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拉警報 第4頁

「我幫你上藥,醫藥箱呢?」要她就這麼離開,她會放心不下的。

「你回去,我可以自己來。」她太過關心他,讓他非常不習慣。

如果可以,瞿洛臣希望她別再來了,更不希望自己已死的心又產生絲絲蠢動,因為只有心死才不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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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洛臣的希望並沒有成真。

接下來幾天何茉晴都在固定時間來看他,為他打點食物和換藥,可以說來得更勤快了。

每次他都會說︰「你別再來了,很煩人知不知道?」

而她也反詰,「你的手是因為我而受傷,等你好了,求我來我都不來。」

雖然他始終裝得很酷,沒給她好臉色,但何茉晴一點兒都不在意,反而將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為此,他很煩很氣,煩自己也氣自己,嘴上說不要她再來,但是這陣子因為有她在,讓他不再寂寞孤單;也漸漸融化他心中的冰冷,開始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甚至有時候她遲來了,他還會忍不住等著她,但她真的到了,他又開始冷言冷語。

忘了嗎?忘了女人還有感情都是會傷人的東西,你根本不需要,瞿洛臣!

今晚他找出幾瓶紅酒。一杯杯的暢飲著,不時提醒自己千萬別又淪陷。

偏偏這時候何茉晴來了,瞿洛臣听見敲門聲,立刻問道︰「誰?」

「是我,你的手傷應該好了,可以拉琴了嗎?」何茉晴在門外說。

腦袋被酒精給侵蝕的瞿洛臣冷冷一笑,「你還真是的,不是說我傷好了就不來了嗎?」

在歐洲或許他是小有名氣的小提琴手,但是毀了容貌回到台灣,卻成了沒沒無聞的廢人一個。交往七年論及婚嫁的女朋友跑了,老友、老同學也一個個躲著他,更別說是家人了!

案親視他于無物、繼母更是肆無忌憚的取笑他。

所以他一個人住在這里,借由拉小提琴抒發心情,不想被外人打擾,頂多鐘點僕人定時過來打掃與送飯,而這女人卻莫名的出現,搞亂了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是呀!你以前答應過我,可以來听你拉琴的。」何茉晴與他相處一段日子,也漸漸了解他不過是面惡心善的男人,所以不再怕他,反而能輕松以對。

「可是我今天不想拉。」他說。

「那好吧!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手傷剛好是該多休息的,那我走噦!」

雖然有點失望,但人家不肯拉也沒辦法。

發現她真的就要走了,瞿洛臣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打開門喊住她,「等一下。」

何茉晴定住腳步,同時間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她猛回頭,望著他紅通通的臉孔,「你喝酒了?」

「小喝幾杯而已,要不要陪我喝兩杯?」他半眯著醉眸。

「你這樣子不像是小喝,根本是大喝嘛!」何茉晴走進屋里,看見桌上滿滿的酒瓶,而他的小提琴卻被隨意丟在沙發上。

聞著那刺鼻的酒味,她不禁想起自己唯一的大哥,從一流大學醫學院第一名畢業之後,工作十分順遂,不但成為人人景仰的外科醫生,執刀五年中在手術台上更無失敗的紀錄。

可惜,僅有的一次失敗就是讓患者喪命,經病患家屬提告從此便意志消沉,吸煙加酗酒,最後酒精中毒,連刀都不能拿,神智也不清楚,如今只能待在醫院養病,從一個醫生變成了病人,讓她父母傷透了心。

「別喝了。」她討厭酒味,也不管他願不願意、高不高興,主動的為他收拾這些瓶瓶罐罐。

「你這是干什麼?」他眉一蹙,抓住她的小手,「這是我的地方,不準你胡來。」

「可是酒喝多了真的不好,如果酒精中毒,手麻痹顫抖,你就拉不了琴了!」

何茉晴也不想多事,再說她並不笨,早看出這男人有心事,才會成天把自己關在這間小房子里,這幾天她甚至發現,除了她之外,幾乎沒有人來找他!

「要酒精中毒並不容易,喝這點酒還不行。」他冷諷,臉上那道疤痕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特別陰沉。

「等你養成更嚴重的酒癮就來不及了。」她不希望他步入她大哥的後塵,說這番話時她因為想起大哥而淌下淚來。

看著她的淚,瞿洛臣不禁一震,但一看見她手里的酒瓶,氣憤之下便忍不住上前奪下它。

「啊!」他的動作太過粗魯,何茉晴一個不注意摔在桌旁的雙人床上,而半醉的他因為身體不平衡便撲倒在她身上,兩人四片唇就這麼湊巧的觸及。

她怔住,倉惶驚愕之下忘了該有的反應與動作……

而他,第一次接觸這麼柔軟的唇,竟借著酒意輕吮著她,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偏偏這時候,房門被重重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瞿洛臣的父親瞿奐義。

「咳……」他蹙眉看著眼前一男一女身影相疊的一幕,假咳了兩聲。

何茉晴猛然清醒,立刻找到力氣推開他。她慌亂地站起身,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男人,渾身不由泛出涼意。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偉大的父親大人。」瞿洛臣沒想到他等了半年從未現身的父親,居然在這時候來了。

「你們這是在干嘛?她是誰?」瞿奐義一雙精明的眼直鎖在何茉晴臉上。

「她?」瞿洛臣非但不避嫌,反而一把摟住她的縴腰,就在她錯愕的瞪大眼時說道︰「她是我的女人,特地來陪我。」

聞言,何茉晴連忙搖著腦袋,急著解釋,「不是的,我……唔……」

不等她說完,瞿洛臣立即給了她一個張狂中帶有懲罰性的吻。

她渾身一繃,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陷阱當中。

第2章(1)

「女人!」瞿奐義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怒不可遏地說︰「看來你還沒受夠教訓,吃了女人的虧依然離不開女人!」

瞿洛臣這才推開何茉晴,回頭冷睇著父親,「是呀!你兒子不成才,你如果不想來就甭來了。」

「你——」瞿奐義嘆口氣,「跟我回家吧!以前的事就算了。」

「回家以後呢?」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我的生活和婚姻也得听你的安排?」

「別忘了唯有我可以保護你,經歷過那次的事件,你不認為自己當初的抉擇大錯特錯嗎?」瞿奐義嘲調的說︰「為了救一個女人受重傷,可她卻連一絲一毫的感激都沒有,從此再也不見人影。而事到如今你還在留戀你那不堪一擊的愛情嗎?」

「我的愛情是不值得一提,我也承認自己的確做人失敗,所以我打算自暴自棄來懲罰自己,這樣還不成嗎?」他眯起眸望著父親,「我不是你的員工,不要拿這種氣勢壓我,我不吃這套。」

何茉晴紅著眼眶,眼角沾著淚水怔忡地看著他們相互對峙,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涉足其中?

瞿奐義看著淚眼婆娑的何茉晴,「我可以不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要你離開她。」

「很抱歉,我辦不到。」他毫不考慮的項回。

「你不听我的勸遲早會後悔!」瞿奐義輕哼了聲,又瞪了他一眼才離開。

何茉晴見他父親走了,立刻想弄清楚,「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

瞿洛臣凌厲的眸子朝她逼視而來,她立刻捂住嘴,深怕他又一次侵犯自己。

就算之前那個吻是不小心的,可之後那個吻卻是他故意的。她的初吻就這樣被他奪走了,她該找誰喊冤?

「想听我拉琴是嗎?」他沒回答她,反而問她這句話。

「不……不必了。」何茉晴已經很後悔過來,怎還敢繼續留下。「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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