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香草慕斯 第16頁

「我只怕你偷走我的心。」他眯起眸說。

他的話讓她心跳漏了一拍,兩腮染上紅暈,「少油嘴滑舌了。」

他對她挑眉輕笑,接著往客廳一指,「我剛剛泡了花茶,讓你嘗嘗我的泡茶手藝。」

「好。」她繞出房間正要走進客廳時,瞥見角落的一只大箱子,但她沒有多問,直接坐了下來。

「嗯……滋味真不錯耶!」她先品嘗了一口。

約翰望著她那如花的笑容,說不動心還真難,尤其她粉舌輕吐,舌忝著唇角的誘人小動作,又有幾個男人抗拒得了?

「既然做我的女友,能不能不要管陶斯的事了?」他不希望她涉險。

「怎麼?吃醋了?」她托著腮,嬌嗔地數落,「跟個已經過世的人吃醋,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雖然我對陶家不熟,但是有錢人家一向紛擾多,一旦涉入其中可就難解了。」他一副熟知這種環境所帶來困擾的模樣說。

「你這是什麼怪論調?」她又喝了口花茶,笑望著他,「看樣子你是真的很關心我羅!」

「這是我的優點,誰當我的女友絕對可以擁有我的保護。」他坐直身子,拉了拉衣領。

「哈……你還真逗人,我就等著看你會怎麼保護我……」她看看表,「哎呀!出門太久了,我得回去了,晚上是我的班。」

「我送你。」

「好呀!」既是男朋友,她當然就不客氣了,

與他一塊步出房間,凌羚更發現這男人身上擁有許多待解的謎題。

晚上,凌羚待在面包坊內磨著咖啡豆,其他三個好友全都圍到她身邊,看著她沒精打采的磨著豆子。

「你怎麼了?那個叫約翰的不是對你很好嗎?為什麼這麼沒精神?」小菲雖然沒見過那人,可也听說了。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人好空虛。」她苦笑著,繼續搖著磨豆機。

「是因為陶斯嗎?」江思俞最近和她相處的時間較多,對她的事比較清楚,也明白她最近到底在煩些什麼。

「可能吧!一直沒有找到他的尸首,我無法相信他真的去世了。」她輕皺了下眉。

「我說凌羚,你每次都會在我們面前說大話,結果卻是最放不下的,你還不承認。」方凱欣並不希望見她一直耽溺在這樣的情境中。

「別說我了。」凌羚抬頭對她們一笑,「倒是你們怎麼不去約會,杵在這兒關心我這個命帶掃把的女人?」

「不準你這麼說。」方凱欣心疼的抱緊她,「你哪命帶掃把了?」

「陶斯本來活得好好的,卻在認識我之後遇上這種意外,你們說我這個人掃不掃把?」放下磨豆機,她將豆粉端走,打算做成咖啡起上。

「那不是你的錯。」小菲也跟上她,「就像你說的沒看到尸首,說不定他根本沒死呀!」

她的話讓凌羚一震,轉首望著她,「小菲,你也這麼認為?」

「喂,小菲的腦袋里淨裝些程式和符號,你可別把她的話當真。」江思俞不希望她對陶斯的依戀愈來愈重。

這時,送報生送來晚報。

「我去拿。」

凌羚小跑步地奔到外頭撿起地上的報紙,可拿起的瞬間卻愣住了,那模樣就像當初看見陶斯的死訊一樣。

「凌羚,你怎麼傻站在外頭,在想什麼呀?」方凱欣上前問。

「找到了……找到陶斯的尸骨了。」凌羚顫抖地指著報上的標題,「他真的死了,死了……」一滴淚正好落在標題的「陶」字上,如今她心底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原以為約翰會是陶斯的化身,可現在不再是了。

