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偷心也犯法 第21頁

不知她可有幫上忙,還是幫了倒忙,瞧翩翩這兩天來不吭不哼的模樣,實在讓她著急在心。

或許是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激將法老是不溫不火的,激不起翩翩的反應,也或許她該來個更有爆發力的一次,算是送給項大哥臨別的禮物,她就不信這一回翩翩還是會一樣無動于衷。

晚膳過後,趁著大伙都在廳內泡茶聊天之際,她挨在項楚雲身旁坐了下來,一雙玉臂輕搭著他的肩,將腦袋枕在他肩窩,輕聲燕語地說︰「雲,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今晚別睡了,陪我聊個通宵好嗎?」

她的話讓項楚雲與諾安都當場愣住,但下一秒便極有默契的懂了她的意思,于是項楚雲立即配合她,「當然可以,是在你房里,還是我房里?」

他的笑容充滿了魅惑,綿蜜的低語足以融化任何一個女人的心,當然翩翩也不例外;只見她滿臉恨懣的瞪著手中已涼的茶水,想就此離去,卻心有不甘,她要瞧瞧睿睿到底想干嘛,既不愛他,為何還要糾纏他、戲弄他?

而項楚雲更該死,居然受到美女的蠱惑忘了自省,瞧他那副恨不得立刻就吃了人家的貪婪模樣,活該被騙!

只是為何見他寵溺著睿睿會讓她如此難受,胸口隱隱失落的像是永遠也尋不回的歡樂,她好想哭……櫻木翩翩,你真沒種!

「隨你了。」睿睿低首輕笑,那噯昧的語調卻直搗翩翩的心扉,她蹙起眉心。帶著一抹掩飾不了的哀愁。

「可是……你不能乘機使壞喲!」睿睿咯咯低笑。

「男人不懷,女人不愛,難道你愛我是因為我是個「好」男人?」楚雲以足以溺死人的危險嗓音吟嘆,讓睿睿不禁迷倒在他那放浪輕佻的笑容里。

「你真壞!」睿睿用食指點了點他偉岸的胸膛。

雖是演戲,但未免太火辣了吧!諾安吐吐舌頭,想來此舉若再不能讓翩翩起反應,那她項諾安的名字倒過來寫!

為怕自己的存在,讓他兩演來尷尬,諾安找機會先溜了,「我房里還有一幅繡帕尚未完成,我回去努力了。」

見諾安離去後,楚雲更是摟緊了睿睿,一點也不將翩翩的存在放在眼中,「我看,別浪費時間了,咱們回房吧!」

「項楚雲——」翩翩忍不住地站起身,她不能再看他陷下去,睿睿只是在戲弄他的感情呀!

「有重要的事嗎?」他微抬眼臉,睨了她一眼,眼中的漠然與疏離讓她心痛;那話中含意更擺明了沒重要事就別來煩他。

「我……」翩翩看了眼睿睿那自得的挑戰表情,整個人都陷入彷徨中。她該當著她的面說嗎?

「你有話就快說,否則我們要回房了。」

他故意裝成不耐的模樣,臉色丕變!陰冷邪氣的眼眸緊勾著她瞧,令翩翩渾身打個冷顫!

是她耽誤了他們的「好事」嗎?瞧他那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該死!她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帖他的冷。

「你……你去死吧!活該被人利用。」

茶碗的落蓋聲猛然響起,翩翩陡地站起身,狠狠地瞪著項楚雲,光是皮相好看有什麼用,滿腦子的情色思想。這種人死了活該!

她霍然奔出屋外,也因而忽略了項楚雲與睿睿臉上成功的笑靨。

「今晚該你出場了。」睿睿暗示他。

「謝謝你的幫忙。」沒有她,他又怎能挖掘出翩翩對他的心意呢?

