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個愛情游戲吧 第7頁

第三章

二十平米大的小套房。

雷烈知道東京的地價昂貴,卻想也沒想過,有人真能住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一張床、一台二十寸的舊電視、只有腰身高的小冰箱、一個組合式的帆布衣櫥,再多的家具就沒有了。沒有桌子、沒有椅子、更別說書架之類的東西。

沒地方好藏的雜物四處堆放,使得狹窄的空間不但小而且更亂。

這樣的地方……能住人嗎?環視周遭之後,他的心底不禁泛起疑問。

不是雷烈對暫時屈就的環境太過挑剔,而是過慣了舒適一流的生活,他很難想象這樣的地方也能住人。

難道這就是窮人住的地方?這麼說來,這女人也屬窮字輩,千嗎還硬拖地回來。

一百八十多公分高的雷烈,一進入這個二十平米大的小套房,立即成了巨人。他是還沒頂到天花板,不過也差不多快了。

「你怎麼了?」先進入房內的席湘靡,緊張地收拾完幾本散放四處的雜志後,才發現他還像個巨人似的作在門口。

說真的,高大的雷烈,和這個窄狹的空間實在很不協調。只好暫時委屈他了。

她會選擇不到二十平米大的房子,有個重要的原因--怕房子太大,他就有機會「隔離」她,讓她沒有親近的機會。

反正只是暫時而已,住的方面就將就些哩!

「這里就是你家嗎?」他不答反問。

「對呀!」她點點頭,朝四周望一眼,不解地問︰「有哪里不對嗎?」雖然是暫時性,不過她好歹也住了幾天,算是家也沒錯。

「很不對,太小了。」雷烈的雙手環在胸前,據傲地告訴她,好像她不知道這房子有多迷你似的。空間只有這麼一點點,根本不該說要借他住。席湘靡在剎那間紅透了臉,氣惱地朝他叫道︰「你不要那麼挑剔好不好?現在是你沒地方住,借我的房子住,你有沒有搞清楚?」

二十平米是有點小,但他的語氣像在諷刺什麼,讓她听了很不舒服。

老天,他比資料上給的信息還難應付。看來在達到目的之前,死也不能告訴他,他得在這麼小的地方窩著,都是她老爸和他爸媽一同搞的鬼。不然……雷烈的報復,一定恐怖得嚇人。啊,聖母瑪利亞保佑。

「你很吵。」冷淡地瞥她一眼,他在她話結時奉送三字。

嫌……竟然嫌她吵?!硬生生地僵愣好幾秒,席湘靡終于被他的態度激怒,失控地朝他吼︰「我在我的地盤上,你管我要吵還是要大叫……」發現他轉身要往外走,她哪還記得要生氣,急忙地就沖上前拉住他的手。「等等,你要去哪兒?」

「去睡地下鐵,耳根比較清淨。」雷烈皺起眉頭扯開她的手。告訴她多少次別踫他,這女人是智商不足,听不懂人話嗎?可惡 狘br />

寧願露宿街頭,他也不要擠在這麼小的地方,耳朵還得不時受到凌虐。

這一听還得了,她立即態度大轉,討好地央求說︰「好啦!我不吵就是,你不要走嘛!地鐵冷颼颼的,要是你凍死了,我……」怎麼向雷家伯父母交代?驚覺差點說溜嘴,她立即將話吞回肚子里。

「你怎樣?」

「我……我會內疚的,少說也有十年不好過,你就別害我了。」她委屈地將不滿忍住,以撒嬌的口吻努力地勸道︰「我知道這里很簡陋,可是你又沒地方好去,暫時勉強住一下,等你有地方住再走,好不好?」

明明是施于援助的那一方,卻還得那麼委曲求全。這滋味,可真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品嘗。