「別這樣,他本就死了。」方凱欣真想搖醒她。

「不,他不該死,他不該死!」用力推開她們,凌羚連圍裙都來不及月兌就往大馬路疾奔而去。

「喂——」

「別去追她了,讓她靜一靜吧!」小菲對她們搖搖頭。

「唉!」好友們也只能在背後默默支持她了。

第七章

跋到陶家,警方還待在那里,據說因為爆炸威力太大,當時周遭一片狼藉,沒法仔細檢查,直到今天才在車庫後的草叢內發現了骨肉碎屑,經初步鑒定血型和陶斯相同,應該是陶斯本人沒錯。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他的遺物。」凌羚走向達叔要求道。

「凌小姐,你以為你能看出什麼嗎?」達叔立即拒絕。

「可是我——」

她正想繼續要求,達叔已走進屋里,不再理會她、這時,約翰突然出現,抓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你會來。」

「約翰!」她一見是他就忍不住撲進他懷里,「他死了……為什麼會這樣?」

「他本就死了。」他大聲叫著她的名,「凌羚,你醒醒吧!」

凌羚一愣,喃喃問著︰「他本就死了?」

「對,所以不要想太多了,之前只是沒有證據證明,現在找到他的遺骨,他或許是因為放心了。」他緊緊摟住她。

「放心?」她揚起小臉。

「我想他是放心你身旁有個像我這麼好的男人照顧你。」約翰扯唇一笑,試著逗她開心,忘掉這件不愉快的事。

「天,這時候你還說大話。」她搖著腦袋,苦笑。

「因為我希望你笑,你笑起來多美呀!」他忍不住哀向她縴美的容顏。

「可是我——」

「別說了,你再這樣,怎麼讓他好好走呢?我們先離開吧!」在他的勸慰下,凌羚便答應與他一塊離開。

由於已是晚餐時間,他在車上問她,「想吃什麼嗎?」

「我吃不下。」她壓根沒胃口。

「總得吃點東西。」他不準她糟蹋自己的身體。

「那我們去你住的飯店好了,叫了東西可以在房間吃。」她回頭又一次凝進他的藍眸。

「你真是個滿奇特的女孩,通常女人都會要求男朋友帶她們去兜兜風,或是逛逛街,可你似乎老愛往男人住處鑽。」

「你是什麼意思?」她瞧他笑得一副曖昧樣,「認為我很不檢點,就直想上男人的床?」

「我只是開玩笑,你不要反應過度。」他偷覷著她一臉嗔樣,嘴角掛著濃濃的笑意。「其實男人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女人?」

「色。」她送給他這麼一個字。

「哈……乾脆叫我色鬼好了。」約翰揚聲一笑。

「真受不了你。」她瞟了他一眼,看向窗外,從玻璃窗的倒影中又瞧見了他,車窗上的他笑臉退去,臉上只剩專注。明明他們不是同一類型的人,為何許多神情卻是這般相似?

到了他住宿的飯店房間,他遞給她MENU,「想吃什麼?」

她看了半天,「我真的吃不下去,隨你點子。」

「要不要一起去樓下餐廳吃?」他知道她的心思尚留在陶家,想找機會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她索性走進房間躺在床上,「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那我去樓下點餐好了。」他不忍見她餓肚子,尤其她此刻柔弱的模樣,讓人只想疼惜她。

「隨便你。」她仍佣懶地說。

「OK,那我就隨便點羅!」說著,他便退出房間。

凌羚從床上跳了起來,走到房門口听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直到完全消失之後,她立刻回到臥房,檢查那只置於角落的皮箱。

當發現皮箱沒上鎖時,她著實松了口氣,輕輕打開它,里頭大多是一些日用品,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或是以前曾見陶斯用過的東西。

就在她失望的垂首發呆時,突見皮箱角落顯露一張很眼熟的東西,拿起一瞧,是她們店里的貴賓卡。

正要扔回去時,她突覺不對勁地翻過貴賓卡背面,上頭的日期讓她霍然一窒,也逐漸確定了自己的臆測——上頭的日期是上個月月初,那時她根本還不認得約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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