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郎上花轎 第26頁

霍煦陽面容一整,"那徒兒就永遠都不踏出悔過室一步。"

他嗤哼,"只怕那妖女等不到你,以為你真的拋棄她。"

"只要得到師父的允許,徒兒自會去跟她解釋,直到她相信為止。"就算她使出任何手段來懲罰他,他也認了。

"你……我怎麼會教出你這種笨徒弟!"楚雲高為之氣結的低咒,"為了女人,就連大好的前程都可以不要,為師原本還打算把掌門之位傳給你,結果你卻……」

霍煦陽面對這麼大的誘惑只是一笑置之。

「承蒙師父看得起,徒兒深感榮幸,只是徒兒並無心于掌門之位,何況還有大師兄在,他可比我更適合擔起這個責任。」

「三師弟。」易牧行一臉動容。

白正剛哈哈大笑,「好小子,我真是人小看你了。」這個女婿他是滿意極了。

「算了!既然你的心都不在了,留你有什麼用。」楚雲高忿忿的說:

「去找那個妖女吧!但是不準帶她到這兒來,我不想看到她。」

「多謝師父。」霍煦陽釋然的笑說。

*****

走在繁花似錦的山谷中,這對未來翁婿在原地繞了半天,還是不得其門而入。「你確定是這里沒錯?」

霍煦陽撿起地上的枯枝,撥開茂盛的草叢,「應該沒錯,當時我雙眼失明,所以不是很確定,只有踫踫運氣了。」

「好像快下雨了。」白正剛瞄了下天色說。

他猶不死心的往前走,「白師叔,不如我們分開來找,我往這邊。」

「也好,那我從這邊走,誰先找到就先叫一聲。」

為了節省時間,兩人于是分頭進行。

須臾之後──

「啊!」不遠處響起男人的叫聲,在山谷中形成回音。

「白師叔!」霍煦陽大吃一驚,正要趕去救援,冷不防的,兩條來去無蹤的詭魅白影降落到地面。「是妳們!」

苻苓和桔梗懷有敵意的瞪著他,不敢相信霍煦陽還有臉找上門來。

「你這個負心漢居然還敢來?」

「靈芝……你們家小姐好嗎?」他最掛心的就是她的毒傷。

桔梗口氣很差。「她好得很。」

「我家小姐沒死,你很失望是不是?」苻苓諷刺的問。

霍煦陽不怪她們態度惡劣,因為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能不能見她?」

「我家小姐不想見你。」兩人異口同聲的拒絕。

他斷然的說︰「我非見到她不可。」

「你把我們家小姐害得還不夠慘嗎?」桔哽嗚咽一聲,便哭了起來。「既然不要她,就不要再上門來裝腔作勢。」

苻苓也猛吸口氣,「反正我們家小姐也看不見你了,你見她做什麼?」

「什麼意思?什麼她看不見我了?」他心髒狂跳的問。

她恨聲的說︰「與你無關,我們沒必要告訴你。」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霍煦陽顧不得避嫌,一把抓住苻苓的手腕,口氣凶惡,「快說!」

