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暴君 第3頁

「你們走——」唯語個人都慌了,采兒不在,路上的行人她一個也不認識,而且個個都是一副垂涎惡心的面孔看向她,她該怎麼辦?

他們說這里是花街,花街又是什麼?

「沒有嘗嘗甜頭,你怎能趕咱倆走?小泵娘,你八成會後悔喲!」兩人恬不知恥地退向唯語,將她困在兩人之間。

霎時,一股濃濃的酒味襲上鼻間,唯語皺緊眉頭說道︰「好臭,你們走開,不要在這時擋路,我要回家。」

「跟我回去吧!做我的二姨太吧!」

「不不不,跟我回家,我還沒成親,保證你入主正室。」

「不要、不要,救命呀!采兒救命呀!」唯語慌得大叫,她好後悔為何不听采兒的勸,硬要出來,踫上這種場面,在婚前失了身,那她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這危險的時刻,忽然「啊」地一聲,眼前兩個惡男已從她眼前飛掠到對街,撞上土牆應聲倒地,頓時哀嚎聲連連。

「在天子腳下,你們也敢做這種壞事,真是道地的人渣!」

唯語聞言望去,在她身側站了一位挺拔卓偉的男人,他器宇非凡,五官迷人,深邃的眸底閃著怒潮,一身錦鍛絲袍,顯現在他不同于一般人的身分地位。

唯語顫著唇,感謝的話說來有氣無力。「謝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不盡。」

他並沒回首看她,一雙利眼直盯著兩個賊胚,語出咄咄。「你們還不快滾出去,是打算讓我廢了你們的雙手雙腳才肯罷休嗎?」

「你……」張子春心中實在舍不下嬌美柔弱的衣唯語,仍不知死活的問︰「有種報上名來。」

男人瞇起狹長的眸,嘴角浮起一個「你們活得不耐煩」的笑容,一字一字地重重吐出,「德碩王府的熠侵。」

「你……就是熠侵貝勒?」金奇猛地一震。熠侵已離京三年,怎會突然回來了!不知不覺中他已抓緊了張子春的手,附在他耳畔道︰「這個人太邪氣,不是咱們惹得起的,快走吧!」

猶記得熠侵為了三年前那場血債,還大鬧宮廷,連皇上都敬畏他三分。

「嘩!你怕什麼?他以為他是貝勒就敢搶咱們的女人嗎?」張家古董店年前才從南方遷徙來北京,自然沒听過熠侵霸道任性的作為。

「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剛剛是我不注意被他耍的小招數給騙了,現在我全力以赴,該嚇得屁滾尿流的人是他!」張子春以為自己練過幾年功夫,便擺起了架式,看樣子今天不得到衣唯語是不會善罷甘休。

熠侵原已折返,在听見張子春挑釁的話語後,猛一扭轉身子,緊蹙的雙眉和陰沉的面容讓他看來像個復仇的邪魔,「這麼說你想還反擊羅?成,我讓你三招,若三招里你踫不到我一截衣袂,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好狂妄的口氣!看招——」張子春直直沖向熠侵。

熠侵左右閃動讓了三招後,立即以兩指扣住了張子春的喉頭,扯聲怒喊︰「找死!」

他右手猛一上揚,張子春也隨勢飛到數十以尺遠的地方,動也不動,看樣子半條命已去!

金奇大驚,拔腿就跑。

唯語不敢相信地說︰「公子,你……鬧出人命了!」

他似笑非笑,淺斂眉心,大步輕移地朝她走去,「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愛逛煙花酒肆的姑娘。」

「煙花酒肆?」唯語猛地一驚!煙花酒肆這四個字的意義她知道,原來這里是……天!她怎麼犯這種錯誤?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這里是……是非之地,謝謝貝勒爺搭救,民女衣唯語回家定告知家父,請他登門謝恩。」她幽幽地輕言細語,對眼前的陌生男人陡升了一般陌生的小女人感恩的情懷,直想和他再多說幾句話。

