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們總裁!」海希成才沖進日升集團,就被幾個保全給駕住。「放開
我!我要見王運升──」
「你算老幾?我們總裁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保全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
「不管!我要見──」海希成掙扎著。
「讓他進來。」淡淡地、冷冷的聲音從擴音器傳來。
海希成一進門就指著王運升的鼻子叫道︰「王運升,你為什麼派人暗殺海希杰?」
在海希杰的刻意隱瞞下,根本沒有人知道海希杰遇襲之事,要不是海希成看到
一份由警局傳來的偵訊內容,他肯定還被蒙在鼓里。海希杰很少與人結仇,所以唯
一的可能就是王運升干的好事!
「你哪一只眼楮看到我派人暗殺海希杰的?」王運升叼起一根雪茄,蹺起二郎
腿,閑散地往後靠在椅子上。
「不是你,還會有誰?」海希成氣吼著。
「就算是我,你也拿我沒辦法。」王運升一聳肩,好像真的沒人拿他有辦法。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不是說只要我幫你奪到日本的航運權,你就能幫我坐
上總裁之位了嗎?為什麼你還要讓他死!」
「哼!傻瓜,我這是在幫你,你懂不懂?只要海希杰活著一天,你就不可能坐
上總裁的位置。」
「可是,你不是說過只要讓股東對他沒信心──」
「海希杰的才能是你我有目共睹的,我雖然很高興商場上遇到像他這麼強勁的
對手,可是這樣的強敵,另一個解釋名稱就是「絆腳石」,這塊絆腳石不除掉,我
怎麼能安心?」
「那也不用殺他呀!」海希成吼道,心里突然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怎麼?心疼了、內疚了?」王運升彈了彈煙灰。「當初你主動跑來和我談合
作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的行事作風,像你這樣慢吞吞的栽贓嫁禍,要到民國幾年
才能除掉海希杰?」
「不管!總之我不準你殺他!」海希成雖然恨海希杰、也萬分地嫉妒他,可是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他死啊!
「哈!一向自私自利、最妒恨海希杰的海希成,今天竟然會大發善心?喔~~
我知道了,該不會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吧?」王運升意有所指地邪笑道。
「什麼意思?」海希成謹慎地盯著他。
「什麼意思你自個兒知道。殺了人這種事還要我再提出來說,怕你臉上不光彩
呀!」
「你胡說什麼!」海希成像讓人刺到痛處地撲上去,卻被保全攔下。
「我可是有憑有證的,而且證詞還是你親筆所寫,什麼~~今天在公司外面看
到一個酷似商綺的女孩,什麼~~她不是被我害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差點沒把
我嚇死,以為商綺回來向我索命了──哈哈哈!」王運升嘲笑地背頌著。
「你偷看我的日記!」海希成怒不可遏,那是他遇到康心的那一天寫的。
「跟我合作,怎麼能不抓你一點小把柄?否則,萬一你過河拆橋,我可怎麼辦?
嘖嘖!十三歲就懂得殺人滅尸,真沒想到你比我王運升還要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海希成怒吼著,痛苦的回憶又再度浮現。「我不是
筆意要殺她的,我只是氣不過她老是和海希杰在一起,才會惡作劇地推她一把,誰
知道她那麼瘦弱,我才輕輕一推,她就從□舨上掉下去死掉了。」
那幾年他心里也不好過,幾乎每天作噩夢,夢見商綺來索他的命!
「所以你就把她丟到海里面,打算毀尸滅跡?」
「我不是棄尸,我是害怕,那年我才十三歲,出了事我全都慌了,我──」海
希成急急地解釋著。
「哼!殺人還這麼多藉口。」
「不是藉口,是真的!」海希成辯吼著。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不管如何,總之你就是殺了人,既然殺過人,就不差再殺一個。」王運升邪
笑地慫恿建議著。
「不!王運升,你可以讓海希杰身敗名裂,但我不準你殺他!」他已經快被商
綺的鬼魂給嚇死了,他不想海希杰也變成鬼來纏他。
「哇!海希杰听到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感動得原諒你殺了他的小情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王運升威脅的口氣,听得海希成全身不舒服。
「不想怎樣,我只想殺了海希杰、搶到日本航運權,然後再派人接任海逵總裁
的位置。」
「王運升,你答應過我的!」海希成著急地叫道。
「我答應你什麼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了。」王運升敲敲腦袋裝傻著。
「王運升,你過河拆橋,我一定要揭穿你!」海希成氣不過地放話威脅。
「好呀,順便連你那段過去也一起揭穿吧,我相信海希杰會非常樂意知道他的
小情人是怎麼死的。」王運升叼著雪茄又坐回椅子。
「你威脅我──」海希成狠狠地瞪著他。
「不敢,來人送客。」
「王運升,你會有報應的!」海希成被人拖著走,還不死心地叫罵著,就連被
丟出了馬路,仍不停地吼道。
海希杰從父親那兒得到國際保鑣聯盟的連絡電話,趁康心在沐浴時,立刻打了
餅去。
「你好,我听說你們有一位名叫康心的保鑣。」
「先生,康心已經出任務了,要到下個月才有空檔。」服務人員禮貌且客氣地
說道。
「沒關系,我也要等到下個月才會出差。對了,我听朋友說她好像滿厲害的,
可是我看她好像有點瘦──」海希杰試探地問道。
「先生您別擔心,她雖然瘦,但身手、槍法一流,雖然她才剛進組織,但經驗
豐富。」服務員解釋著。
「你是說她剛進組織?」
「沒錯,最近這個任務,是她進組織的第一個任務。」除了基本資料不能透露
外,保鑣的年資經歷是他們必須誠實告知客戶,然後再由客戶決定。
什麼?!這未免太巧了吧,難道康心真是海希成派來的臥底?又或者這一切只
是純屬巧合?海希杰在心底猜測著。
「先生,您要預約嗎?」對方客氣地問道。
「我考慮一下。」說完,海希杰心情沈重地放下話筒。
「怎麼了?」剛沐浴出來的康心,擦著一頭濕發朝一臉沈重的海希杰走去。
「別這樣擦,這樣干得慢,會生病的,我拿吹風機替你吹干。」海希杰找來吹
風機替康心吹著,可是仍是一臉心事重重。
康心感動得眼淚又聚集在眼眶里,以前,從來沒有人管她病不病。
吹了一會兒,康心忽然拉下他的手。「你有心事?」
「嗯,下個星期就要開股東大會了,我有些緊張。」海希杰隨口說著。
「別想就好了。」原來是這樣,自從昨天江漢找過海希杰之後,他就變得怪怪
的,她還在擔心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否則江漢為什麼要用責備的眼光看她。
「好吧,公事不說,那談談你如何?」海希杰關上吹風機,坐在她面前。
「沒什麼好談的。」康心頭一撇。她的一切全部都是機密,不可以說的。
「那就聊聊你是如何進國際保鑣聯盟的吧。」
「考進去的。」康心用一句話解釋一切。
「你的危機應變能力這麼強,應該待很久了吧?」他試探地問道。
怎麼了?海希杰是在探試她嗎?康心敏銳地發覺到海希杰怪怪的,是不是他知
道什麼了?于是,她選擇性地說些不危險的實話。
「剛進去的,你是我的第一個客戶。」
康心為什麼沒有騙他?難道她接近他,真的不是來做臥底的?可是,如果偷印
鑒章的人不是她,那為何她的項鏈又會出現在保險櫃旁呢?看來事情有些復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