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開玩笑的愚人節 第19頁

乎,而是他有十足把握找到她。

有時她忍不住會想,他天天賴在她這里吃飯、睡覺,那他未婚妻怎麼辦?那個和他門當戶對的杜家千金都不會說什麼嗎?還是根本就不知道?

上個周末,他纏了她一整天,要吃傳說中的葉式獨門披薩。

「那很費工夫耶,要搓面團,我手會酸。」她嫌麻煩,倒回床上拿枕頭蒙住臉,裝死不理他。

「我幫你搓。」

「還要買一堆有的沒的配料……」

「我幫你提。」硬是扯掉枕頭,把她挖起來。「走啦、走啦!」

就這樣,他們到超市逛了一圈,回來時,遇上住在對面的房東小姐!!呃,是房東「老」小姐,那看他們的眼神,活似在看奸夫婬婦。

這個就要附帶再提一下了。她的房東老小姐呢,今年芳齡三十八,至今仍待字閨中,因為沒人要……咳咳,因為眼光太高,沒能挑到她要的,所以呢,她也很看不慣那些輕浮隨便、動不動就帶男人回家的女子,當初在向她租房子時就已言明在

先,房子便宜租她沒問題,但是她要潔身自愛,不能在她的房于里搞七捻三,否則她得立刻搬出去……

說得更白一點,這個老處女房東有點……病態的潔癖。

那天看到房東小姐的表情,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打定主意不論如何都要狠下心腸將他拒于門外,否則她要再到哪里找這麼便宜的房子?她下想露宿街頭啊!

想歸想,每次只要听他說︰「我好餓!」她就乖乖打開門,自動自發的準備吃的,然後盯著浴室關上的門,听著里頭的流水聲,在心中暗咒︰「葉心黎,你這個沒用的家伙!」

再然後,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門鈴聲將她由懊惱中拉離,她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起身去開門。

「朱、朱小姐……」慘了,是房東老小姐。

「你今天……怎麼……怎麼有空來?」想起還在洗澡的裴宇耕,這下「捉奸在床」了!

她努力擋在門口想阻止她進來,企圖粉飾太平。

「葉小姐,當初你來租房子時,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記得啊!」完蛋,警告來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常常帶一個男人回來過夜,有這回事吧?」

「我、我……那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他只是我的同事,我們是在討論公事,絕對沒有亂來……」

話還沒說——

「親愛的,你在和誰說話?」裴宇耕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下半身沒有意外,還是只圍一條毛巾。

「啊!」老母雞般的尖嗓響起,朱小姐掩著嘴,活似受了天大的打擊。

葉心黎閉了下眼,暗自叫慘。「不、不是這樣的,他、他家停水,所以、所以來向我借浴室……」

裴宇耕像是存心要搞破壞。「親愛的,我上次不是就提醒你套子沒了嗎?你怎麼還沒去買,晚上我們要怎麼用?」

「你、你……」朱小姐抖著手指頭,來來回回指著他們。

「不是、不是!他亂講的,他這個人最愛開玩笑了。」明知死馬醫不活,她還在做絕望掙扎,試圖力挽狂瀾。

「親愛的,你干麼那麼怕她啊>.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正當來往又不犯法。」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真想害她露宿街頭嗎>.

「我胡說八道?不然你昨天睡覺時被我壓得唉唉叫,難道是我無中生有嗎?」

那是因為她的手被他壓麻了!

怎麼會愈描愈黑>.葉心黎幾乎要尖叫了。「裴宇耕,你非得這樣跟我過不去嗎>.」

「好好好,不要激動,你說是同事就同事,我什麼都听你的。」裴宇耕安撫的上前擁抱她。

「你走開!」她氣急地推開他。誰是他親愛的啊,他一輩子也沒用那麼甜膩的聲音喊過她,突然在這節骨眼來這手,擺明陷害她嘛!

就在這推推拉拉中,圍在他腰上的毛巾一個不小心月兌離它原來待的地方,投奔自由——

「啊!」她紅透了頰,別開臉。

「啊——這聲驚叫更加驚天地、泣鬼神!朱小姐大受刺激到幾乎中風,指著他激動不已。「你們這對不知廉恥、妨害風化的……的……」

懊看的人不看,不該看的人倒死盯著不放。

裴宇耕沒好氣地翻翻白眼,撿起毛巾系回腰上。「喂,老處女,你說話小心一點哦,我只是在屋子里穿得清涼一點,又不是當街果奔。我可沒邀請你來看。」

「你們!居然在我的屋子里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

「你才是沒有男人要,壓抑到心理扭曲的變態咧!」他是誰?他裴宇耕耶,向來只有他奚落人的分,豈有任人羞辱的道理,比惡毒的嘴上功夫他還會輸入嗎?

朱小姐氣得快中風。「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我房子不租你了!」

「等一下,這全都是誤會,有話好說啊!」葉心黎急忙想挽救什麼。

「滾就滾,稀罕啊?大不了搬過去和我住,我那里空間很大。」他涼涼地接口。

「你你你!明天就給我滾出去,我這個月房租也不要了!」幾乎腦溢血地說

完,朱小姐忿忿而去。

「等等!」砰!迎門轟來的關門聲是她得到的回應,幾乎壓扁鼻梁。

「喂!」他才剛靠近,還沒開口,就讓她用力揮開。

「滾開!」她蹲,沮喪地將頭埋在膝間。

「干麼呀?又不是世界末日。」他好笑地蹲身,伸手抱她,她推開,他再抱;她推開,他還是抱,死皮賴臉,不厭其煩地糾纏,她推拒到火氣也來了,握拳往他胸膛猛擷。「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拜托,那個老處女嫁不出去關我什麼事?南京大屠殺要不要也算在我頭上?」他才委屈好不好?幾乎被那個變態老處女看光了。他被視覺的損失又怎麼算?

「你還敢講!」被他死性不改的態度惹火了。「我就知道遇上你都沒好事,以前欺負我、惹我哭,現在又害得我沒地方住,我和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你要這樣跟我過不去!」什麼白馬王子解救她于水火,根本就是黑馬煞星,存心陷她于水火!從以前到現在,每次踫到他就開始走霉運,他這個衰人!

嘖,說這話就太不上道了。

裴宇耕撇撇唇,看在她情緒不穩的分上,寬宏大量不和她計較。

「節哀順變!」拍小狽似的拍拍她的頭,聊表心意。

「你走開啦!我不要看到你。」她泄氣得想哭。

「你在趕我?」

那是什麼表情啊!她又不是趕他去流浪街頭,他自己就有地方住了,干麼一副她無情無義似地瞪著她。

「趕你就趕你,反正你不準再靠近我就是了!」

這小妮子拗起來也挺倔的啊!裴宇耕嘆了口氣。「你到底在氣什麼,搬去和我住有那麼難以接受嗎?」

懸在眼眶的淚瞬間忘了掉。「搬、搬去和你住?」

「廢話,我剛才就說了。」

「沒事叫女孩子搬去跟你住,誰曉得你想干麼?」司馬昭之心。

裴宇耕嗤哼。「你想太多了,我想‘干麼’,不需要你搬過去。」對付她還不

容易?他大爺是手下留情好不好?不知感恩的無知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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