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拉警報 第5頁

「剛剛……」他閉上眼,「對不起。」

瞿洛臣並非善于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剛剛會對父親這麼說,不過是出于下意識的反擊,而當理智回籠後他就開始後悔了。

何茉晴震住,這句道歉讓她十分意外。

「以後還會來嗎?我會繼續拉小提琴給你听。」說著,他便將琴架在肩上,閉上眼緩緩拉動琴弦。這次他是用滿懷歉意的心情在演奏,只希望她可以原諒他。

說真的,學音樂的人就怕沒有听眾,待在這里半年他雖然是出于一種自我放逐的心態,但每每孤寂而拉琴時還是希望能有願意傾听的听眾。

而她不僅是唯的一個,而且是真心喜歡他的琴音,不但如此,她還關心他有沒有吃飯,並照顧他的手傷,如此的用心,任鐵石心腸也會被打動!

何茉晴雖然著迷于他的琴音,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了,否則只會更被他吸引,再也逃不開,于是沒等他奏完,她便奪門而出,淚水跟著滑出眼眶。

還在別墅內,看著她離去的瞿奐義對身邊的保鑣說︰「阿奇,說不定我可以利用這個女孩。」

「先生,你的意思是?」

瞿奐義的眸光仍凝注在何茉晴消失的方向,「你說這女孩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知道。」阿奇老實的搖搖頭。

「說說看,憑你的直覺。」他想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我覺得她就像普通人家韻女孩,不像剛剛少爺說的是他的女人……而且她一听少爺這麼說還哭了。」阿奇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勾起嘴角一笑,瞿奐義便說︰「去調查她的身份,詳細一點。」

「是,我立刻去辦。」

三天過去了,何茉晴只要看著鏡中的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落在兩片唇上,那個疤面男也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這麼做呢?奪去她的初吻不說,還擾亂她的心。如今,她恨不得那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而她也能早點兒清醒過來。

罷剛她接到媽的電話,問她可有好好念書,她實在是慚愧得想撞牆,雖然她已下定決心要拼拼看,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怎知道她會遇到那種人,完全打亂了她的讀書計劃。

「何茉晴,你真的很可笑,自己不能專心念書就算了,還怪到別人頭上!再說當初是你自己跑去找他,這一切只能說是你自找的。」可他不該是這樣的男人呀!那時為了救她他寧可燙傷自己,這事一直放在她心上,也令她心存感激,因而對冷漠的他改觀。

接著在為他換藥的幾天里,雖然他還是態度冷淡,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是故意戴上冰冷的面具,其實內心是很溫暖的。

但最後……她卻徹底失望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樓下傳來強嫂的聲音,「小晴,表小姐來看你了。」

「哦!我馬上下來。」是陸芸!

收拾好紊亂的心思,何茉晴奔下樓。

「陸芸,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何茉晴笑著迎向她。

「自家公司,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蹺班!」陸芸笑說,順手提起一袋點心,「看我帶來什麼好吃的,你最愛的雞爪凍。」

「謝謝。」何茉晴只是點點頭。

「咦,不對勁兒喔!」陸芸仔細瞧著她,「以前你只要光听見雞爪凍就會流口水,現在都已經送到你面前,你怎麼只是說句謝謝而已,一點也沒有開心的樣子?」

「我……」想瞞又瞞不住,何茉晴知道自己不是演戲的料,「陸芸,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真有事?快說來听听。」

眼看強叔強嫂都去忙了,她便將陸芸帶回房間,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說給她听,當然隱瞞了被強吻一事,「我去見過他幾次,卻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誰,你知道嗎?」

「以前我曾听姑姑提過,他們還沒移民時他就搬來了,好像是個大少爺,至于他的身份背景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陸芸瞅著她笑了笑,「何茉晴,我怎麼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大半夜跑去與男人幽會?」

「什麼大半夜,第一次見他時才晚上十點。再說只是去听他拉小提琴,怎能說是幽會呢?」明知道陸芸愛開玩笑的個性,可她還是忍不住澄清。

「行行行,我是開玩笑的嘛!」陸芸打開雞爪凍,「快吃吧!養顏美容喔!吃了保證你美美的。」

何茉晴這才笑了,開心地吃了起來。

「你後來就不去了嗎?」抽出面紙拭拭手,陸芸問道。

「去哪兒?」

「听拉琴呀!」既然她把對方的琴聲說得這麼美妙,怎能忍住不去呢?

「不想去了。」何茉晴噘起了小嘴兒,可偏偏她心里想的跟嘴上說的不一樣,這些日子沒去見他,她總是會想起他。

可是……如果真去了,不知道他還會對她做出什麼事?

「說得是,听你說那人臉上有道疤,長得恐怖也就算了,人又孤僻,你不嫌棄去听他拉琴算是知音耶!他竟然還戲弄你。」陸芸雙手叉腰,替好友抱不平。

「他長得不恐怖,雖然那疤痕是有點兒可怕,但只要別太仔細看的話,他其實還挺英俊的。」何茉晴偏著腦袋,想著他的模樣。

「你該不會喜歡上人家了?」瞧她那是什麼花痴臉。

「胡說,我只是覺得他挺孤單……挺可憐的。」

「你這就叫作由憐生愛。」陸芸興致突地一來,「走,我跟你去瞧瞧,好歹也得說他幾句。」

「不要!」何茉晴拉住她,「求求你不要。」

「這……好吧!看你怕成這樣,不去就是了。」陸芸睨著她,故意開玩笑,「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當他的女朋友呀!這樣不就可以天天听他拉琴了?」

「陸芸,你怎麼愈說愈離譜了,別說了啦!」拿起抱枕,何茉晴羞惱的丟向陸芸。

「你居然丟我枕頭?」陸芸拾起抱枕。立刻回擊,房間內頓時揚起女孩青春的笑聲,笑聲傳出了窗外……

正站在屋外看著天上白雲的瞿洛臣,听見遠處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他閉上眼聆听著,慢慢地蜷起嘴角笑了。

「幸好她沒事。」

自從那晚何茉晴離開之後,他的心一直無法定下來,尤其每當拿起小提琴時就會想起她。或許以後她不會再來听他拉琴了,而他最感遺憾的是,與她相處了這麼些天,他卻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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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何茉晴沒有再去找他,但一樣可以听見小提琴聲,這幾天他所拉的曲子都很舒緩宜人,有療愈人心的功用。

他是在向她賠罪嗎?

那天他對她說對不起已經很讓她意外了,現在又連著數日拉琴給她听,她心底的埋怨也就沒這麼深了。

看看就快晚上十點了,她端坐在窗邊,習慣性地將窗子開啟一道縫,滿心期待著琴音傳來,但是當桌上鬧鐘的分針來到十分、二十分……三十分……一直到十一點,卻依然寧靜無聲時,她也開始擔心起來。

懊不會是她不再出現,讓他徹底失望?還是他有事出去,今晚沒回家?或是……

「唉!何茉晴你真的瘋了,他怎麼了干你何事,你擔心什麼呢?該不會真像陸芸說的那樣,你由憐生……」不,絕不可能,不會的!

她不停安慰自己,然後將窗子關上,回到書桌前強迫自己靜下心念書,可是她知道自己還是掛念著他。

想他一個人住在那里,若發生什麼事又有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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