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情挑冰美人 第6頁

身高一八七,毫不遜色于其他四人。

在黑道中,「黑幫」是居于幕前,而他們「三劍客」則主于幕後,因此極少人,甚至可以說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我是評估過後且考慮周詳了才決定這麼做。」

「如果到時董樊祈或是那位董小姐不放人呢?就單憑仇雲他們寄給你的空白離婚協議書是沒用的。」

他說的是事實,一次錯誤的決定極可能誤了他一生。

「不會的,那女人我還罩得住。」他劍眉一挑,笑話梵諾的庸人自擾。

「只要你有法子就行了,反正陷入水深火熱的人又不是我。」梵諾于腦後束上一把黑色發辮,身著一套黑色西裝,在這場合看來的確黑的過火、黑的醒目。

他有沉穩的內在,稍嫌女圭女圭臉的外貌,實乃三劍客中最難以捉模的一位。

「好家伙,這會兒又畫清界線了!」喬勛淺笑,「槍械采購的還順利吧?」

「很順利,這你放心,好好當你的新郎倌吧!」他下顎指了指司儀台,「瞧,司儀說話了,快去進行儀式吧!」說著,他已離開了喬勛身邊,再待下去恐怕引人懷疑。

喬勛搖搖頭,猛嘆︰想不到結個婚還挺麻煩的。

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

***

此刻已是月淡星稀、曉風殘月之際。

天空已些微冒出了氤氳的顏色,這就是所謂晨曦之美嗎?

喬勛一個人坐在床上倚著床頭,翻閱著手中雜志。

浴室中的人從昨晚十點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了,但他不催也不喚,隨她去吧!在沒遇上這女人之前,他從未踫過,也未曾料及天底下有那麼怕男人的女人!

異類!

炳啾!霍地,從里頭傳來一陣細小的噴嚏聲。

現在的紐約正值秋時,白天雖還溫暖,但入夜的寒氣可以凍僵人的,何況她躲在滿是清冷磁磚的浴室中。基于一股惻隱之心吧!他丟下手中雜志,緩緩走向浴室門邊。

輕叩了下門,他低聲問道︰「很冷是嗎?那出來吧!與我共處一室真有那麼糟嗎?」

听見對方吸了吸鼻子,卻沒出聲。

「好,我答應不踫你,這樣可以了吧!」反正他也沒那。

她再將自己鎖在里面,準會重感冒,搞不好還會並發肺炎。他總不能才結婚第二天,就炒出妻子感冒住院的新聞吧!

然,依舊得不到回應。

他搖搖頭,繼續說︰「浴室中雖有暖氣空調,但那是不夠的。」

「哈啾!你……走。」

嘿,雖語調不太好,但總算有反應了。

「這里是我的地方,你總不好趕我出新房,讓我手下見了,不太好看吧!」

「我問你,你把我帶來的睡衣藏哪兒去了?我怎麼在浴室旁的更衣室中找不到呢?」她語出責難,好似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

「我沒動呀!」喬勛一頭霧水,他即使愛開玩笑也不至于開到她身上吧!乏味的女人無需玩笑就已夠讓人可笑了。

「胡說,為什麼全變了,變成……」她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喬勛的大腦迅速一轉,驀地想通,「變成性感睡衣?」

炳,有趣!這八成是駱子塵稿的鬼。

「你齷齪!還不趕緊把我的衣服還我。」董宛萩是又急又氣,頭又冷的有點兒暈,自小有偏頭疼毛病的她真的快疼死了。

「你干脆穿你原本的衣服出來算了!」

「我不知道我衣服被調包了,所以已把衣服浸進水桶內。」她好委屈好委屈的說著,低泣的聲音驀然揪緊了喬勛的心。

他甩了甩頭,試圖甩掉自己這荒謬的想法。

「這樣好了,你出來,我不看就是了。」天還沒挺亮,商店也還沒開門,他沒辦法幫她弄衣服來。

「不──」

董宛萩激烈的叫囂著,看看自己身上那件薄如蟬絲的性感睡衣,天哪!這比殺了她還恐怖!可是她的頭真的好暈、好疼。她就快死在這間浴室里了。

「那你說,除了要我出去外,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他也光火了,一夜沒睡,現在還要跟這女人玩文字游戲,他上輩子欠她的嗎?

