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魂夢兩相依 第7頁

柳羽彤羞赧的一笑,「我真怕這是個夢,你只是我幻想出來的人物,一不注意的時候便會消失了。」

他心底柔情一蕩,收緊圈在她柳腰上的鐵臂,讓兩具軀體密密的貼合在一塊,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這樣呢?還像在作夢嗎?」

「你……不要,會被人瞧見的。」她害躁的避開他噬人的眼眸,真切的領略到男女之間的差異,他的軀體就像烙鐵一般發出高熱,烘得她全身也熱起來了。

滕昊陽壓抑不住情潮的泛濫,將她攬得更緊,從地面整個提高,柳羽彤慌亂的勾住他的脖子,無法適應這種吊在半空中的滋味,只能怪兩人的身高懸殊太大。

「噓,別怕,我不會讓你掉下去,這輩子,都會牢牢的抓住你。」他動情的封住她從未被男人品嘗過的女敕唇,極盡溫柔的挑逗。

「唔——」柳羽彤不自覺的發出申吟,明知自己應該反抗才對,畢竟他們無名無份,不該有如此親密的舉動,可是當他親憐蜜愛的吻她時,她卻陶醉得將所顧忌疑慮一概都拋到腦後。

他不是之人,可是當一個男人抱著心愛的姑娘時,就算平日再清心寡欲也會產生沖動,而且芯蓉也去世快兩年了,男人再怎麼禁欲也是有限度的,只是目前場合、時間都不對,他必須停止。

當滕昊陽讓她穩穩的降下地面,柳羽彤緋紅的小臉透著迷惘和茫然,想到她的朱唇上沾著他的味道,令他不禁有些男性的得意和自滿。

「昊?」為什麼停下來了?

他用拇指輕劃過那兩片微啟的唇瓣,眼神越加深邃,瞅到她心慌意亂。

「等我——明天我會親自向你爹娘提親,懇求他們把唯一的獨生女許配給我,我絕不會讓你落在那該死的土匪頭子手上,羽彤,我會保護你,相信我。」

柳羽彤感動得墜下滴滴情淚,柔柔的偎在他胸前,「我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昊,明天我一定會等你的到來,千萬不要教我等太久。」

「不會的,我一定天還沒亮就在門口等著,只怕你還會怨我太早到。」他一臉促狹,打趣的道。

她嗔他一眼,「討厭,你笑人家。」

「不,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笑你呢?」他親下她紅透的粉頰,雙目炯然,「羽彤,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是土匪強盜也好,是皇親國戚也罷,你都是屬于我滕昊陽一個人的。」

「是的、是的,只屬于你一個人。」相擁的兩人盡情的陶醉在這美妙浪漫的時刻,不願就此分別。

第三章

傍晚柳母卻是獨自回返莊內,並帶回一樁噩耗。

「娘,您說什麼?爹他……他被餓狼山寨的土匪抓走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娘,我們該怎麼辦?」柳羽彤因為驚駭過度而臉色雪白如紙,摟住母親只是不停的顫抖父顫抖。

柳母已哭啞了嗓音,兩眼腫像核桃。

「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我和你爹正準備回家,誰想到幾個餓狼山寨的土匪半途攔下我們,蠻橫無禮的就將你爹抓走,還說——」

「娘,他們還說什麼?」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他們還說……要是你不乖乖的嫁給他們寨主,他們就會殺了你爹,彤兒,你趕快逃走吧!什麼都不要管,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柳母決定,就算犧牲丈夫和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女兒月兌離魔掌。

柳羽彤猛搖著蒼白的雪顏,抱住母親泣不成聲,「不——女兒不能丟下你們不管,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不行!彤兒,爹和娘怎麼忍心見你杷一生葬送在那畜生手中,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爹娘在天有知也會感到安慰,嗚……」

「娘,不要,女兒不要離開你們……」就算她真的能逃離餓狼山寨的魔掌,她這輩子也會背負不孝的罪名,她的心、永遠不會安。

柳母疼惜的撫模女兒明艷照人的五官,這張令他們夫婦引以為傲的容貌,竟會為女兒惹來禍端,早知如此,她寧可女兒生得平庸些,或許那才是幸福。

「彤兒,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不是把我和你爹的希望都打破了嗎?無論如何你都要活著。」

柳羽彤淚水早已流干,全身囚憤怒而抽痛,要她拋棄爹娘獨自逃走是萬萬辦不到,可是她寧可死也不願意委身給一名土匪。

「娘,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爹,您不要擔心。」

安撫著心靈已脆弱不堪的母親,她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夫人、小姐,不好了!」小茜氣急敗壞的奔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夫人,餓狼山寨派人來說要見夫人和小姐。」

柳母駭然的摟住女兒,「彤兒——」

「娘,別怕,先听听看他們想要干什麼。」盡避嚇得半死,她也必須要冷靜,至少要先救出爹。

一名臉上有力疤的漢子大刺刺的走進來,惡狼狠的道︰「我是奉我家寨主之命來告訴你們,二天後的傍晚花轎就會上門,只要柳小姐當了餓狼山寨的寨主夫人,自然就會杷柳老爺平安放回來,要是當天新娘失蹤了,不只柳老爺會沒命,就連柳家莊大人小小一個個都別想活命,話我已經傳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慢著!」柳羽彤嬌叱一聲,「你回去告訴江十郎,要我嫁給他可以,當天就把我爹放了,只要親眼見到我爹沒事,我就跟你們走。」

「這……」他不能作主,「我會跟我們寨主說,還有鎮的四周我們派了很多弟兄把守,你最好不要有逃走的念頭,我們寨主脾氣不好,可別已真把他惹毛了。」

等那人一走,柳羽彤才兩腿一軟的跌坐下來,血色全無的與柳母面面相覷,絕望與悲傷同時席卷她們。

「娘,看來就算您要我逃走,我也逃不了了。」她氣弱無力的呢喃。

柳母擁住女兒痛哭失聲,「彤兒,我苦命的孩了呀!」

「對了,小姐,我們可以去找恩公商量,或許他會有辦法救我們也不一定。」小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霍地想到可以求救的對象。

「誰是恩公?」柳母著急的間。

「夫人,就是昨晚在路上救了我們的恩公,早上他還上門來想要向老爺和夫人提——」小茜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柳羽彤低叱道︰「小茜,這事不許你跟他提起。」

「可是小姐——」她想反駁。

「你有沒有想過,餓狼山上的土匪少說也有上百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沒有人性,他既不是官府的人,怎麼會有辦法對付一群土匪,我不要把他牽連進來,小茜,答應我你不會說出去。」為了她一個人已經連累太多人了,她絕不要連他也害了。

小茜為難的囁嚅,「我……好嘛,我不說就是了。」

她嬌美的臉蛋染上淡淡的淒涼,「小茜,你從小就到柳家莊來,我待你就像自己的妹妹,往後我不在家,你一定要好好幫我照顧我爹和我娘知道嗎?我把他們托給你了。」

「小姐——」小茜激動的哭倒在柳羽彤懷中。莫非真應了一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老話,像小姐這麼好的姑娘,為什麼會這麼歹命?

***

滕昊陽隔天一早便前往柳家莊拜望,卻得到老爺、夫人和小,姐有事外出不在府中的消息,他不禁感到納悶。

悵然回去後,他心緒不寧的從白天等到晚上,第二天依舊得到同樣的訊息,這結果令他更覺忐忑不安,一顆心像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問了莊內的下人又個個三緘其口,難道有事發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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