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情挑冰美人 第5頁

「等等,宛萩,你也知道爹地一直在為你物色丈夫人選,但每每都被你回絕,這回說什麼你都得答應。」

「爹地─」

董宛萩驚跳起身,有不好預感在她心底氾濫。

「別再駁回我的意見,這回由不得你,難道你想當一輩子的老處女?」

董樊祈端起架式不容抵抗,過去他之所以沒勉強她,乃因尚未遇見理想中的人才,這次不同,喬勛不僅是他夢寐以求的接班人選,其勢力財力更不在他之下,更重要的是喬勛的能力,那是用金錢也買不到的呀!

「我不答應!」

「你難道要氣死我。你若不同意,我立即收回你一手創立的業務組。」

「爹地,你怎麼可以……」她激動的全身戰栗不休,原已被粗框眼鏡掩住大半的臉蛋,現在顯得更紅了。

「就這麼說定了,你好好與喬勛培養感情,我去命人挑個好日子,你快點有個歸宿,爹地也好放心。」

打鴨子上架般,他硬是將兩個人湊成一對,最後邁著腳步,跨出了風起雲涌的接待室。

***

董宛萩重重的喘息著,半天哼不出一個字。

他到底是何居心,她記得自己從不招惹男人,他怎會選上她,找她麻煩呢?

「你究竟在鬧什麼笑話,如果你閑得無聊,路上多的是女人,你何必找上我!」董宛萩邊罵邊後退,因她竟發現在他灼灼的視線中有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他說與她好久不見,但她怎麼在記憶中搜尋,就是找不到這個人的印象,如果她曾得罪過他,一定不可能那麼快就全忘了才是。

「別忘了,是你父親找上我的。」

喬勛攤攤手,擺出一臉的無辜相;然眉宇間卻多了份嘲弄的顏色,差異這麼大的表情怎可能在同一張臉出現呢?

董宛萩搖搖頭,發覺她整個人快瘋了!

「但是你可以拒絕呀!我壓根沒想過要嫁人。」她有些氣虛力乏的嘆口氣,今天是什麼日子,與她八字犯沖嗎?

是呀!若不是你父親是董樊祈,可能想嫁都嫁不出去;喬勛在心中惡意的說著。眼神也不經意的又打量起她那一身穿著,現在也不過才秋初,熱得很,偏偏這女人穿了一身黑!

這還不打緊,更讓人眼楮受不了的是她那上衣是高及脖端,袖長幾乎將手指給淹沒,裙長及小腿,底下套上一雙黑長襪,包裹那雙腳的又是一雙見黑的平底鞋。

嘿,還真是黑的徹底、黑的有始有終!

「你好像挺喜歡黑色?」文不對題的回答,讓董宛萩又是一愣!

「不錯,不行嗎?」她沒給他好臉色。

喬勛眯起細眸,定定看著她一會兒,「你形之于外的保護色太深沉,沒那個必要吧!」

他一語雙關道,在暗喻她是多此一舉外,更貶低了她的外表。他是想︰像她長得這副尊容還需要保護嗎?

「喬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太多事了嗎?」

「我們就快結婚了,你不要對我喊出那麼客套的稱呼,阿勛或勛都可以。」他漾著笑臉調侃她,私底下也佩服起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說得出那麼偉大的笑話!

「你別臭美,我不會嫁給你的!」她厲聲回斥,整個人像極了幾近爆發的活火山般,熾烈滾燙。

他低頭淺笑,不屑的聲調微揚,「麻煩你在拒絕前,先回家好好照照鏡子,我娶你是你的榮幸,要不誰會要一個三十好幾的老處女當老婆。」

「三十好幾?你听誰說的?」

事實上她才不過二十四呀!這個臭男人。

「這還需要求證嗎?我相信我的眼楮。」

「那請問你幾歲?」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

「二十九。少說你也比我大了將近十歲吧!我是不是該喊你一聲大姊?」喬勛極盡挖苦之能事,只因對董樊祈的惡劣印象,對他女兒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最好喊我一聲媽──」

話音未曳,她已甩上門沖了出去,一路上她忍住淚,匆匆而過;董氏的職員們莫不面面相覷,在他們記憶中董副理一向冷靜沉著,今兒個是怎麼了?

