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的陷阱 第23頁

第十章

宋憐等了他一整天,但他並沒有回家。

不斷打他手機,也總是遭拒接的命運,聯絡不到他,讓宋憐擔心得坐立難安。

而這時的嚴恆韜,正在PUB中喝著悶酒,完全不理會身旁那個對他挑逗了半天的美艷女郎。

想來還真是可笑,他本是利用中午用餐的空檔,外出挑對婚戒,打算晚上向她求婚,消除她不必要的疑慮,免得她老是歡顏不展,看得他也跟著揪心。

結果呢?原來她的不安,是因為心虛,害怕東窗事發!他所有的體貼及輕憐蜜意,倒顯得多余且可笑!

他居然像個白痴一樣,被人給耍得團團轉!

最諷刺的是——

他愛她!他該死地愛慘了她,可是她呢?她又是怎麼對他的?口口聲聲說愛他,可他們的愛情,卻是由一堆虛假不實的謊言所堆砌出來的!

她真的愛他嗎?她要真的愛他,明知他對她的失明有多痛苦自責,又怎麼忍心不告訴他?任他自我折磨?

為了她,他數度與爸爸怒顏相對,不惜得罪全世界去保全她;也為了她,他與宋擎打得天地變色,只想替她出上一口氣;為了她,十四年來,他付盡一切,挖心掏肺相待;甚至于,從游戲人間到潔身自愛,也全都是為了她……可到頭來,他為她心痛、為她焦慮、為她憤怒,一切的一切,竟全都是不必要的?!

他甚至無法想象,她到底又還設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陷階讓他跳下去?

扁是這麼想,一把燒疼胸口的怒焰,幾乎足夠令他殺人泄恨了!

好一個宋憐!她、竟、敢、這、麼、對、待、他?!

他握緊拳,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喝這麼猛,傷身的。」嬌滴滴的嗓音說道,屬于女性的艷香竄入鼻翼,溫軟嬌軀貼靠而來。

必你什麼事——嚴恆韜正想吼回去,熟悉的旋律輕揚,他不必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都知道是誰打來的。

除了那個混蛋女人還有誰?

還不是上回不小心讓她听到日劇「跟我說愛我」

的主題歌,就拿來他的手機胡弄一通,要他以後听到這個音樂就知道是她。

去她的小混蛋!這種時刻,還妄想他說聲Iloveyou嗎?

死都別想!

「帥哥,你電話響了耶。」

嚴恆韜恨恨地正想關機,听到這聲音,他收回手,將電話塞到她手中︰「告訴她,我們在‘忙’,少來煩我。」

女郎嬌媚地挑眉︰「忙什麼?」

「你說忙什麼就是忙什麼。」他眼也沒抬。

「哦——我懂了。」女郎接起電話,風情萬種地喂了聲,聲音酥媚入骨。

另一頭,宋憐愣了下︰「你是誰?韜呢?」

「他呀——嗯,我們很忙耶,他說要你別來煩他。」

尖銳的刺痛竄入心扉,宋憐握緊電話︰「我自己跟他說。」

女郎聳聳肩,看向嚴恆韜︰「她說要自己跟你說耶。」

嚴恆韜忿忿地低咒一聲,粗魯地抓回手機︰「宋大小姐,你到底還想怎樣?耍我耍得還不夠嗎?」

「韜,那個女人是誰?」她現在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即將與我共度春宵的女人,這答案你還滿意嗎?」

他賭氣地沖口而出。

「你是故意說來氣我的吧?」她驚疑不定地問。

嚴恆韜冷笑︰「要不要試試呢?」

「不可以!韜,我不許你這麼做,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招惹別的女人的。」她急喊,憂懼的淚滾落頰畔。

他若做絕了,那便表示他真鐵了心,不容她有挽回的余地……

「不許?呵,你憑什麼?」她還有膽給他提承諾!

听得他一把火燒得更旺。

「別這樣,韜,別拿這個來報復我——」

「不然呢?你又想用踐踏自己的把戲來威脅我了嗎?好啊!你以為我在乎嗎?要玩大家來,就不信我會玩輸你!」說完,他重重地切斷通話,順道關了機。

想起她嘎咽的語調,他心頭壓著莫名的沉悶。

懊死!他何必理會?誰曉得那是真的還是作戲,他再也不要送上門去任她戲耍了。要真哭死也是她家的事,她活該自作孽!