「明早我就要回江南,希望下次再來時是喝你的喜酒。」睿睿是真心的祝福他兩,「翩翩是個難能可貴的女孩,別辜負了人家。」

「這還用你說。」不過要擄獲她的人和心,未來的難關還真不少,「對了,明早我送你出城。」

「不用了,我有護衛。」她低頭一笑,「說不定明早你還沒法子起身呢!」

「咦,小女孩可不能淨想些粗俗的事。」他含笑駁斥。

「要不是這些粗俗之事又怎能激發她的惱怒呢?」她反問。

「好了,我該回房了,不礙著你了。別忘了,得憐香惜玉喲!」睿睿對他眨眨眼,慢步離去。

而項楚雲呢?當然是進行他最終的計畫——擒她的心。

第八章

躲在被窩里低泣的翩翩,從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孬了!女人愛哭的劣根性她竟也染上了,這怎麼成?

但她就是抑不住心底漸漸蔓延的委屈,奪眶而出的淚卻怎麼都止不住。最後,她放棄了,不再與自己的心理與生理抗爭,要哭就一次哭個夠吧!

每一思及項楚雲與睿睿現在就窩在芙蓉帳內,不知在搞什麼鬼,她就忍不住醋意橫生、胃部抽搐,屋內能砸的、能扔的無一幸免,簡直可以以滿室狼籍、慘不忍睹來形容。

唉!女人,依然逃不過愛哭、愛吃醋,愛鑽牛角尖的宿命!

怎麼辦?翩翩驚惶的抓緊被子,她明白了,她愛上他了是吧!愛上了那個唯我獨尊、自命不凡的家伙。

天,她怎麼會愛上一個男人!

她似乎都已經看見當項楚雲知道這件事時的可惡嘴臉。與鄙夷不屑的神情、輕蔑低俗的嘲弄。

她更可以想像大哥、二哥、三哥在知道這檔事時的驚駭表情,然後又是一陣嘲笑與數落。

明明知道愛上他是她這一輩子的錯誤,為何她還要深陷下去,弄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呢?又為何明明曉得他愛的是睿睿,卻安著不願讓他兩結成眷屬的壞念頭?更差勁的是,她居然在得知睿睿是利用他的愛以完成自己的私利時,會有為他打抱不平,企圖揭發一切的沖動?

如果不愛他,不就沒有那麼多傷腦筋的事發生了嗎?

撇開一切不是挺好的,為什麼她就是想不開?

風吹門扉,弄得嘎嘎作響;燭火微揚,弄得人影形低晃,沉浸在愁思中的翩翩,一反往常的敏銳,對這些不尋常的改變卻視而不見,因為此刻,唯一放在她心中的幻影,不是風兒,不是火光,而是……「啊——你怎麼進來的?」黑影覆頂,她猛一抬頭,看到的就是那幻影,喔不!是真實的人。

他正用大拇指滑過她沾滿淚的臉龐,揚起一邊唇角,「你注意力不集中,我進來許久了。」

「什麼?你走,別踫我!」她彈坐起身,看著他的眼充滿很意。

「哭得這麼傷心,這表示什麼?」項楚雲的話如和風,輕拂她的心。

「什麼?」她捏緊被子,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緊瞅著她緊張忐忑的神情,順勢坐上床緣,「我想你是愛上我了,呃——可能不止愛上,應該是你早已迷戀我了。」

「我迷戀你?你這個自大的家——」

翩翩憤而揮出的拳頭被他一把抓住,「姑娘家,不能老用拳頭解決問題。」

「我不知道除了拳頭以外,對你還可以用什麼?」他似笑似怒的低語直闖進翩翩一顆無措的芳心,她也只能慍惱地僵住臉色。

「你可以耍耍小女人的伎兩。」他戲睇佳人。

「我不是……」

「你又來了!女人就是女人,衣服月兌了,沒有人說你不是女人。」他湊近臉,溫暖的鼻息刻意地、暖暖地吹拂在她細致的頸線上。

緊接著他又說︰「拳頭只是男人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你們女人可以用撒嬌、用柔情、用愛來解決男人。」

「誰要對你撒嬌來著?」她臉一殷紅,垂著頭藏起浮躁又不安的心思。

「這可以慢慢學,雖然我知道你拳頭也很厲害,櫻木花盜?」他緩緩月兌口說出,卻僅加重了最後四個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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