「哼。」沒有表示,他卻已嗤出他的不以為然。明明是不相干的兩個人,雷烈根本不認為自己的死活輪得到她多事內疚。

一把火在席湘靡的胸口燃燒,再笨她也能大略猜出他的想法。

天底下竟然有這麼不知領情、感恩的人!此刻的她真的很想知道,雷家少爺從小到底是受了什麼「英才」教育,可以拽到明明沒得選擇,還死不向現實妥協。

「算我求你,外面都下雪了,真的很冷耶!」她不能半途而廢,所以忍住氣繼續努力。

冷?對了,外面在下雪,零下的溫度實在不是人待的。雷烈俯視著擋住他去路的小臉,似乎在被她煩死還是凍死的選擇之間心底交戰。

一向果斷的雷烈,很快便有了抉擇,轉個身他就走進屋里。

他還想再見一次羽那張可愛的臉,所以暫時不能凍死異鄉。

席湘靡望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不能反應,直到能理解他老大的選擇之後,才趕緊關上大門;省得他轉頭一看,還是覺得外頭比較順眼,臨時又改變主意。

真是的,有所決定的話,說一下會死人嗎?

雷烈走進屋內,旁若無人地月兌掉厚重的長大衣,隨意地往床上一扔,從容的態度仿佛就像他是這二十平米大空間的主人。

她跟著進屋,將暖爐轉開。一轉頭就看見他正在月兌衣服,一下漲紅了臉急問︰「等……等等,你在做什麼?」

雖然遲早要做這檔事,她也不介意,可是會不會太快了?

想是這麼想,她烏溜溜的兩顆眼珠卻張得老大,一瞬也不瞬地隨著他修長的指頭游移。毛衣月兌……月兌掉了……哦……鈕……鈕扣……一顆……兩顆……咦?!為什麼停下來?

!一眼就著穿她心中的想法,雷烈在心底嗤諷,冷淡地反問︰「你看呢?」

「月兌……月兌衣服。」她吞了口口水,傻傻地道。

月兌掉長大衣,然後月兌里頭的短外套,月兌完短外套,開始月兌里頭那件銀灰色的毛衣,毛衣被丟到床上之後,他又開始解最里面那件藍絲襯衫的鈕扣。

不管她怎麼想,他剛才的確一直都是在月兌衣服,對吧!只是愈想,她竟愈莫名地興奮起來,羞澀臊紅的臉,熱度一直在攀升中。

「既然你看得出來,還需要我再說明一次嗎?」簡直是多此一問。

「不是啦!我是問你為什麼要月兌衣服。」暖爐才打開,氣溫還那麼低,月兌外套也就算了,不需要連里頭的衣服也月兌是吧?

不打算「做什麼」的話,可是會很冷的。不過……既然要月兌,怎麼不繼續?

雷烈若有所思地斜她一眼,突然朝她跨了一大步。

空間太小,她嚇了一跳,本能地退後一步,就頂上了放在矮冰箱上的小電視,雙手貼在後頭的冰箱上,只能倉皇地瞪大眼。

不會吧!他真的要「做」?緊張歸緊張,她竟然還期待了起來。

這樣看來,她的魅力還不差嘛!

只是要做「那件事」,怎麼還這麼一臉前表情呢?

就不能柔和點嗎?這可是她的第一次耶!

雷烈和她的身體相隔不到十公分,沒啥表情地看著她幾秒,忽然伸出右手,朝她紅透的臉而去,她緊張地閉上眼,他的掌心卻停在她的臉頰旁。

下一秒,他的手超過她的頭,拿起她後頭放在電視上的小雞鬧鐘。

「快十二點了。」他看著鬧鐘上的時間,喃喃地道。

「呃?!」

席湘靡猛然張開眼,不敢相信,他只是要拿鬧鐘,不是想吻她?!

由他的神態還不難發現,他簡直是當她不存在,盡避是可以听見彼此心跳的區離,他依然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

他的舉動,讓她成了一個丟臉的白痴。她的臉漲得通紅,這次絕不是因為緊張。

雷烈看完時間,再次將手越過她的臉側,將小雞鬧鐘放回原來的地方,轉身朝只有拉門而沒有鎖的小浴室而去,然後像說給自己听地道︰「我沒洗澡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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