「衣!衣祿禹是你的什麼人!」因這個字「衣」的出現,熠侵的心緊緊的抽搐了一下,胸口莫名激起了劇烈憤恨的的熱燙岩漿。

「公子認識家父?」唯語眼中露出了驚喜;這神采卻和他表情中的陰鷙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是你父親!這麼說明日將出閣到燕將軍府的女子就是你羅?」熠侵曾打听過衣祿禹只有一女,看來是她沒錯了。

唯語心口一抽,不知為何,她不太願意讓他知道自己就快嫁作人婦的事實,但卻又隱瞞不得,「沒……錯,正是小女子。」

熠侵聳起兩道濃眉,端視著她面容的表情充滿了詭溺,灼灼逼人的目光似要看穿她紛亂的心!

「你——愛燕楚?」出入意料之外,他居然問了一句麼露骨的話。

「啥?」她柔美的臉蛋交織著無措與羞赧,愣然地看向他。

他怎麼可以……怎麼能開口向她問出這種私密的話,瞧他那雙勢力騰騰的目光彷佛要將她看穿了般。

「我問你,你愛燕楚嗎?」他以扇柄勾起她的下巴,瞇著眼的瞳孔中仿若釋放出強大的威嚇力,讓唯語嚇的不知如何以對。

「說!」他表情陡變,臉上的寒霜足以凍結三尺。

「我……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他。」唯語亂了分寸只好據實以告。

「哦——」他收起紙扇,露齒一笑,但笑意冷酷得仿若冷血而無情!

唯語怯怯地看著他英氣退人的臉龐,這才發現他的器字軒昂、雄姿英發,但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中卻又帶著一股邪氣;深邃迷離的眼更是深不可測,充滿挑逗。

「小女子就此告辭。」唯語屈身一福,她自知不能再待下去,這個陌生男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質,她害怕自己就要丟了心!

「你們衣家和燕家的感情不錯嘍?」

她正要旋身,熠侵的聲音卻猛地揚起,嚇止了她的步履。

「還……還好。」她抖著聲回答。

他失笑了,「你好象很怕我。」

「小女子不敢。」她垂首,他在她面前巍峨的有如一座雕像,使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神撲朔迷離;池那自命不凡的臉上總是漾著一抹森冷的笑容,他的一切彷佛都會使她的心陷入致命的沉淪。

哦!不行。明日她將嫁為人婦,怎能對這個男人產生如此怪異的感覺!

「剛剛人說你叫什麼來著?」熠侵撇撇嘴,露出勾魂攝魄的淺笑。

「衣唯語。」

「唯語……」他重復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他的聲音詭譎地讓她臉紅心跳。

「小女子回去定請家父登門答謝。」他的語調卻令她無來由地感到無助。

「老實說,你這樣的回饋我沒什麼興趣。」他突然附在她耳廊,低沉的呢喃聲讓她的心跳暫停了一拍。

「貝勒爺……」她驚得退了一步。

「想不想要的是怎樣的報答?」他神秘的雙瞳閃出一道戲虐的光芒,眼神暖昧地令她難以喘息。

「唯語不知。」

她的臉色刷地一片慘白,一陣寒徹骨的駭意由腳背直竄上她的背脊。

他俊美的雙眼掠過一絲譏刺的冷光,他一步步欺向她,將她桎梏于牆角與他的雙臂間,專注的凝視加強了耳語的魔力,「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

以後?唯語怔仲難言,他這是什麼意思?

熠侵會意出她的懵懂,低嘎笑道︰「不懂是不是?別急,慢慢你就會知道了。」

他那听來似水柔情的低語實際上卻充滿深冷的恨意,粗獷的氣息由唯語吸入內卻發覺全身更是冷然僵硬。

「小泵娘,明天見了。」懶懶的丟下一句話,他撤身,應酬似的揚揚唇角,那股魅惑無限的魄力幾乎讓人無法喘息。

唯語見他轉身趁返,跨進了一間高聳的華麗屋宇,她好奇地望向招牌——貴妃樓三個字立刻映入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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