就補過了嗎?」仁慈的父親,到了最後還是不忘安慰一下自己的兒子。但在鐘翰聰的心里還是不好過的,他只希望丁玉心能夠為他父子倆在龍先生的面前多美言幾句,幫他們拉回這個大客戶才是關鍵。
???
一路拖著丁玉心出了餐廳的龍翼平,一來到自己的車前,就將丁玉心毫不留情的用力甩進了車子的前座。
他跟著走到駕駛座的旁邊,「你下車,自己去找計程車。」嚴厲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他直接就對著自己的得力助手,下達這個不容置疑的命令。
雖然搞不懂老板是為了什麼原因怒發沖冠,但聰明的聞明圳還是很機伶的讓座,安靜的下了車讓老板能直接順利的上車。
坐上了車子,沒有開口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看身旁的丁玉心一眼,直接就將車子的引擎發動,油門一踩跟著就上路了。在台北市區,他一直保持著時速一百公里以上的高速行駛,途中他不知連闖了幾個紅燈,更不知幾次在驚險萬分的情況下安然逃過。
他這樣瘋狂的飆車舉動,讓一旁的丁玉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冷漠的心情,她蒼白著臉,緊張的緊抓住她那邊的門把,心中雖然是極端的恐懼,可是她卻依然倔強的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肯哼上一聲。
心中的怒氣雖然鼎沸著,可是龍翼平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注意著丁玉心的反應。
看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緊抓住門把、已然泛白的小手,他清楚的看出她心中的緊張與害怕,但她卻還是表現出漠然的態度,連一句抱怨也不願說出口。
她這該死的倔強、該死的冷漠,還有那該死的毫不在意,讓龍翼平心中的怒氣更加的狂熾。
第八章
好!既然她能表現得這麼的毫不在意,那他又何必費事的顧慮到她的感受。
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加的重,車子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一路上他們兩人就仿如真的杠上了,她越是表現得毫不在乎,他的車速也就越加的快。
一路飆車下來的結果,是將原本三十多分鐘的車程,縮短成了十幾分鐘。
車子一停,丁玉心馬上打開車門,才一下車的,就跨到屋子前的花圃,盡情的嘔吐。
依然坐在駕駛座前的龍翼平,看著車外的丁玉心蹲在花圃前那痛苦的模樣,內心雖然有些不舍,可是一想到剛剛她在餐廳里的表現,就憤怒的別過頭去,不想看她的痛苦,更不想讓他的心為她這麼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