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沒睡好嗎?」關睢忽然回過頭問他,水靈靈的大眼在他的臉上搜尋著。
「我睡得很好。」每次只要抱著她,他就能睡得又香又甜,連他多年來的失眠癥都不藥而愈。
「但你的表情很慵懶,眼楮那快瞇起來。」她指著他像貓咪的眼楮,一臉像是沒有睡飽的樣子。
「因為我現在很放松。」有暖曖的陽光,有她在懷里,還有花圃里傳來陣陣的花香,他覺得自己像在天堂,不需要有任何防備,只要安心的享受。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我就是想看你這個模樣。」她趴在他的胸口,歡喜的對他笑著。
「說給我听。」他這個樣子能讓她開心?
「年華似水、青春匆促,當你能靜下心來享受這一刻,就捉住了春天,以後,不管多麼寒冷,這里都會有一個溫暖柔軟的地方,珍藏你看過的美麗,你體會過的美好,每當你回想起,就會知道曾經有一樣呼喚你的東西存在心底,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依然存在。」她指著他的心房,認為她已經把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教給他認識。
「妳想把所有美好的事物種在我的心底?」堤真一知道她喜歡給予的一貫作風,可是沒想到她的心願里還包括給他這些。
「因為你想,你也渴望。」她以手指劃著他的唇,知道一個怕冷的人需要什麼。
「我渴望的不只是這些,我更渴望妳。」他吻著她的手揩,刻意將她貼近自己,別有寓意的說著。
「我不會拒絕你。」關睢的臉龐撲上兩朵紅霞,緊張又不安的兩眼不再直視。
「我不要妳是因為我要才給,我要你對我有渴望時才擁有妳。」這就是他在她身邊一直只當柳下惠的原因,在這一方面,他不要她只是順從答應他而委身,他要她也有想要他的念頭。
「我沒說過你是個很迷人的男人嗎?」她摀著發熱的兩頰問他,他應該知道自己多麼讓她著迷。
「沒有。」他把她的手拉開,在她的兩頰上各吻一下。
「那……我也沒說過你很吸引我?」她改摀著嘴唇,支支吾吾的再問他。
「也沒有。」他笑著把她的手挪走,改用他的唇代替她的手幫她摀上。
「我有沒有說過我只想留在你的懷里?」她很難說下去,不知道手要遮住哪里,于是把整張紅透的臉都埋在手心里。
「第一次。」堤真一更樂了,把她的整張臉從雙眉至下巴吻透。
「我只想讓你抱著我、吻著我。」她不敢再把雙手擺在自己身上,趕快把兩手放到他的胸膛去。
「妳開始有進步了。」他沒放過她,拉近她吻著她的頸子,沿著滑女敕的肌膚吻到她的胸口。
「我只想靠在你的耳邊偷偷編織情話。」把手放在她的身上他會吻她,放在他的身上他也會吻她,關睢只好把兩手舉高。
「很令人心動的提議,可惜我好象還沒听過。」堤真一止不住笑,干脆把她捉進懷里,將剛才吻過的地方再吻過一回。
「我沒試過,沒對象。」她很遺憾的看著他,同時也發現身上有一大堆吻痕。
「我來讓妳練習。」他很大方的把耳朵借給她。
「怎麼樣?」關睢在他耳邊喃喃的說了一會兒後,揚著眉征詢他的意見。
「妳可以再煽情些。」堤真一的表情不是很滿意,勾勾手指要她重新來過。
「沒人教過我該怎麼煽情……」說到煽情她又臉紅了,掩箸唇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現在不急,改天我來教妳。」他撥開她的手,曖昧的在她的唇間說箸,一口又一口的品嘗她的唇,盡全力和技巧的用吻勾引她。