接待室中斷斷續續傳來的咆哮聲不說,她竟還跑回了辦公室!

然,那始作俑者還蹺著二郎腿,愜意的倚在沙發上淺嘗著他的咖啡。

只是咖啡已冷,那他的心呢?

隱藏在愜意後的是一片混雜……

***

「黑幫」幫主喬勛與華爾街大戶董樊祈之女的創世紀婚禮,終于在眾人期待下舉行。

由各地而來的賓客們更是盈門不斷、高朋滿座,猶如過江之鯽般繁不勝數,無論是熟識或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在見到報上連續一個星期的頭條報導後,都主動前來參與這場婚禮。

大伙都看得出來,其中最為興奮的莫過于董樊祈了。

只是他們都在私下揣測,喬勛怎會看上他那老骨董女兒?該不會又是一項政治聯合經濟的利益輸送吧!

然而無論如何,這也是人家的家務事,就算心中有再多疑慮也不關他們的事,只要安安份份的將場面撐起來,自然會有一份好處。

想想也對,在這充滿爾虞我詐的社會中,現代人做事無不考慮到自己的利益為何?至于其他,只能當成閑來無事嚼嚼舌根的趣味話題。

在這場婚宴中,喬勛總是擺著一張笑臉,他那不疾不徐的應對態度引來不少觀禮之人好評。

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意,他永遠也不會寫在臉上。這種演技與外貌沒被星探挖掘,還真是影視藝術界的一大損失呢!

「黑幫」與會人數總共近百人,多為他旗下弟子,而他那三個神秘搭檔無法全部趕到,只來了梵諾一人為代表;能見一見「神秘三劍客」其中一位的廬山真面目也不可不謂是件喜悅之事,當然,黑幫另兩個副頭兒楚寒森與駱子塵一定是到場的。

至于分不開身的另兩名劍客也托梵諾帶來了他倆深深的祝福──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

去,這三個兔崽子!這是喬勛收到後第一句啐出的話。

新娘在董樊祈的牽引下進入會場,一身白紗的董宛萩從昨晚抗議無效時就未再說一句話,白幕輕掩的容顏看不出是喜是怒。如今的她只能像個傀儡似的任人擺布、任人宰割。

蓬松保守的禮服無法將她的身材突顯出來,她依舊像個十八世紀的女人,深怕讓人見到她一只手指似的。

在牧師的見證下,喬勛與她交換戒指,並輕掀起她的頭紗。

天,她連配戴隱形眼鏡的錢都沒嗎?粗框的厚片大型眼鏡遮住了她整張臉,近距離下依然瞧不出身為新嫁娘的她有何美麗可言。

喬勛在心底嘀咕了聲,仍不忘禮俗在新娘頰邊印上一吻。

她是木頭還是冰塊?就在他吻上她那瞬間,他知道她就快尖叫出聲了,只是為了禮數,她忍了下來,但戰栗、僵硬的身子告訴了他,她的極限已在此。

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竟讓他驀地產生一股心悸的感覺,這是由何而來呢?他不該會有這種糟糕透的反應才是。

禮儀過後,新娘回房更衣,也就在此空檔喬勛得以松口氣。

「新婚愉快。」

梵諾趨向前,漆黑如墨的瞳眸噙滿了疑惑。

「不相信我會犧牲至此?」喬勛扯動唇角,擠出一絲假笑。這時正好有人由他身邊經過,笑臉迎人地敬他一杯酒,他亦還以一笑,舉杯至唇。

「不錯,因為在我們眼中你一向是謹慎之人。」梵諾是個道地的中日混血兒,也是黑幫與三劍客中唯一含東方血統的。但,他卻取了個再洋化不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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