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情債 第23頁

「你說我姐啊?」原來他是認識安琪,難怪這樣看著她。

孟心芸恍然大悟,也不管朋友怎麼催促,找到苦主吐苦水一般,一個勁兒的埋怨道︰「說到她我就氣了,以前我們寒暑假回來都會結伴到處去玩,誰知道她比我早畢業兩年,回來沒多久就用變了個人沒兩樣,不管怎麼拉她出門都沒用,簡直像個拖不動的死人一樣。才多大年紀就活像個老女人,整天把自己關在家里浪費生命和毫無自覺,我可不覺得她有哪里好。」

只要有長眼楮、視力沒問題的人都應該看得出來,她和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安琪絕對是毫無疑問的雙胞胎姐妹,想否認都不行。

說到不滿處,孟心芸也不在乎對方有沒有在听,仍是不斷的抱怨。

「我想,一定是男人害的啦!不然,上回來美國看我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講到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一臉甜蜜不知道有多惹人嫌,也不怕刺激到孤家寡人還受了傷的我。誰知道我這次回來,她竟絕口不提男朋友的事,我看八成……啊,原來是這樣!」

終于,她為自己歸結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若是知道哪個男人敢傷害安琪,她絕對第一個去找人算賬。

唉,若不是因為愛玩,被迫留在學校多修兩年學分,她就可以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哪個混帳,敢趁她不在欺負安琪。

安琪在家里也是強顏歡笑,讓她和爸媽看了頂難受的。

偏偏,安琪什麼都不說,她和爸媽也使不上力。

孟心芸說得起勁,朋友催促的更起勁,不過她還是不怎麼甩他們,因為眼前的男人听的很專注,仿佛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重要,讓她也覺得很重要。既然他是安琪的朋友,或許能提供她什麼情報也不一定。

她可不想整個暑假,都在家里對著安琪了無生趣的鬼樣子。

能有個頭緒,她絕對會馬上付諸行動。

***

「好熱啊,什麼鬼天氣嘛!」

一回家,熱得受不了的孟心芸就癱坐在沙發上申吟。

家里有冷氣,可是她在外頭熱出了一身汗,無法立即覺得涼快。

「夏天本來就熱,不熱你哪來得暑假放?明知道天氣熱,你還不是出去鬼混,熱有什麼好抱怨的?」

孟安琪送上一杯冰涼的礦泉水,懶洋洋的神態並不起勁。

其實她很羨慕妹妹,永遠像個活力十足的年輕人。

「什麼話,好象是我自己愛玩,就算熱死在外頭也是活該一樣,你這麼說太缺乏姐妹情了吧?」

接過水杯,孟心芸先是咕嚕嚕的喝了兩大口,不以為然地過︰「嘖,像你怕熱就躲在家里吹冷氣,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無法及時行樂的人生,光想像就快把她憋死了。

「是是,我不想你去曬太陽是我不對.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OK?」知道妹妹又要長篇大論的拐她出門,孟安琪搶先一步舉起白旗。

她沒心情出門,出了門也不會心情比較好。

「好啦,你不想走出我們家的大門,我能拿著槍逼你跨出去嗎?」無奈的一嘆,孟心芸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我今天遇到你的朋友喔!」

「朋友?」

「是呀,他的特征很明顯,長得非常好看。頂著一個帥氣的和尚頭,你應該知道那男人是誰吧?他馬上就知道我不是你.很厲害呢!」因為她們常被彼此的朋友認錯,所以孟心芸對這點是格外的噴噴稱奇。

