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情郎 第6頁

在幾步之遙處,晃動著兩雙腳,似乎發現有聲響始終下肯離去。蔻兒暗忖,在這麼下去,她八成會被熱死的。因此她在序廷不解的注視下,從腰間拿出彈弓對準遠方射出一顆栗子。

只見耶兩人聞聲後,循跡追了過去,他倆也因此得到解月兌!

「多謝姑娘搭救。」再次獲救,想不到憑的是彈弓,序廷益加發覺這女孩兒的與眾下同。

「別謝我,只希望以後你別恨瓦赤凱國就行了。」蔻兒掀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酒窩,在她柔情的黑眸中,泛著黠慧的光芒。

奇怪,她似乎有點懷念他溫暖的懷抱。

「你是……」

「別問那麼多,記得我的話就行了。在西岸蘆尾草叢內我安排了一艘小舟,快去吧!我擔心靡波發現你不在了,會出動大批人手來搜捕你。」

不知為何,當知道要與他分開的剎那,她的心竟會莫名地稍稍一緊,有點兒傷感的情愫在胸口滋生,她告訴自己,或許她是愛上他身上那股獨特的男人青草香味。

夜愈來愈深,像一個神秘的過客徘徊在他兩人間,漆黑無情的面紗雖遮住兩人的面容,但透著稀薄的月色,序廷多少能瞧出她清麗月兌俗的臉蛋,和難得一見的艷麗殊容,他回過身,避免自己沉溺在她迷人的豐采中。

「姑娘不肯告之姓名,邵某日後如何回報?」

「下用了,有緣自會相遇,快走吧!」她催促著他,雖然有點兒難舍,但她只能婉拒這突發的怪異感覺。

「耶就告辭了!再次感激姑娘的搭救。」

他倏然揚身而起,落腳於小舟上,身系重任的他強忍著不再回頭,畢竟現今不是暢談兒女情長的時候。

再會吧!神秘可愛的女孩兒。

蔻兒半垂眼瞼,似乎關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情潮,對男人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羈絆,為何僅對他?

希望他日後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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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崔棋即漫步在岸旁,一方面是偵探著敵軍的攻勢,另一方面則依然期待能瞧見序廷的影子,他就是不相信向來英勇果決、驍勇善戰的序廷就這麼消失了,更不相信他會從此一命歸西,遠離他們!

他們還等著他回來再度領導他們,以壯大的士氣抵抗敵軍。

尤其是這幾天,士兵弟兄們不停向他詢間侯爺的去向,為了穩定士氣,他只能以「沒事」兩個字敷衍他們,但這絕非長久之計,總有一天天窗會打開,到時候對弟兄們心理上的影響便會更劇烈,更無法控制。

唉,一聲冗長的嘆息後,崔棋再度眺望海上,卻在這一剎那,他愁眉不展的臉上,瞬間綻出了興奮的顏色。

「是侯爺!」初醒的陽光映在來人的臉上。

不僅是崔棋,巡邏的哨兵們全看見此一情景,大夥莫不都帶著一股雀躍的神情奔至岸邊,等著正在海中央一艘孤舟上的人影,慢慢地趨近。

就在小舟離岸邊一里之遙,序廷已迫不及待的施展輕功,提氣飛身一躍,往葫蘆島的方向疾飛而行。

「各位辛苦了。」一著地,他連忙與大夥交握著雙手,神情中有著歷劫歸來的喜悅,更有著袍澤間深厚的情誼。

「侯爺,您去哪里了,害我們擔心極了。」

「是啊!大夥都還等著您下令,一舉殲滅天竺人呢!」

紛紛不絕於耳的關懷與慰問聲,是序廷認為最窩心的話語。能回來,真好!

