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君心 第25頁

齊友湟深感不可思議,這其中必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在。

「我也是這麼認為,只可惜那兩個女人不給談判的機會。」莫司傲無奈地喟嘆一聲。她們兩個一問三不知,更遑論要得知內幕了。

齊友湟驚慌地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傲,娶她嗎?」

一道深沉急促的呼吸聲由不遠處的門後傳來,那顫抖的氣流雖微乎其微,但仍逃不過莫司傲犀利敏銳的耳力。

「誰?」

一抹淺綠的身影從門後緩緩走出,那人兒雙唇微顫,點點水氣沾上眼睫,輕扇之下,它落上了白皙的臉龐,卻抖不掉一臉的愁。

她听錯了是吧!一定是自己听錯了!莫哥哥不會棄她于不顧的。

「胭兒!」

懊死,她听見了是吧!瞧她臉上抹愁、眸里帶憂,明明就把他當成了一個負心的男人!

不,他不是的!

莫司傲邁出矯健的腳步走向她,卻被她制止了,「不要,別過來。」

「胭兒?」他煞住了腳步,兩眼無奈的看著她。

「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娶她?」由她干澀的喉間硬問出這幾個字,卻早已飄浮走了調。

「胭兒……」

「別過來,也別敷衍我,我只想知道答案。」見莫司傲有所行動,她急急的後退了一步,不小心後腦勺撞上了門板;莫司傲心疼的想過去緊緊的摟住她,卻因她的堅持而忍下了。

「我……我不知道。」的確,此刻他滿腦子雜亂無章,根本尚未想出應對之策,救義父之事又迫在眉睫,他的確無法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胭兒,別這樣……」齊友湟看不下去,想開口勸說。

「不要過來!讓我一個人靜靜。」水胭不解,為何太輕易付出了感情,得到的總是傷害。

要他放棄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情義不能兼顧時,他會選擇「義」;而她無法反駁,因她愛的不就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嗎?

一個求愛舍義之人不是她能接受的,可是為什麼莫哥哥如她所選擇,她的心還那麼痛?好疼好痛。

一定是她不對,她要好好反省反省,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不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機會,她倏然旋身轉向外,急奔而去!

「我去追他。」莫司傲準備疾步沖向外。

「別去了!胭兒說的對,讓她靜靜吧!」齊友湟拉住他,遏止道。

莫司傲收回步伐,心神俱凝的望向門外,他該怎麼辦?難道這萬劫不復的地獄正等著他跳進去?

「小莫,咱們去找江純純吧!」

「什麼?」莫司傲霍然回首望他,「您要我立即放棄,現在就抬八人大轎去迎娶她?我不干!」

「冷靜點,我不會要你這麼做的。」

「那您是?」

「我們去找她講理,她不是蕭夙豐的義女嗎?或許能用情理來說動她,至少讓她別再肋紂為虐,小杏等目的一達成,就會殺了她也說不定。」齊友湟捻須說道。

「殺了她?」驀地,莫司傲突然靈光一現,「小杏潛入廣天派少說也有三年了,而江純紋突然意外死亡是在兩年前的事,我有種感覺,她的死絕非突然!」

「那你打算怎麼做?」

「去調查江純紋兩年前的死因,說不定還有跡可尋,查出是不是小杏下的毒手。這麼一來,江純純才可能悔心大起,收斂張狂。」

莫司傲主意一決定,立即往外飛掠,消失在靄靄幕色之中。

畢竟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

經過莫司傲足足耗費三天時間的追查,從出事地點、小杏的行蹤,以及當初墜崖的馬車,莫司傲都做了詳盡的調查與詢問。

還好,該馬車由于懸案未破,現還鎖在衙門內的證物倉中,莫司傲憑著關系輕而易舉的進入證物倉,終于在馬車上找到了輪軸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

再加上出事地點就在弓武殿堂位處的梧牙山腳下,而且小杏在江純紋出事的前一天,曾有人見她進入停放馬車的車房,種種跡象顯示,小杏絕對月兌離不了關系!

于是莫司傲在取得縣太爺的證明後立即返回,來到了江純純落腳的客棧。

此時正值子夜時分,江純純在房中沉睡著,莫司傲像風一般的潛入她房里,在她驚醒前捂住了她的嘴。

「嗯……」江純純掙扎了會兒,在看見來人後,立即被欣喜之色掩去原有的驚慌,她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是上天可憐她單戀已久了嗎?莫司傲競選擇這時候來找她!

「別說話,別叫,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莫司傲沉聲警告,悶悶低低的說著,就擔心隔房的小杏會听見。

江純純猛點頭,就怕一個不依,莫司傲就甩袖離去。

「好,那我首先告訴你件事,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什……」意料得到的,莫司傲馬上勒住她的脖子,不讓她喊出聲。那股凶狠樣,讓江純純很難與他本人聯想在一塊。

「你……你一點兒也不……不懂得憐……香借玉嗎?」她痛苦的從喉間的縫隙中低吟出聲。

「憐香惜玉?」莫司傲冷冷的說︰「當然懂,只是對象絕不可能是你。」

「莫司傲!」她有氣無聲的低吼道。

「我現在來找你,不是要來和你廢話。告訴我,你知道江純紋真正的死因嗎?」時間有限,他不要再和她磨菇下去。

「我姊姊的死不是意外嗎?」

她震驚,為何他現在要提起這件事?府衙至今仍未查出原因,她也一直以為是件不可避免的意外。

「不是,這個你拿去看吧!」他將府衙所立據的證明丟在她眼前。

莫司傲一手制伏住她,一手抖開紙張,呈現在她眼前,其內容讓江純純看得目瞪口呆、驚訝不已。

「懂了嗎?弓武殿堂的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連你姊姊這麼善良的女孩他們也不放過,你認為等到他們的目的達成後會放了你嗎?」

莫司傲句句說進了江純純的心中,驀地,她心底的惶恐加劇,顫著聲問︰「那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站到我們這一邊。你心里清楚的很,即使我被迫娶了你,也不可能愛上你,你要這樣的婚姻嗎?醒醒吧!自救才是重點。」

莫司傲放松了桎梏在她喉間的手,轉身說道。

透過月光斜照在他側面上,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孤絕、冷傲,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任意屈服的,更何況是屈服于她手下!

江純純霎時明白了過來,這樣的感情當真是勉強不來的。

「我該怎麼幫你?」

莫司傲側身望向她,五宮中有著松了口氣的釋然,看得出江純純已采納了他的意見,「替我查出我義父被囚于何處?是生是死?」

江純純思慮了會兒,「好,我答應你,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但你也得答應我,要將害死我姊姊的弓武殿堂堂主逮捕歸案。」

「一言為定。」

江純純看著他英挺矯健的身軀再次攀窗躍出,剎那間清逸在月色之中。這樣的男人當真不屬于她。

不知是心死的解放,或是自我的解月兌,江純純突然覺得好輕松。

畢竟自己從未得到過他的心,就連軀殼都不曾為她所有,失去了,也沒什麼好傷懷的,不是嗎?

※※※※※※※

「胭兒醒醒,听我說句話,我就走。」

忍耐了三天,一從江純純那兒回堡後,莫司傲立即來到水胭房里,細細端詳著她的睡顏,那抹清新如百合花開的幽然之姿。

水胭嚶嚀了聲,睜開惺忪的眼,當她凝住焦距看清楚眼前人兒時,登時愣住,久久發不出半句話。

他……已經三天不見他的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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