雖然從對方口里探不出太多有用的情報,但她對他的印象還是頗為深刻。

頂著一個光頭,又長得帥氣的朋友,應該不會太多吧?孟安琪想了下,微皺眉頭,疑惑地搖了搖頭。

「我沒那樣的朋友。」

應該說,她沒有任何剃了光頭的朋友。

「不會吧?我還跟人家說了好多你的事耶。」

「你在哪里遇見的人?」

「就一家叫作‘醉夜’的GAYBAR嘛,我跟朋友去玩,就踫到了那個好象認識你的和尚,說來也奇怪,和尚也跑去PUB……」

孟心芸這才感到不對勁的喃喃自語著。

「醉夜?和尚?」

「對啊,就在我們家附近,你應該知道吧?PUB的酒保好像認識那個光頭帥哥。在吧台里忙得要死仍一直朝我們投來關愛的眼神,似乎在擔心什麼呢。」見安琪似乎感興趣,孟心芸便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難得安琪被某件事喚起興趣嘛!

酒保也是帥哥,不過那里是GAYBAR,酒保再帥大概也沒她的份了。去CAYBAR玩,最令女人傷感的,不就是看見再帥的男人也不用妄想,因為GAYBAR里的好男人,幾乎每個都是別的男人的,只可遠觀罷了。

她實在沒興趣跟男人搶男人就是了。

QOO

走進醉夜,孟安琪有些不安地左右張望。

听完妹妹的描述之後,她心中有個非常可怕的想法,折騰了自己兩三天,她終究還是打破久未出門的紀錄,前來求證心中的疑惑。

當然,她一點都不希自己的猜測成真。

若是成真根本是個惡夢。

當她一走進醉夜,齊世炔就發現她的存在,緩緩停下手邊的工作,直勾勾望著左右張望的她靠近吧台,眼眸里閃過一道寒光。

察覺到他冷漠的視線,孟安琪還是走到吧台前的位子坐下。

「想喝些什麼嗎?」

坐吧台的客人向來由齊世炔直接招呼,所以他在她坐下之後一如往常開口詢問。冰冷的聲音卻令人豎起寒毛。

沒有多少人見過態度雖不熱中的他竟會對人冷漠至此。

齊世炔那張帶著微微冷漠、像是凡事不在乎的臉,從來就無法讓人透視他的內心,更別想從表情猜出他真正的想法。

而他看孟安琪的目光如此冷漠,不就好像告訴驚訝的眾人,孟安琪跟他結了深仇大恨,他對她深感厭惡沒兩樣。

能讓他們看見齊世炔變險,讓眾人不由得佩服起坐在吧台前的女人。

「水就好。」孟安琪勉強址出一抹僵笑。

她總覺得整家店突然安靜下來,沒發現齊世炔的態度比起往常更加冷淡,眼中更藏不住些微的敵意。

齊世炔點頭,送了一杯晶瑩剔透的水到她面前,然後望著她不動。

孟安琪舉起杯子,吸了一口水潤了潤干唇,無法忽視齊世炔冰冷的目光,尷尬地問道︰「我臉上有什麼,還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眼前的齊世炔,跟她印象中的可不大一樣。

他們並不是第一天認識,算不上交情好,但總算是朋友吧!

當初要不是齊世快的縱容,她怎麼可能輕易帶走齊嘉郡,想著進行一連串的計劃。

「早知道你會毀了他,我不會由著你去做。」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有角的冰塊,清脆的從他微慍的嘴里吐出來,銳利且不可擋。

「你是什麼意思?」孟安琪整個人僵住,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D

斜睨她一眼,齊世炔變回沒有表情的臉色,重新回到調酒的崗位上,一邊調酒一邊冷冷地說︰「拜你所賜,有人舍棄一切出家去了,這樣,你應該可以滿意了吧!」

正因如此,最近齊氏家族的長老又派了人來煩他,想把他拐回家族企業里效勞。

顯然,找不到齊嘉郡的下落,他免為其難又重獲老頭子們的「青睞」。好不容易擁有的自由,眼看著就要被她給毀了;他雖覺得煩,但也不能出賣信任他的大哥。而近來完全無法過他原本清靜的日于,也難怪他看見她像是看見仇人一樣。

孟安琪無比震驚,不小心踫倒桌上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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