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知幾許 第11頁

"客人?"于蕎飛有些質疑地問︰"真是談公事的客人嗎?"

他抬頭凝注著她,"要不你以為是什麼?"

"我……我怎麼知道?"于蕎飛趕緊別開臉,拿起水桶到另一邊準備抹地。

"你明明心里有鬼!"他咧開嘴角,望著她嬌小忙碌的身影。

"人家才沒有。"噘起嘴兒,她不理會他的調侃,用力擰了擰抹布,便跪在地上來回拭著地面。

就在這來回之間,于蕎飛卻不知道她因擦地而翹起的臀就展現在練毅眼底,使得他一雙深邃的眸更加深不可測。

當她就要將地面擦拭好的同時,他卻起身直往她身子靠近,而後彎下腰,圍捆住她縴柔的身子。

"呃——"她倒抽了口氣,急轉過身,可他卻用力錮緊她,不讓她轉動。

"能不能請你放開,我不能動了啊!"她啞了嗓,突地想起那日的親密踫觸,臉兒不禁轉為羞紅。

"乖,別掙扎。"他輕輕肆笑。

"別這樣,我還要工作。"她輕輕轉動身子,企圖甩開他無禮的接觸。

"反正這里沒人,讓我踫踫有什麼關系?"

練毅就是不肯松手,而她又敵不過他,于是自然而然的,他的臉上便掛著抹贏家的驕傲姿態,手上動作更加放肆,直讓她心兒怦怦直跳,恐懼感油然而生。

"你……不要!"最後,她使盡了吃女乃的力氣猛然轉身,害怕地將手中抹布往他臉上擲去——

練毅動作迅速地抓住那塊迎面而來的黑抹布,緊緊將它捏在手上,回睇她的臉蛋,"你這丫頭還真厲害,怎麼?你是打處挑戰我的耐性和定力嗎?"

"不……我不是故意的。"于蕎飛唯唯諾諾地低下腦袋。

"這東西真要甩在我臉上,你就等著看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不過……"他邪惡的眼眸突地轉向那只被關在椅中、一臉無辜的小白臉上,"那只該死的猴子會先得到弄髒我桌子的代價。"

"不,不是的,人家只是不希望你再踫我。"她緊咬著唇,"我真的什麼也不求,只希望這樣跟著你。"

"這只是你片面的想法,可我並不這麼想呀!你說該怎麼辦才好?"他一雙厲眸直瞅著她,顯然就是不給她有退縮的機會。

"那你是想——"

"過來你就知道了。"練毅雙臂環胸,等待她的主動靠近。

"不!我不要——"她深抽了口氣。

"那麼……"他用腳勾起椅子,用力抓起小白。而向來溫馴的小白這時也因害怕,開始猛力掙扎起來。

這情況讓于蕎飛嚇得大喊,"不要,你不能這麼對它。"

"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這下我不會念及它是不是有孕,對畜牲我不會有悲憫之心的。"他咧唇一笑。

"是嗎?"她眼底出現一絲水霧,控制不住地開口問︰"那對魚兒呢?你也對魚兒沒有惻憫之心嗎?"

"魚?!"

"是啊!一只金色小鯉魚。"她痴痴地望著他,期待他還有這個印象。

"金色小鯉魚?"練毅眯起眸,仿似陷入沉思一般,久久才道︰"夠了,你別再扯開話題,我才不管什麼猴呀鯉的,你到底肯不肯听話?"

于蕎飛看著他手上不停掙扎的小白,只好道︰"好,我听話,你放它下來好不好?"

"拿去!"見她終于投降,他便用力將手上的小白往她懷中一扔。

于蕎飛趕緊抱住它,"小白乖,有沒有哪兒受傷了?"她輕撫著它的肚子,"寶寶呢?它還好吧?"

見她對著一只猴兒竊竊私語,練毅不禁又火冒三丈,"喂!你這丫頭,到底是我大,還是這只猴兒大?"

"呃——當然是你大了。"她抱緊在她懷里不停顫抖的小白,小嘴兒噘得老高。

"那就把它關回去。"閉上眼,他沉聲命令。

"不可以,它現在抖得好厲害,我要安撫它才成。"再怎麼說,小白可懷有另一個生命,就算他大也得讓讓它呀!