狠狠灌上一大口烈酒,想麻痹的,已分不清是受辱的自尊,還是心頭那張抹不去的清靈嬌容。

「帥哥,別悶悶不樂嘛,你剛才不是說,要陪我‘忙’嗎?」蛇臂搭上他的肩,酥軟小手極具勾挑意味地在他胸前撫弄。

「滾開,我有女朋友了!」嚴恆韜厭煩地甩開纏膩上來的嬌軀!想也沒想地吼出聲。

「女朋友?剛才那個?」女子嬌媚地輕笑,「不是鬧翻了嗎?還理她干麼?」

是啊,還理她干麼?

話是他說出去的,他要是有點骨氣,就該把她拋諸腦後,盡情來場男歡女愛,可為什麼他辦不到?以往的瀟灑呢?

「帥——」

「再踫我一下我就扭斷你的手!」火爆地說完,他一口飲盡杯中液體,看也不看身邊的美艷女郎,丟下紙鈔走人。

一般正常人的反應,該是難堪又憤怒吧?沒想到那名女子不僅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很陶醉地望著他的背影,一臉痴迷地贊嘆︰「嘩,好帥,好有個性哦。」

一旁收拾吧抬的酒保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搖頭。

原來有些女人真的蠻反骨的,天生欠吼欠罵兼欠扁!

*******

「韜,你怎麼喝得這麼醉!」苦等了一夜,終于等到他的宋憐,被他滿身的酒氣給燻得幾乎也要醉了。

「在給我等門嗎?呵,好情深義重啊!」嚴恆韜尖銳地諷笑,踩了幾個虛浮的步伐,東倒西歪地往她身上跌。

「啊!你小心點!」宋憐沒辦法,只好撐起他沉重的身軀.一步步吃力地回房。

「你不是瞎子嗎?該小心的是誰呀,哦,我忘了,你怎麼會是瞎子呢?你宋憐是最高明的騙子,連我都要甘拜下風。沒錯、沒錯,我是該小心點,免得開罪了你,哪天被設計得尸骨無存,都不曉得怎麼死的呢!

呵、呵呵——」他低低笑著,笑聲空洞。

宋憐咬牙忍下他的諷刺。現在他喝醉了,神智不清,根本沒辦法講理。

「你休息吧!」將他扶進床內,正欲離去,他反手一拉,將她扯了下來。

「呀!」她驚呼了聲,跌在他身上。

「去哪兒呢?你不好奇我今天和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些什麼嗎?」他輕狂地哼笑,「如果你想听,我還能把那段香艷的過程—一轉述給你听呢——」

「夠了,韜!你不要這樣。」面對他顯而易見的嘲弄,宋憐難忍悲淒。

她是有愧于心,可他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殘忍地傷害她呀!

「我怎樣?噢,生氣啦?別不開心,就算我才剛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現在還是有能力滿足你的。」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手輕挑地解她衣扣。

「你給我住手!」宋憐掙扎著想起身。

這算什麼?報復嗎?難道他非得用羞辱她的方式,才能平衡心中的不滿?

「為什麼?你不是覬覦我很久了,千方百計想得到我嗎?好啊,現在我成全你了,你還裝什麼矜持!」嚴恆韜不理會她的抗拒,翻身壓住宋憐,一把扯開前襟,粗狂的吻烙了下來,仿佛想發泄的,不是欲火,而是滿腔的怒火。

「不,韜,你住手!」宋憐慌了,憂懼的淚珠顆顆進落,「不要這樣,我不相信你會強暴我,我認識的你個是這樣的……」

「呵,你忘了我是喝醉的人嗎?一名醉鬼,是沒有理智可言的。」罔顧她的泣求,他用著存心弄疼她的方式,重重地吮咬她。

「嚴恆韜!我知道你根本沒醉,不要給我借酒裝瘋!」她含著淚喊道。他說活條理分明,一字一句,嘲諷意味濃厚,她不信他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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