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瞠大眸。
「這是一株相思樹,雖然它生長的很慢,但我相信只要幾年的培育它就會愈長愈好,而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他勾起一抹笑,「這個是不是比埋那些時光膠囊更有意思?」
趙嘉柔心里涌起一陣感動,「你真的要和我相守一輩子?」
「怎麼?你不信我?」
「不是,只是淑茵、貝貝她們都偷偷告訴我,像你……像你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通常都很花心,現在或許對我好,但上了大學、思想變成熟後,就不會再認為我適合你了。」她苦澀一笑,「所以我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哪天你若是不要我了,我也絕對不會哭。」
「傻女孩。」鞏克樺將她摟進懷里,「我發誓,我一定讓你陪著我看見它長高、茁壯。」
「哈……好個精采動人的畫面呀!」突然,他們身後走出三個身穿制服的同校男生,一個個笑得一臉賊樣。
碑克樺眯起眸,伸乎護住趙嘉柔,「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需要錢。」他們朝他勾勾指頭。
碑克樺立刻從口袋里掏出幾張鈔票,「我就只有這些了,你們拿了就趕緊走。」
「就這些?唉,雖不滿意也差強人意了,不過……我們倒是也注意她好久了。」他們的老大指著趙嘉柔,一臉詭笑。「我要你的女人。」
「你們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殺了你們。」鞏克樺緊緊握住她的手。
「怎麼辦?我們怎麼辦?」趙嘉柔早巳被嚇得發起抖來。
「有我在,別怕。」
「有你在?你打得過我們三個嗎?快上!」說完,他便朝鞏克樺一舉揮了過去,鞏克樺連忙抓住對方的乎,兩人扭打到一旁,而趙嘉柔卻被另兩人給緊緊抓住,其中一人還亮出刀刀要她乖乖听話!
「不……不要……」見他們對她毛手毛腳的一幕,正好被鞏克樺掉在地上的手電筒映照著,狠狠刺進他的眼中。
也不知哪來的力氧,鞏克樺奮力推開與他纏斗的人,倏然沖向趙嘉柔,將她硬拉出對方的鉗制,然而瞬間,」把亮閃閃的刀鋒就這麼往他心窩直直刺入。
「啊……」趙嘉柔見狀立刻掩嘴驚呼,而那三名學生也因為這一刀,被嚇得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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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憩椅上的趙嘉柔,難受的捂住小臉低泣起來,想到剛剛她將電話號碼寫在他胸口上時,那瞬間她想起了那里有著一道很深很深的刀疤,而那疤痕便是他為了救她而留下的,那是他對她絕對的愛……
他故意要她在那里寫下電話號碼,這是在懲罰她嗎?他一定知道要她想起他為她受過的傷是件令她多麼痛苦的事。
可是他卻不知道,她會離開他實非所願,她……她也是帶著一顆無奈又殘碎的心離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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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鞏克樺一將車停好,便迫不及待地沖進屋子里,直闖大哥的房間。「大哥,我有話要問你。」
「怎麼了?」正在看商業雜志的鞏靖東抬頭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就直直站在門口,眯起眸瞪著鞏靖東。
「我到底做了什麼?」鞏靖東擱下手上的雜志和紅酒,「你沒頭沒腦的,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的邀請函你寄了嗎?」
「當然寄了。」鞏靖東扯唇一笑,仿佛有些了解了。「我听說今天不是已經有女人去向你報到了?」
「你只寄給她?」鞏克樺眸光爍利輕閃。
「你到底在說誰?」
「趙嘉柔!你只寄給趙嘉柔對不對?」鞏克樺的身軀緊繃,一雙利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大哥。
「沒錯,我是只寄給她。」鞏靖東接著笑問︰「我就說我知道你的喜好。難道……我寄錯了?」
「我早就不喜歡她了!」
「早就不喜歡?」鞏靖東抿唇低笑,然後站起身雙臂抱胸地望著他,「雖然事隔很久,但我記憶力一向很好,也一直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話?」鞏克樺將門重重關上,步進里頭。
「你曾說過你這輩子只愛一個女人、只喜歡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
「夠了大哥,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所以你不要逼我。」事到如今,鞏克樺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這句話。
「八年前你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奮發念書,上了大學後還一直不斷研究財經,甚至比我這個做大哥的還更盡心于‘鞏氏’的事業上,就連約會也不去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她是怎麼了,但我相信你們之間一定有事沒說清楚。」
「鞏靖東,你這個局外人又懂什麼?」鞏克樺的五宮已經扭曲了,連說出口的話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我就是因為不懂,所以才要想辦法讓你把握機會搞懂一切。」他上前拍拍他的肩,「雖然你這些年交往過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但我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替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別再說了!」鞏克樺深吸口氣,「她早已是別人的老婆,你這麼做只是會害了她。」
「哦?」鞏靖東為他也倒了杯紅酒,「你能不能平靜一點?酒雖然會使人亂性,但是在心浮氣躁的時候,它卻是幫助你平靜的良藥。」
碑克樺接過酒喝了口,心真的稍微平靜了下來,但依舊無法認同他的做法,「以前你總是我們家最冷靜的人,我想現在也是,但我不懂,你……」
「你想想,‘菲蓮俱樂部’的小姐,入會的條件是哪些?」
「漂亮、年輕、動人。」鞏克樺隨便一應。
「還有呢?」
「還有……」他煩躁地回了句,「當然是未婚和……」
突然,鞏克樺頓住了想說的話,跟著深深吐了一口氣,「她未婚?」
「你的意思是她離婚了?」鞏克樺突然站了起來,眸光緊眯,「對,一定是這樣她才會回到台灣。」
「這些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如果你真的對她已經失去興趣那也沒關系,反正時間還夠,我可以重新寄出邀請函。」鞏靖東眯眼瞧著他,「怎麼樣?」
「不用,先別寄,就算要寄這次我也可以自己來。」鞏克樺阻止了他,接著便迅速走出他的房間。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里,他坐在桌前,忍不住瞧著桌上角落那只音樂木盒。學生時期的他曾經因為救她挨了一刀,而幸好那刀偏了一吋才留下他一命,而這只音樂木盒便是趙嘉柔在他昏迷時送給他的禮物,而對他來說那也是件最傷痛的禮物。
那音樂盒的音樂是一首西洋老歌——伴你一生。
八年來,他不敢打開它,甚至不確定它是否已經壞了,但現在的他卻突然非常渴望再听听它的旋律。
旋開它,當听見那熟悉的音樂慢慢在耳畔回蕩時,他緊閉上眼,渾身發出一股止不住的疼意……
第三章
趙嘉柔才剛從「非蓮」下班,正準備去附近搭車,卻意外看見鞏克樺站在對街,倚著車直望著她。
當她垂下臉想走開時,身後已傳來一陣急速腳步聲,然後她的左臂被重重一扯,使她毫無預警的跌進他懷里。
「放開我。」他將她的腰鎖的好緊,她掙不開。
「我偏不放。」鞏克樺厲聲道。
「你不能這麼做,我是有丈夫的人。」她急急喊道。
「哦,上次說‘先生’,這次卻改口叫‘丈夫’了,該不會你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了?」他的話讓她整個人重重一顫,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