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香草慕斯 第17頁

而這東西會在他身上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與陶斯一定存有某種關系,一是——他就是陶斯!

她小心地將皮箱物歸原位,又回到床上躺著。

不一會兒,約翰回來了,以為她已熟睡,拿了條被子為她蓋上,此時她的眼楮慢慢張開,嘴角掛著抹詭怪的笑意,「你回來了!那麼久,我以為你落跑了。」

「我為什麼要落跑?」他坐在床畔望著她躺在床上的那股慵懶之美。

「怕我一直纏著你吧!」她突然伸出雙臂勾住他頸後,眼神中流轉著一抹探索,「再吻我一次。」

「人家就快送晚餐來了。」

「我不管,嗯?」她噘高唇迎向他。

約翰搖頭一笑,俯含吮了下她的小嘴,這時門鈴聲正好響起,他對她眨眼一笑,「電燈泡來得還真快。」

打開門,餐車推進臥室,她看著滿餐車的東西,那分量足夠喂飽一頭牛呢!「哇塞!我說了吃不下,你還叫那麼多東西?」

「又沒要你一次吃完,你可以慢慢品嘗。」他指著中、西、日、韓各式料理,「不知小姐要吃哪一種?」

「還說你沒錢,吃的東西還真高級。」她趕緊跳下床,走上前看了看,「有沒有開胃小菜?」

「當然有了,就是這盤義大利料理『香煎Mozzarela乳酪』,這個在義大利餐廳非常常見,是極為經典的一道開胃菜。」

「你懂的還真多。」她拿起這盤開胃菜,坐上床細細品嘗,「的確很可口。」

「待會兒再賜你一杯小酒。」他也拿起同樣的餐前菜一口口慢慢吃著。

「你不是說我沒酒量,怎麼還敢拿酒給我喝,咦……」她說著突然雙眼一眯,「該不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嗯,或許喔!」他沒有否認。

聞言,凌羚一對柔美中帶著忐忑的眸子直望著他。

瞧著她這副驚恐樣,他忍不住捧月復大笑,「喂,你還真懂得配合我演戲,瞧你那副樣子,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正意圖染指你。」

「難道不是?」她小心翼翼地問。

他勾唇一笑,接著打開酒瓶,將紅色的液體倒進兩只高腳杯中,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她,「當然是。」

「啊!」她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麼坦白。

「喝吧!別想那麼多,就讓一切順其自然。」他的笑容很柔和,但其中卻隱含一抹讓凌羚不解的吊詭。

凌羚趕緊接過手,大大喝了口,想藉著酒意增加自己的勇氣。

「不能光喝酒,吃點東西吧!」他正打算端給她一些主食,就見她站起走近他,把空杯放在餐車上。

「想吃什麼?我幫你拿。」他笑問著。

「你。」她居然回答這個宇。

「你說什麼?」約翰眯眼睇視著她,此刻的她眸光清澈,一點也不像醉了的樣子。

「我說我想吃『你』。」她半闔上眼,媚眼如絲地望著他,「別一直觀察我,我沒醉。」

「你是沒醉,但卻說著會讓你後悔的話。」他沒理會她,逕自為她夾了塊日式梅汁飯團遞給她,「沒胃口就吃這個爽口些。」

「你真的很會照顧人。」她露齒一笑。

「因為你欠人照顧。」他這句話猛地刺進她心里,一針見血,但卻不痛,反而注入一些暖流。

這些年來她絕口不提自己不太愉悅的童年生活,即便小菲她們也不太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是個樂觀開朗,勇於面對任何挫折的女人。可他為何這麼了解自己,知道她非常向往能有個人好好關愛她、體貼她、照顧她?

「怎麼了?快吃呀!」他撇嘴一笑。

「哦!」她點點頭,咬了一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點吧!」

她突然好奇地問︰「我還不知道你是打哪里來的?」

「你的意思是?」約翰眉一挑。

「我是說你是從哪個國家來的?」她放下餐盤走近他,一雙藕臂輕輕圍住他的腰身。

「呃……」他遲疑了會兒才說︰「美國加州。」

「你的爺爺住在美國?」

約翰眯起眸,隨即笑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猜的嘛!通常像你這種ABC都有個有錢長輩在美國,你才可以無所事事的在這里游蕩。」她抿唇一笑。

「哇塞,你的意思是指我游手好閑羅?」他將她往床上一推,整個人壓縛在她嬌軟的身子上。

「不只,還會玩女人。」她嬌笑著。

「玩女人?!」約翰眉一挑。

「現在你不就壓在女人身上?」凌羚雖然笑靨如花,可不難看出她心底的緊張。

「你是在勾引我?」他伸手拂去沾在她唇上的幾縷發絲。

「算是吧!吻我、愛我、抱我。」她仰起下巴,此刻她已不管他究竟是誰,只想擁有他的熱情擁抱。

再怎麼心如止水,遇上這樣的艷色誘惑,也會把持不住的。他低首一笑,如她所願的抱她、愛她、擁她入懷,他熱情的親吻著她,感受到她身子的顫栗。

可她卻像小免般直窩在他懷里,按捺不住地蠕動著,那樣的刺激更撩起他體內的熾火!

火熱的唇持續往下,滾滾熱浪將她帶上最高點,低啞的嘶語、濃濁的喘息在房里漸漸彌漫開來。

窗外的星光忽隱忽亮,屋內的熱情正如火如茶地狂燒著……

約翰吻著她的額,笑看她一臉羞澀,「後不後悔?」

她搖搖頭,「沒什麼好後悔的。」

「剛剛你疼得小臉都皺了,差點讓我以為自己是劊子手而收了手。」他的眼神飽含心疼,知道她雖外表開放,可骨子里卻清純得不得了。

「你要是當時收手,我會恨你。」她笑著貼向他的鼻尖,「喂,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老實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麼?」

「什麼都給了你,你還裝呀!陶斯。」她抿緊唇,等著他的答案。

本來她還不怎麼確定,可剛剛在他的緊實擁抱下,已從他胸膛的溫暖與堅定確定他就是陶斯。

約翰頓時啞口無言。

「不要再想理由敷衍我。」她仍執意探究著他。

約翰推開她,從床上跳了起來,躲過她的逼問,「你之所以把自己給我,是因為以為我就是陶斯?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呢?你是不是就開始後悔哭泣?!」

凌羚裹上薄被跟著下床,「你還想否認?為何就是不肯承認呢?」

「你要我承認什麼?」他冷著嗓說︰「我本來就不是。」

「不是嗎?」她沖到那只皮箱前,將它打開,拿出那張貴賓卡,「還說不是,那你說這是什麼?卡片上的日期你我根本還不認識!」

「那麼你和陶斯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嗎?」他反問道。

「我——」她和陶斯是在上上個月底認識,和這日期也不符合呀!

「我不知道這張卡片的日期是不是真這麼湊巧與他的相同,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張卡片是我撿來的,就在那天送你回面包坊,剛好在門口拾獲。我本想還給你,可進去後你們都在忙,等人潮散去我也忘了這回事。」他雙眼仍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就見凌羚像傻了似的杵在原地,於是他又說︰「後悔了?後悔將自己給了我?那很抱歉,這點我沒辦法賠你。」

「你……你怎麼說這種話!」她捂著嘴低泣出聲。

「我說的是實話,我想你也不想再待下了,你走吧!」他將她的衣服遞給她,「換上衣服,我馬上送你回去。」

見他就這麼面無表情地走出臥房,凌羚一顆心都碎了……她穿上衣服,走出臥房看見的便是他站在陽台抽著菸的蕭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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