桔梗抽抽噎噎,「我們家小姐她……她說她識人不清,才會愛錯了人,所以……所以就把自己的眼楮毒瞎了!」

宛如五雷轟頂般,俊臉陡地慘白到了極點。

「我們家小姐已經夠可憐了,你就不要再去刺激她了。」她掩面哭泣道。

霍煦陽身子搖晃了幾下,顫聲的說︰「馬上帶我去見她,我要見她。」

「可是小姐她……」桔梗不敢做主。

苻苓擦去淚水,滿口怨氣,你都不要她了,還要見她做什麼?」

「誰說我不要她的?」他快急瘋了。

「我要她,就算她真的瞎了,我還是要她,不然現在就帶我去見她,我可以證明給妳們看。」

終章

「這就是我家小姐的房間。」桔梗指著半掩的門扉說。

霍煦陽不由分說的便要進屋,卻被苻苓攔下。

「我可先警告你,你要是再傷我家小姐的心,你今天就休想活著離開這里!」

他的眼神無比認真,給予她們無聲的保證,然後毫不遲疑的『呀!』一聲推門而入,跨進燻香習習的閨房內。

「誰在外頭說話?」房里傳來女子中氣不足的嗓音。「是蘘荷嗎?有事就進來說,不要怕讓我知道。」

隨著腳步的前進,霍煦陽瞥見了闊別一個多月的絕色佳人,依舊是白衣似雪,可是雙眼上卻纏了條白布。那讓他整顆心都擰疼了。

「怎麼進來又不說話了?」她伸長兩手在四周探索,小心翼翼的上前,總算觸踫到桌角,可是才走了一步,鞋尖就絆到凳子,身子跟著歪倒。」啊──」

霍煦陽飛快的上前擁住她,再也克制不住激動的箍緊,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誰?」白靈芝先是迷惑,繼而嗅到男性身上的汗水味,熟悉得讓她憤怒。

「你……你來干什麼?誰準許你進來的?」

他用力的箝緊她,粗啞的低吼,

「靈芝,妳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妳恨我,可以打我、殺我,就是不要這麼傻,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我要怎麼傷害自己跟你無關,放手!」她掄拳卯勁的捶他,

「听到了沒有?你不等著當你的掌門,還跑來這兒干什麼?專程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這下你看到了吧?不要踫我!」

那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鞭苔著他,是他的表現傷透了她的心。」靈芝,妳不是有解藥嗎?快把解藥吃了,我就在這里任憑妳處置,要殺要剮都隨便妳,算我求妳好不好?」他幾乎要跪下來哀求她了。

白靈芝喉頭微梗,

「沒有解藥,我把它們全都扔了,你不是恨我害你變成瞎子嗎?現在我也把自己毒瞎,一輩子當個瞎子,這樣你滿意了吧?」

「不──」霍煦陽飽含傷痛的狂喊,

「我沒有恨妳,我只是氣妳應該早點跟我坦白,而不是故意編些奇奇怪怪的埋由來騙我吃下那些解藥,我只要求我們之間能互相坦誠,從來沒有不要妳。」

她死命的推拒著他,「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你回去你師父身邊當乖徒弟好了,我不要你了,你走!」

霍煦陽扣住她亂揮的心手。「我不走!」

「你走!我恨你!」白靈芝拚命的想掙月兌他的箝住,讓他無計可施,只得俯下頭封住她的小嘴,不讓她說出決裂的話。

小嘴咿咿唔唔的發出抗議,無奈男性的嘴唇強悍的餃住她的,氣得她只得用咬的,可是即便嘗到了血腥味,還是甩月兌不掉對方。

漸漸的,反抗的嬌軀馴服下來,逸出嬌弱的申吟。「唔……嗯……」

原先扣住小手的大掌,改為摟抱柔馥的香軀;捶打的小拳頭也跟著松開,爬上男人的頸項,熱烈的交纏。

大嘴一遍遍的輾過紅嫣的女敕唇,直到上頭沾滿專屬他的男性氣息,讓粗喘和嬌吟是屋內唯一的聲音。

良久──

霍煦陽主動結束這個瀕臨失控邊緣的熱吻,粗濁的喘息證明他是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來中止這個親吻。

他將她小小的頭顱按在胸口,瘖啞的說:

「我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女人,直到遇見妳,靈芝,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證明自己,妳要是再不信,就讓我再瞎一次,我不要妳同樣經歷那種失明的恐懼和彷徨。」

「霍大哥,對不起……」白靈芝嚶嚀的啜泣著,

「那時候我才剛學會用毒,只是覺得好玩,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你不要恨我。」

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柔媚的背脊。

「過去的事就算了,不過妳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用毒了,要是傷了無辜,豈不是害了人家。」

白靈芝點頭如搗蒜。「嗯!我听你的就是。」

"來,先讓我看看妳的眼楮。"他溫柔的執起她的下巴,想解開覆在眼皮上的布條。"或許還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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