「你教過我這個。」這項她學過很多次了,從輕吻到煽情熱吻他都教過。
「這個……趙子慕沒教過妳嗎?」他忽然想起另一個與她訂過婚的男人,不知趙子慕是否也曾這樣吻過她。
「他最大的範圍是到我的這里。」她指著自己的額頭說,發現他的醋意愈來愈濃。
「以後連頭發也別讓他踫。」她被人吻過,他不能否認有一種很強烈的醋意在心底四竄。
「他想踫的人不是我,但是朋友間的禮貌總會有。」她再三解釋,趙子慕早有愛慕的女人了,這種吻只是禮貌上的。
「我說,我不允許,妳明白嗎?」堤真一霸道的說著,不準有他以外的男人再觸模她。
「我只能是你一人的?」關睢看他又吃醋了,開始細想這已經是他幾次這樣了。
「哪個男人若是敢踫妳一根汗毛,我會砍了他的雙手。」他才不會管踫她的是什麼人,他說到就做到。
「你說過你要我在乎你,那……我可以說說你的不公平處嗎?」關睢歪著頭問著他的雙重標準。
「我不公平?」他怔了一下,想不出自己哪里不公平了。
「你可以踫你另外兩個未婚妻,或對她們做更親密的舉勒接觸等等,而我的朋友卻不能踫我一根頭發?」這是什麼標準?州官能放火,她這個百姓就不能點個小燈?
「我沒有。」堤真一沒頭沒腦的說。
「什麼?」
「除了妳外,我不會踫其它女人。」從他見到她的那時起,就已經開始這麼做,不再接觸她以外的女人,因為生平第一次能這樣用心擁抱一個女人,這樣吻著一個女人,他不再需要其它的女人來排除他的孤寂。
「可是溥謹倩她和你不是……」關睢被他的話弄胡涂了,他每次去溥謹倩那里不就是……可是他怎麼又說他沒有?
「這事別問,妳只要相信我,我想要的女人只有妳。」他以奇怪的笑容敷衍她的問題。她認真的望著他的雙眼,想看到最深處。
「關睢,妳別把我和溥謹倩的關系看穿。」他把她能輕易看穿別人心事的雙眼遮住,不想讓她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
「我看不穿,因為我听不懂你的話,也弄不清楚你現在想的是什麼。」他和溥謹倩復雜的內情她看不出來,而他又不說,她更無從知道。
「妳只要懂我一個人的心就好了。」他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摟著她一起迎向陽光。
「你的心,我可能懂得比你多。」她含笑的說,貼近他的心房,听著他心跳的聲音。
「妳在園子里種了很多花草。」堤真一對她種植的花圃下了一個評論,在她來這個屋子前,他記得這里原本寸草不生。
「我喜歡住在花叢里。」她倚在他的肩頭說,她生活的環境里少不了這些讓她開懷的花朵。
「妳一定是蝴蝶投胎的,我找人把園子弄得大些,種更多花給妳。」他看了周遭一會兒,決定派人把牠的花圃弄成絕無僅有的瑰麗花園。
「會讓你費神嗎?」她仰起頭,眼底有不想為難他的意思。
「不會,我很盼望我能為妳做些什麼。」很奇怪,她愈是不要他為她做任何事,他就愈想為她赴湯蹈火。
「那是什麼?」視線穿過他的肩,她看到他身後有一個用布巾包著的圓形球體。
「送妳的禮物。」他伸手把東西拿來,放進她的手里。
「送我的?」她驚喜的問,兩手興奮的拆開包住外頭的布巾。
「因為妳會喜歡。」他篤定的認為,所以特地找人把這東西弄來給她。
必睢打開布巾後,一只圓形的玻璃瓶在陽光下閃耀,里頭有兩只斑鋼的彩蝶,在狹小的空間里掙扎的拍飛。
「關睢?」堤真一低著頭看她,她一徑的對著瓶里的蝴蝶發呆,她的表情似乎顯得傷心。
「妳的心飛到哪里去了?」他吻著她的唇把她吻醒,緊張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