驀然,他又想起那位神秘、美麗、靈采集結於一身的女子。

「我這下是回來了嗎?各位弟兄放心,找一定不會放棄與大家同生共死的機會。你們先回崗位吧!晌午過後,我再與各位暢談。」

序廷一語出口,大夥都無不信服的點頭,而後各自回守區域。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如何月兌困的?」崔棋不愧是追隨他最久的一位好弟兄,發現暗藏在序廷眉宇間有些許的不自然。還有那一身隱約可見的傷

痕,必是受過極刑,身受極刑的人想逃出來可不是簡單的事。

「沒……沒什麼。」

序廷頗為感慨的想,總不能說他的心系在一個女孩兒身上吧!

「侯爺有心事。」崔棋非常肯定道,只不過他沒再追究。

「既是心事,又何必多言呢?」他極無奈的一笑。「對了,天霸呢?」

「他後悔的不得了,每天不停巡查軍務,忙碌的不像個人了,但找怎麼勸仍勸不動他,心想算了,或許這麼做他心里會舒坦點兒。」

序廷聞言後直搖頭,想不到向來大而化之,不設城府的曾天霸,也會為了這次的錯誤,一改常態,做事如此專注;的確,就如崔棋所說的,得一次教訓學一次乖,想必日後他不會再這麼魯莽行事了。

說人人到,霍地,由遠而近傳來了一陣陣的驚喊聲,雖天色未明,但序廷听得出來就是曾天霸。

「侯爺,侯爺,你回來了!」

「天霸。」序廷揚眉深深睇凝著他,老天,他瘦了許多。往常魁梧的體格才短短三天就已像消氣的汽球般,小了一大圈,可見他果真自責不已。

真正見到了侯爺後,曾天霸反倒怔茫了,他無法言語,實在是說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激動與戰 。

「別虐待自己,瞧你已不像曾天霸了。」

曾天霸有個外號是「真的胖」,乃取其名字的諧音。序廷這麼說,只下過是想將氣氛弄的自然些,別那麼怪異。

「大夥都笑他是減重成功。」崔棋笑著調侃道。

「侯……侯爺。」曾天霸竟瞬間哭了起來,他是感動於侯爺的善解人意與寬宏大量,對他不僅不責怪,反而會以詼諧的語句逗他開心。

「男子有淚不輕彈,你想讓弟兄們笑話嗎?」

序廷用力擊向天霸的肩胛處,使曾天霸狠狠倒退了數步。「怎麼幾天不見,下只變得愛哭,連體力也不如從前了?來,咱們比試一番吧!」

語畢,他隨即卷起衣袖,擺出架式對曾天霸勾了勾手指頭,向他挑戰。

曾天霸搖頭,「不,不可以。」

「沒關系,當作切磋武學。」

序廷絕非好斗之人,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喚回曾天霸的斗志和平常心,因為盲目的工作、不眠不休的折磨自己是最差勁的作法,他必須激醒他。

再說,接下來一連串的進攻策略中,曾天霸乃處於重要的角色,他必須回復到以往勇猛善戰的本性,而非今日只敢埋首於幕後事務里,別說這些事他一竅不通,就算能做,也不過是損失一名將才。

序廷更希望那檔事能糾正他莽撞暴躁的心性。

「那好,天霸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曾天霸亦月兌下累贅的外袍,接受了序廷的挑戰。

倏然間,兩條人影陡揚而起,像兩道疾風般在空中交錯飛舞,兩個赤手空拳的男人,如蛟龍猛虎般搏斗著,然猛虎雖凶狠仍斗下過貴為至尊的蛟龍,就這麼比劃過一刻鐘後,勝負漸能分出,曾天霸慢慢呈現出虛軟無力狀,不過十招終至敗北。

「承讓了。」

兩人落地後,序廷抱拳說。

「是侯爺武藝太強,天霸輸的服氣。」他亦開懷的笑了,終於露出屬於他本性的開朗豁達。

「你們兩個都別客氣了,改天我也插一腳,咱們真正來比試比試。」崔棋見他倆比的過癮,於是手癢難耐道。

「沒問題。我幾天沒洗澡,又流了滿身汗,也該回帳清理一番。」序廷揮了下額際的汗水,這才發現自己胡碴都已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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