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皮,她寧可相信自己是在作夢,隨即閉上了眼楮,她頻頻告誡自己,她不該再夢見雲弟了。
「我一定是在作夢、一定是夢……」
他唇上掠起殘酷的笑,「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楮。」
蘇戀月霍地重新張開雙眸,低呼道︰「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里?快出去!要是讓別人看見就完了……」
銀修羅扣住她的下巴,「看清楚!這是你的房間嗎?」
「什麼?」她這才察覺有異,眸子在這間幽冷的大房間里繞了一圈,輕喃道︰「這里不是赤霞莊,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里?」
「歡迎你來到惡魔的巢穴,外人想進‘閻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大概是少數中的一個。」他笑看她慘白的容顏。
「這里就是‘閻宮’?」她吶吶的問︰「我為什麼會在這里?難道……是你擄我來這里的?不行,我必須回去,不然天哥會擔心的。」
銀修羅一听到情敵的名字,剎那間心火狂飆。
「天哥、天哥,你一天到晚把他的名字掛在嘴邊,就不怕我發瘋嗎?我才是這世上最愛你的男人,不許你再這麼親熱的叫他,听到了沒有?我要你只喊我一個人。」
「雲弟,你這又是何苦呢?」她心力交瘁的問。
他猛力的擁她入懷,「為什麼你不要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雲弟,你听我說,我不能做出對不起羅家的事,你就放過我吧!」蘇戀月一臉疲憊的哀求。
銀修羅捶胸頓足的大吼,「不!你愛的人是我,你騙不了我的,戀月姊,你嫁給羅皓天只是為了報恩,根本就不愛他,只要你願意,讓我去跟他談,就是要我跪下來求他也可以,只要他肯高抬貴手成全我們,要我做什麼都行。」
「雲弟……」她淒厲的喊道︰「我嫁給天哥不只是為了報恩,而是為了愛,這十二年來的朝夕相處,我已經愛上他了。」
他堅決不肯相信,「不對!你在騙我……」
「我愛的是我的丈夫,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你……」蘇戀月心碎的吼。
銀修羅剎那間靜了下來,兩眼布滿紅色的血絲,一瞬也不瞬的睨著她,好輕、好輕的問︰「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她的心同樣在滴血,「是的。」
「到最後原來是我自己死巴著過去不放,我才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哈……」
他發狂了似的大笑,眼中閃爍著想毀掉一切的光芒,「我真是傻得無藥可救,你說是不是?呵、呵、呵,我怎麼會以為你會愛上像我這樣的人……」
蘇戀月不忍卒睹的別開臉,淚兒潸潸。
「既然如此,我留著一個不屬于我的女人干什麼呢?不過,我也不會這麼便宜的放你回去。」他惡意的笑說。
她悚然一驚,「你想做什麼?」
銀修羅指尖朝她臉上輕佻的一劃,「這是你欠我的,得不到你的心,就是得到你的人我也甘心,只不過羅皓天要是知道他的女人已經被我給污辱了,會作何感想?」
「不要……」待他壯碩的軀體向她撲了上來,她不禁失聲大叫,「雲弟,不要,我不要……」
他冷酷的臉龐罩上濃濃的,「你要恨就盡避恨吧!最好恨得巴不得一刀殺了我……」一面說著,一面從她的裙擺上撕下一截布料,將她兩只細瘦的手腕牢牢的綁在床頭。
「你不能這樣對我,雲弟,不要!我求你……」蘇戀月滿臉淚痕的懇求,她真的已經把他逼到絕境了嗎?
銀修羅不為所動,撩高她已然破碎不堪的裙擺,連同里褲一並扯下,接著再釋放自己的,此時他已全然失去了理性,就像一頭受到刺激的猛獸,藉著傷害別人來撫平自己的痛苦。
「不要,我不要……啊!」她感覺到自己被撕裂開來,那痛楚幾乎讓她不能呼吸。
沒有、沒有前戲,銀修羅幾乎是強暴了她,可是他充血、腫脹的卻停不下來,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將自己埋入她體內,不管她根本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他。
「啊……」蘇戀月禁不住一連串狂縱的撞擊後,在尖叫聲中暈厥了。
他沒有因此停止,指尖掐住她白女敕的臀肉,懲罰似的繼續沖刺,不知是汗還是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昏迷的她臉上,直到最後他的身體得到了宣泄。
「鳴……」一聲悶悶的啜泣聲從他嘴里發出,銀修羅才知道臉上濕濕的感覺是淚,他厭惡的拉過被褥覆住身下慘遭他欺凌過的身子,然後擁住她縱聲大哭,那哭聲是如此的不顧尊嚴,絲毫不怕會讓人听到。
屋外……
「銀哥哥怎麼哭得好大聲又好難听喔,威威,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們送的禮物?」東方樂樂好緊張的問。
對于這一點,東方威威自己也不甚明白。「應該不會吧!會不會是銀哥哥太高興了所以才哭,不是有句成語叫做‘喜極而泣’嗎?」
「是這樣子嗎?」她還是不懂。
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同時露出迷惑的表情,唉,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復雜喔!
★★★
等蘇戀月終于醒轉,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身心皆疲的她也無心去計較是誰幫她換的,視線在屋內搜索了一遍,沒見到其他人。
如果她還知羞恥的話,這時應該做的事是自我了斷,畢竟一個女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失身于另一個男人,根本沒有臉再苟活于世上,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卻渴望著能被真正的擁有,雖然是粗暴的佔有,她也能感受到他深刻的絕望,每一個沖刺都在向她求救,可是她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怎麼有余力救他呢?老天爺!如果注定她和雲弟會犯下這樁滔天大錯,就讓他們死後一起下地獄,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吧!
「喀」!房門開了,銀修羅端了飯菜進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無言的交流。
「吃飯吧!」他淡漠的說。
蘇戀月垂下眼瞼,「我吃不下。」
「如果你以為用絕食的方式可以引發我的罪惡感,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要自己吃,還是要我用自己的方法喂你?」銀修羅以不容轉圜的口吻說。
強忍著眼楮的酸澀,以及身體的不適,她動作有些遲緩的下床,那不自然的姿勢全落在銀修羅眼中,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好不容易等她捱到桌邊,他才將盛好的飯遞過去,警告的說︰「這里的食物每一樣都很珍貴,你最好把這一整碗飯都吃掉……不吃也得吃,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她縴瘦得仿佛一陣風就會吹跑似的,教他既憂心又自責。
她把嘴邊的話咽回去,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再可口的食物也如同嚼蠟。
銀修羅盯著她秀氣的吃相一會兒,故作不在意狀,「你不用在那邊苦惱,我會將你還給羅皓天,雖然不是完完整整,可也是毫發無傷。」
「你……要讓我走?」對于這消息該喜還是憂,她茫然了。
他冷嘲,「如你所願,不是嗎?」
蘇戀月瞅了他半晌,輕吐一聲,「謝謝。」
「不必高興得太早,我沒說馬上,等我厭倦了你自然就會讓你走,反正你丈夫無法滿足你,我算是撿到便宜了。」
那尖酸惡毒的言語激得她不顧一切的挺身維護丈夫的聲譽。「天哥他受過傷,所以才不能……我不許你毀謗他。」
銀修羅醋意橫生的咆哮,「而你這傻女人明明知道還嫁給他,你真想一輩子當個活寡婦嗎?」
「那是我們夫妻的事,不用你這外人管。」她氣惱的撇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