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問不夠,今天一早又問她斯何的事,真的很有鬼喔!
第4章(2)
畢斯何也會去?
孫于修想起昨天畢斯何大咧咧地把手臂掛在她身上的那一幕,他搔搔下巴思索了一秒,決定了。
「我也要去。」他興匆匆的說。
丙然有鬼!
伊人芳療館一年一度的運動會,美其名是運動會,不過其實玩樂性質大過運動性質,真正的目的只是要讓一年到頭都在替顧客服務,幾乎每天都待在室內的員工們有一個出來曬曬太陽、動動筋骨兼聯絡感情的機會罷了。
所以他們通常會向學校借場地來使用,而活動的內容大部分也都只是一些趣味競賽,而非正式的運動項目。
為了鼓勵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女性員工們熱情的參與活動,每個游戲競賽都有獎金,分數除了采個人積分之外,同時也采團體累計,個人的榮耀最後都會回歸團體,最後總積分最高的那間門市,就可以獲得總公司全額贊助的海外旅游,其他的門市,也可以得到總公司全額贊助的聚餐。
對于芳療館的員工來說,這就是一個好玩又有趣的活動,反正不管輸贏,最後都有好當然,大家最想要的還是那個全額補助的海外旅游。
硬跟來參加員工運動會的孫于修,一身米白色襯衫搭上一件輕便的休閑褲,整個人看起來既英俊又挺拔,光是站在樹蔭下,就吸引了不少女員工們的視線。
但他的目光卻只專注于不遠處那個正在為下一個比賽項目「兩人三腳踩氣球」做熱身與練習的窈窕身影,完全沒有發現有人接近。
「我說,你是來干麼的啊?」畢斯何從他身後冒出來,鐃富興味的問。
孫于修回過頭,看著那個美得像女人的畢斯
「來幫靜心拿水、顧包包、還有幫她加油啊。」他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他怎麼說也佔著老公這位置嘛,還有人能比他更理所當然的幫她做這些事嗎?
靜心說過畢斯何是伊人的大股東,他還以為他會來負責做運動會的開幕典禮,結果一早上都沒看見他出現,讓他偷偷高興了一下,結果還是冒出來了。
「喔。」畢斯何挑高了眉,望著他,似笑非笑的問︰「我怎麼不知道你和我家靜心感情有這麼好?」
說真的,他是真的沒想到會在今天這種場合看見孫于修。
他知道靜心和他是和平相處的關系,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好到靜心會邀請他來參加公司的活動。
他猜,應該是孫于修自己硬要跟來的吧?
「你家靜心?」他很不客氣的笑了兩聲。「別人的老婆說是自己家的,你都不會不好意思?!
孫于修的反應讓畢斯何忍不住笑了。
他親昵的一把勾住孫于修的肩頭,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不知情的人從旁邊看過來,應該會覺得他們就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家靜心了?」畢斯何在他耳邊好奇的問著。
其實一開始他真的對孫于修這男人很不放心,尤其看見靜心的嘴唇過敏時,他更是差點就要去揍他了。
畢竟他從小和靜心一起長大,靜心對他來說更像是家人,他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所以,即便那時靜心保證過孫于修一定會遵守約定,不會踫觸她,但他還是覺得擔憂。
因此,雖然他無法天天到店里去查看靜心的狀況,每天也絕對至少會打一通電話關切她。
結果,他意外發現孫于修這男人就如同靜心所說的,確實是個君子,從那一次之後,他的確遵守著和靜心之間的約定。
而且,從靜心那邊听來的消息,也曉得孫于修平常對她還不錯。
慢慢的,他開始對孫于修改觀,也比較放心讓靜心和他一起生活了。
昨晚孫于修來接靜心,他就瞧出孫于修好像對靜心有些心思,只是他還不夠肯定,但今天這麼一看,他想自己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孫于修側首,斜睨著他,問道︰「那你是不是也偷偷喜歡我家靜心?」不是他多心,而是同樣身為男人,他會不懂一個男人這麼多年來都待在一個女人的身邊是什麼原因嗎?
別告訴他什麼男女之間也有純友誼,他可不信這一套。
若真是純友誼,他會天天打電話給靜心?未免也太勤快了吧!
畢斯何被他的態度搞得很想笑,他也確實直接笑出來了。
「喂,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靜心很難追的?」他忍不住想潑孫于修一桶冷水。
要知道,男人想要追求女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做好一一要搞定那個女人的好朋友,絕對不能讓她們討厭自己。
女人向來耳根子軟,個性又善變,閨中密友們多講幾句壞話,就足以讓那個男人被打入冷宮了。
孫于修要是聰明的話,就應該要好好的討好他才對,因為他可是靜心從小到大最最要好的閨中密友呢!可惜孫于修顯然不是很聰明,而且還很明顯的對他抱持著相當程度的敵意。
「追?」這件事他的確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那個老是對他大喊「不要踫我」的女人慢慢對他傾心,願意接受他的踫觸。
不過這種事情他可沒必要和這個姓畢的家伙說。
是說,這家伙為什麼不回答他的問題?
懊不會被他猜中了,畢斯何真的覷覦靜心。
孫于修瞥了眼掛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臂,有些不悅。「我和你好像還沒熟到可以這樣勾肩搭背的程度吧?!正想拉下他的手,就听見畢斯何突然緊張的低嚷了一聲,「靜心!」孫于修連忙抬頭,只見一堆氣球飄散在兩個跌倒的女人身邊,其中一個正是張靜心,這場意外讓原本在場邊看的女人們都往她們的身邊聚過去。
畢斯何和孫于修幾乎是同時動作,他們一起快步跑上操場跑道,往她的方向奔去。
「靜心。」孫于修的腳程快一步,好不容易擠開了圍在一旁的女人們,來到她的面前。
但是他才剛蹲子,想檢查她膝蓋上的傷口時,畢斯何來到他身後,大聲的警告︰「你別踫她!」同時一把將他推開。
孫于修毫無防備的被推倒,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本來該屬于他的位置被畢斯何佔了去。畢斯何動作利落的解開綁在兩個女孩腳上的粗棉線。
另一個女孩得到自由之後,站了起來,她檢視著自己手掌上的擦傷,試著轉動腳踩,確認腳沒事的同時,一臉歉疚地問︰「靜心,你還好嗎?」女孩關心的問著傷勢明顯比她嚴重一些的張靜心。
雖然會跌倒是因為她們兩人之間的默契不足,可是女孩認為她自己太緊張才是主因,而且摔倒的時候,她還整個人往靜心的身上壓,讓靜心連褲子都磨破了。
「我還好,你先去擦藥。」張靜心勉強的笑了下,安慰她。
這時運動會里的護理站人員也趕到,女孩先被帶到一旁去處理傷口。
「你搞什麼,笨手笨腳的,都流血了!」畢斯何鐵青著臉,檢視著她因磨破皮而沁出點點血跡的手掌和膝蓋,忍不住斥責她。她搞什麼?
對啊,她這是在搞什麼?
她不過就是看見孫于修和他在操場的另一頭,兩人好像聊得很開心,姿態有些親密罷了,怎麼會就這樣看到失了神,害得別人和她一起跌倒?
「我都已經很痛了你還念。」她擰著眉,委屈的咕噥。
罷才看見那情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股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有點刺刺的悶悶的,她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感覺,但就是很奇怪、很不舒服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