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呢?」捧起她傷心的小臉,在她耳畔呢喃。
「可是——」
「你想想,我既然要你跟著司徒敖,從他那兒探得司徒炎叛變的證據;同樣的,我對欣欣好,也是為了相同的目的。」他目光直勾住她那雙恍然大悟的眼楮。
「我……我懂了!」她笑逐顏開地說︰「是我多心了,原來您這麼做全是要演給司徒欣欣看的。」
「是呀,現在你懂了吧?」扯開笑,他翻身壓住她,「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嗯,不會了。」于珍甜甜一笑,「以後不管您說什麼,我一定會照辦的。」
「這才乖。」他一笑,欣賞著她那天真憨傻的表情。
「可是您也別跟她走得太近,人家看在眼里……可是會傷心的。」她抿抿唇,一雙多情美眸直凝注在他臉上。
「這還用說,我一定會對她很君子,不過對你……」
他彎起唇,俊魅的笑臉下藏著她所猜不透的算計,「我可是無法再當柳下惠了。」
接著,他將她整個人縛在臂彎中,對她施以一種濃情蜜愛的撫模。
在他的下,于珍直覺有股激流囂張地在她體內吶喊,轟得她幾乎碎成片片——
終于,在意亂情迷中,她的體溫愈升愈高,最後在他極力的沖刺下,一塊兒跌進了無法預知的未來……
「勛……我能這麼喊你嗎?」她緊擁著他,埋在他身下喘息。
「當然可以了。」他肆笑著,大手不停揉捻著身下柔軟的女體,暢意地听著她為他逸出的嬌喃。
「啊……」她低吟了聲,再次迷失在他那霸氣狂狷的氣勢下。
也唯有這時候,她無法將他與「病十一」聯想在一起,可無論如何在她心底,他永遠是最強的、最無與倫比的。
她愛他的心也更加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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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兄昨晚睡得可好?」翌日一早,在花廳上,項勛客套地問著司徒敖。
「睡得不錯,謝謝十一少關心。」司徒敖笑答,可目光始終沾在于珍身上。
項勛別有含義地看了看司徒敖又瞧了眼于珍,于是道︰「你看我這爛身體,無法親自帶司徒兄在苑內四處走走,還請司徒兄見諒。」
「十一少別這麼說,反正我得在這里叨擾好一陣子,這苑里的風光我可以自己慢慢欣賞呀!」他帶笑的眼又瞟向于珍,「如果小珍姑娘可以做陪的話,我會更開心的。」
于珍聞言本欲頂回,可一想起昨晚項勛的交代,立刻閉上嘴。
「那好,我就命小珍帶你四處看看了。」項勛淺笑著轉向于珍,「小珍,司徒公子是我們的貴客,你可得好好款待呀!」
「是……我知道。」即便百般不願,她還是勉為其難地附和,因為她現在可是身負重任呢。
「由她去陪我哥,我陪你,怎麼樣?昨兒個我在街坊發現一處專賣古畫的地方,听說十一少對古物特別有興趣,我們去看看如何?」司徒欣欣提議。
「這個嘛……」項勛看著司徒欣欣那雙期待的眼,遲疑了會兒才道︰「當然好了。」
「十一少,我倒覺得——」于珍急急開口。
「小珍,你還待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陪司徒兄去逛逛園子。」他利眼一眯,威喝道。
「是。」感覺出他可能生氣了,于珍只好噤聲,轉首對司徒敖說︰「我們走吧。」
也不等對方回應,她便氣得往外走去。
司徒敖一愣,而後在她身後喊著︰「小珍姑娘,請等一下呀……」
看見這情況,項勛蹙緊眉,一臉不露痕跡的憤然。
這丫頭就是說不听,脾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執拗,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好好說說她了。