「我……不知……知道,好冷……好疼……」她有氣無力的申吟著。

咦,怎麼沒聲音了!

「喂,董宛萩,喂!」

一股不好的預感突地竄過胸口,令喬勛倏然一窒!沒時間再做任何假設立場,他用盡全力奮然撞開了浴室門──

第三章

喬勛猛進門,盡收于眼底的是一襲紅灩灩的嬌小身影,倒臥在浴室一角,「董……宛萩,你醒醒,宛萩快醒醒呀!」

一趨近她,喬勛霍地愣住了,眼前這昏迷的小女人是她嗎?

玲瓏曼妙的身子被裹在一件半透明、足以引人遐思的整件式紗質睡衣中,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白皙修長的腿部是勻稱有加,如此美麗的胴體她竟舍得將它長年包裹在黑色保守的衣物中。

天,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她都已昏倒在地,怎能再任自己天花亂墜的胡猜想呢?抱起她,他直往外走。

罷踏進臥房,董宛萩這時又突然轉醒,「天,你放我下來!」

他怎麼可以……這個臭男人!

「我會放你下來的,你乖乖躺著,我叫王嫂去請醫生過來看看。」他順勢將她放在水床上,踅足門邊。

「別去──」她昏沉沉的坐起身、跳下床,急忙喚住他,她不過是偏頭疼發作,吃顆止痛藥睡個覺就會好的,他干嘛大驚小敝?何況她也不要在新婚之夜丟這種臉。

但董宛萩卻沒發現因她此一動作,不小心右肩細帶滑落,露出她大半的酥胸。

喬勛胸口猛然狂跳,下月復驀地緊縮,剛剛未曾細看她的臉,此時她一頭烏亮的黑發披瀉肩上,丟掉眼鏡的臉蛋竟是出奇的絕色動人!水靈靈的雙眼、小巧挺直的鼻、豐滿的唇瓣像是誘人親吻似的微翹著,這是上帝可憐他,變出的法術嗎?

發現自己可能會克制不住沖動的,他趕忙別過頭,「舍不得我走,想以這種撩人的姿態留住我?」

董宛萩從昏沉中收納他的言詞,繼而轉到大腦消化他的詞意,他說什麼?

她低下頭往身上一瞧,險些再度昏死過去!完了,她怎麼忘了自己身上只穿著這麼一件有穿等于沒穿的衣服?

她迅速回身,準備跳上床找被子掩飾,怎奈速度過猛,一陣暈眩,她又感覺意識不清了!

最後她居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強健有力的臂彎中,「我告訴過你,你別踫我。」董宛萩有氣無力的掙扎著。

「我扶你回床上躺下。」見她臉色發白,還一逕那麼固執,喬勛也一反原有的嘻皮笑臉,厲聲說著。

一方面懼于他凶狠的語調,另方面董宛萩也實在無力再說什麼,只能任由他牽著她躺上床,甚至讓他體貼的為她蓋上被子。

他坐在床緣,口氣極為溫和地說︰「我去請醫生過來。」

董宛萩吃力地挪動了身軀,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還好現在從頭到腳覆上了被子,她比較有安全感些,「我皮包里有個小藥罐,你幫我拿來就行了,我不需要醫生。」

喬勛挑起一眉,半信半疑的走向梳妝台打開她的棕色皮包,的確有瓶藥丸,他大約看了下瓶上說明後,為她倒了杯水,拿至床前。

「我自己來。」她微微側轉身,躲開他的手。

「放心,我對病懨懨的女人沒「性」趣。」

董宛萩瞪了他一眼,在時不我予的情況下只好張嘴接受了他雞婆的好意。

「你偏頭疼?這可是會遺傳給我的後代。」他突如其來的這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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