"你!"他想發怒,可一見她那副單純天真的模樣,一肚子火瞬間又降了溫。

"別生氣嘛!我帶它回去,等會兒再來幫你整理屋子好不好?"不知他會不會答應,于蕎飛只好用一雙祈求的眸凝著他那雙冷冽的眼。

"隨你吧!"不知為什麼,一面對她那雙靈燦無辜的眼,他就不得不拋棄原本的堅持。

"謝謝王爺,我一定馬上就回來。"她才轉身,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看他,"你剛剛說的猴籠……是真的要幫它做嗎?"

練毅聞言,不禁暗吐了口氣,"帶我的口令給木匠阿發,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我會的。"于蕎飛這才開心地走到門邊,可才將門打開,卻瞧見劉婉婉就站在屋外。

"又是你!"劉婉婉快步走了進來,"你這丫頭為什麼會進練毅的寢房呢?"

"我——我是來伺候王爺的。"一見到她,于蕎飛的心又痛了。

"毅,她說的可是真的?"劉婉婉沖到練毅面前,不依地搖著他的身軀。

"哎呀!婉婉,她不過是來打雜而已,怎麼說也只是個下人,哪能跟你比呢?"他笑著應道。

劉婉婉聞言,這才揚起嘴角輕笑,"我就說嘛!她那能代替我的位置?"

可當她眼角一掃,瞟見她手中的小白時,突地裝模作樣的大叫︰"天……這是什麼?她——她居然帶了只動物進你房里。"

"別怕,它不會傷人的。"于蕎飛趕緊將小白藏到身後。

"不行!毅,趕緊將那個可怕的東西給扔了,快呀!"婉婉又是尖叫又是亂跳,直抓著練毅的手。

于蕎飛錯愕地看著練毅,好怕他又像上次一樣,只知站在一旁逍遙地看著她被劉婉婉欺負,卻不會挺身而出。

看著于蕎飛那脆弱的容顏,練毅開口說道︰"夠了!婉婉,它又沒惹你,就讓小蕎走吧!"

"小蕎?"婉婉倒吸了口氣,"你叫她什麼?"

"小蕎啊!"

"什麼?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喊她小蕎?"劉婉婉一跺腳,在他身邊生氣地叫嚷著。

"你也太敏感了吧?叫她小蕎,就跟我喊外頭的阿珠、圓兒是一樣的道理。"他看著她,"別忘了我曾說過,我喜歡懂規矩的女人。"

"這……好嘛!不過以後在我面前,你別這麼喊她好不好?"她撒嬌地抱住練毅,還將整個人貼近他。

這一幕讓于蕎飛看紅了眼,原來他對自己的稱呼根本不含任何意義,只是她會錯意了。

忍不住抽噎了聲,她便要退出房間,但這聲抽泣卻被劉婉婉听得一清二楚,"你這是做什麼?看不過去是嗎?"

"沒——我沒有……"她一手抱緊小白,一手抓緊門把,正要閃身出去時,劉婉婉眼底突地掠過一道邪芒。

就在這一剎那,她快步沖向于蕎飛,一手奪下小白!

"我野東西我愈看愈討厭,非得弄死它不可。"劉婉婉眯起厲眸。

"不……不要,它不會傷人,你不能傷它。"于蕎飛趕緊跪到她腳前,急切又擔憂地說。

"哼!有你這種主人,我就不信它有多溫馴。"她狠戾地緊掐住小白的咽喉,已有置它于死地的打算。

"不、不……王爺,救救它、救救它啊!"

耳聞小白不停掙扎抗拒的吱吱叫聲,于蕎飛一顆心都快揪得無法呼吸了。

"不要傷害小白,你不可以那麼殘忍。"

眼看它已奄奄一息,于蕎飛淚水便急速涌出,正欲施展法術之際,練毅卻早她一步地跨向前,雙掌朝劉婉婉一擊。

只見劉婉婉疾退數步,頓時手一松,小白便被他吸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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