想想他老是遷就她,她似乎沒有變得聰明些,反而笨得讓他直覺無趣。
「瞧她那副高傲樣,真不懂我大哥是喜歡她哪一點。」司徒欣欣噘起嘴,一臉不屑。
「別跟她計較了,她就是那副樣子,別理她就行。」項勛握住她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那麼十一少也答應我別理她羅?」她目光一閃,魅惑地撫弄著他的下顎、頸項。
項勛得意一笑,隨即轉向楊超,「你退下吧。」
楊超有絲猶豫,可最後還是听命離開,「是。」
待他一退下,司徒欣欣立刻爬上他的大腿,「我這樣你吃得消嗎?」
「你是指你坐在這兒的重量,或是你的水媚調情呢?」他一把攬住她,眼底的璃光霍然加深。
「你……討厭!」她直往他懷里鑽,小手不客氣地在他身上來回模索,「今天你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我從不願拒絕你呀,實在是前陣子我體力太差了。」他笑得極其慵懶且魅惑。
「那今天可以嗎?」她一雙藕臂勾住他的頸項,對著他巧笑倩兮著。
「當然可以,偶爾我也是挺精神的。」他伸手解著她的衣襟。
「等等,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算是要求吧。」司徒欣欣突然壓住他的手,貼近他的唇,喃喃笑說。
「好,你說。」他邊問邊解著她的衣襟,並俯,聞著她身上的乳香。
「呃——」她深吸了口氣,輕笑說︰「我想……我想請你來寒舍做客,我爹爹要我定要請你來。」
「哦,平盧節度使要我去府上做客?」他的手一頓。
靶覺他神情的僵滯,她眉頭突地攏起,「怎麼了?你不喜歡?或是我們府邸請不動你呀?」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拒絕了嗎?」他撇唇一笑。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司徒欣欣眼楮一亮。
「沒錯,不過得過兩天。我身子不似一般人,得多準備幾天。」他微撇的嘴角帶著抹陰沉。
「沒關系,只要你答應了,我們全家都會很開心的。」她咧開嘴,笑得極為興奮。
「那就等我準備好再通知你。」項勛俯吻上她的雪胸,讓春情彌漫在花廳里,婬逸之味瞬揚……
第七章
于珍無奈地帶著司徒敖在苑里走了一圈,見他仍是意猶未盡,忍不住嘆了口氣。
想想她已逛了大半天了,腳酸不說,與他更是無話可說,難道他看不出她根本就不喜歡他嗎?
「司徒公子,我們苑內大概就這些景物了,不知你做何感想?」若不是項勛要求,她還真無法帶著笑容與他虛與尾蛇。
「很棒,的確是個好地方。」他笑意盎然地。
于珍也還以一笑,「嗯,國壽爺對先皇有輔政之功,在當今皇上心中有著極重要的地位,項家像這樣的別苑在各地更是不計其數。
其實對于項家產業她一點兒也不清楚,但是她了心想讓對方死心,最好能讓他自慚形穢。
「原來如此。」司徒敖笑了,並蓄意貼近她說︰「其實我們司徒家的產業也不少,想這河東、河北一帶都是我們的管轄,就連皇上行宮也不例外。」
「什麼?」她眉頭一攏,「平盧節度使的權力這麼大?」
「沒錯,現在你懂了吧?」他笑看她那副傻愣的模樣,可以想見她鐵定是被他們司徒家的勢力所懾吧,殊不知于珍想的完全不是那回事,她是想……難怪項勛會要她監視他,原來他們司徒家的勢力真不容小覷。
既是如此,那她更不能辜負項勛對她的期望,得好好挖他的底細呀。
「怎麼了?小珍。」他笑問。
「呃……沒、沒什麼。」她虛偽地笑說︰「我在想午膳時間快到了,我請你去酒樓吃飯好嗎?」
「當真?」他可是得意極了,「當然好呀。」
「對了,楊超向來喜歡女兒紅,我去問問他要不要?順便幫他打兩壺回來。」雖然一開始她對楊超頗多微詞,可這陣子相處下來,她能感受到他侍主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