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狂徒梁上妻 第25頁

「好,你喜歡睡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你就永遠住在這兒吧!我要不是等著看夏綾琦的淒慘下場,才不會留在這兒找苦吃。」

「打了敗仗?」說明白些,這結果楊清風心里早就有數,他之所以還要隸兒去挑撥,只是想擾亂綾琦的心思,好讓他的計畫執行的順暢些。

「那個臭石韋竟然不要我!他……他硬是要趕我走!」說起石韋,隸兒就本性畢露。只瞧她雙手叉腰,潑婦的模樣表露無遺。

「我佩服他好眼光。」他暗貶的話說的得意極了。

「你說什麼?你不是跟他死對頭嗎?怎麼跟他一個鼻孔出氣,欺負我?」

隸兒氣的全身打顫,氣憤地破口大罵。難道她在這個鬼島上就那麼沒男人緣嗎?還是這島上的男人眼楮全都長在頭頂上,沒一個人正眼瞧過她,無不是以一種噯昧不堪、鄙夷不屑的神情望著她,她哪一點比不上綾琦呢?

「如果是真理,我向來支持。」他邪惡的一笑,眼尾笑出一道斜紋。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嚼舌根了,快說,你那進行的如何了?我真是倒楣,踫到那丫頭的死硬脾氣,怎麼說也說不怕,再加上石韋老是幫著她,簡直不留余地給我。」

「比你幸運,那老太婆笨的可以,一兩句話就唬得她一愣一愣的,要不,她怎會突然間派人打掃房間給我們。」他眼里有挑釁的意味與驕傲的神采。

「這麼說你成功了?難怪我說嘛!那老太婆怎麼突然想通了,開始學會款待咱們。」她得意忘形的問道。

「不僅如此,再過些時候,咱們就等著勝利的果實。」他那邪氣的笑容令人發指,更合著砭骨的寒意。

「當真,那真是太棒了,今兒個總算有件讓我高興的事,石韋,夏綾琦,你們等著瞧吧!」

隸兒不懷好意的笑著,媚眼一眯,不經意流露出暗藏在心底那股怨氣。在這萬物俱寂的夜里,那冷笑聲會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有我在,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好吧!我就信你這次,也把一切希望放在你身上!」她慢慢挪近他,不規炬的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衣領。

「你若想將整個人掛在我身上,我也不反對。」他曖昧的說,勾住她的下顎,直往床上擠去。而隸兒更是半推半就的偎著他,直赴巫山。

在石家主屋內,蕭如霞坐在案頭,雙手緊握著瓷杯,里面的茶水卻一滴未進。她眼神矛盾地看著杯緣,告訴自己,時候到了,她是該給石韋施加些壓力,否則見他倆日漸清深,列時候被迫分開,受傷害的還是他呀!

不要怪她狠,這根本不及夏家當初所給予石家災厄的萬分之一,她可以不復仇,裝作眼不見為淨,但要石韋娶綾琦,她實在辦不到。

「姑姑,您找我?」

方才張伯特地將他請了過來,指稱姑姑要找他。

「韋兒,你這些日子似乎和夏家那丫頭好得不亦樂乎,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是不?」蕭如霞的表情暗藏風起雲涌之色,輕描淡寫的語氣中亦透著她的不滿。

「平日我逢場作戲,一直沒遇上心儀的姑娘,您是著急的要命,現在我有了廝守終身的人選了,姑姑好像又不太滿意,這倒把我搞混了。」

石韋顧左右而言他的刻意閃開犀利的話題,那佯裝無知懵懂的模樣氣煞了蕭如霞。

「你明知我的意思!」她愀然變色,臉色刷白地道。

「我相信您也清楚我的決定。」他帶笑反問。

「韋兒,不要逼我做出我不願做的事,這樣的後果不是你或她所能抗衡的。」

拘急跳牆,難道他當真要逼她對著島上所有石家莊的遺孤與村民說,與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入現在就在島上?

她更難以想像,當她把這決定告知石韋時,他的反應會如何?激烈、平淡、還是無動于衷,或者會恨她一輩子?

「您似乎話中有話。」在石韋的瞳仁中,有著闐無人氣的幽暗與質疑的陰冷。

蕭如霞深吸了口氣,「你可知道,若讓島上居民知道那丫頭是夏懷德的女兒後,他們會怎麼對付她嗎?」

石韋頓時斂去臉上所有的表情,喉間像漲滿的弓弦,粗嘎的問道︰「您當真恨她到如斯地步,不給她留半點兒余地?」

他當真未曾想過姑姑會這麼說,他一直以為就她的仁慈心與對他的疼愛,久而久之必能接受綾琦,況且綾琦是那麼善良,那麼乖巧,再怎樣的鐵石心腸也不該對她懷有久怨長恨。

「為了你,我曾經想試著接受她,但我捫心自問,真的做不到!再來就是楊清風了,他打听出島上居民對夏懷德的怨仇,所以曾找過我,要我配合他,否則即使我不說出去,他也會說!」她搖著石韋的肩,滿是激烈語氣道︰「島上人民已習慣了平凡的生活,我也不願帶給他們軒然大波,所以為了彼此都好,你趕她走吧!」

「沒問題,我帶她一塊兒走。」

處在這對峙的局面中,他可以讓步,但堅持不改,固若磐石般的堅定語氣令人贊揚。

「不!你為何就是看不透呢?我不準你離開島上。」她大聲喝止,憤怒的火氣已臻爆破邊緣。

「那麼請問,您究竟要我怎麼做?」老天,他當真不願與自己的親姑姑針鋒相對,但是她為何就是不能成全他們。

「下個月就是我的五十大壽,在此之前,我要你乖乖待在島上,否則你絕對看不到我過壽的情景。」

什麼?她竟想以死要脅他!

「姑姑,您這是何苦?待過了下個月,我一樣可以去找她,又何必非得多此一舉呢?」他痛心的問。

「你們倆不會再有以後了,你以為我會讓你們藕斷絲連嗎?就在你和她攤牌的那天,我會派人偷偷暗藏于一旁,你必須以狠心、負心的語氣趕走她,讓她永遠恨你這個男人!」蕭如霞暗自撫著胸口,這句很話她說得顫抖心驚,但她依舊要說,因為快刀才能斬亂麻,猛藥才能治重病啊!

「姑姑,您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從前仁慈善良的您呢?我想是楊清風要脅您吧!我去找他理論。」

他憤怒地轉身,卻被蕭如霞拉住了手,「我沒被任何人要脅,這原本就是我想做的。夏綾琦根本不適合你,你和她在一塊兒,難道不怕對不起地下的父母。」

「冤有頭,債有主,我相信爹娘地下有知,也會贊同我的決定。」他剛毅的面孔、無懼的眼神更落實了他的想法。

蕭如霞搖搖頭,老淚縱橫,「不會的,他們絕不會贊同,現在我就要阻絕你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

石韋沒親眼看見,親身感受到當時的慘狀,所以,他能將整個情況看得那麼淡然,但她不行,當年石家莊一夕之間血流成河的景象,她怎能忘記?

「姑姑……」石韋仍想力挽狂瀾。

「別說了,如果你不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就照我的話去做,你應該想像得到被裝入竹簍丟人海中喂魚的慘狀。」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必須殘忍,為了石韋的將來,這個黑臉她是做定了。

石韋額際青筋暴跳,雙手緊握成拳,沉聲問道︰「給我多少時間?」

「三天。」

他不再說話,甩身走出主屋,才踏出門檻,蕭如霞的聲音又傳進他耳里,「記住,別留給她遐想的機會,必須全然斷絕她對你的信任,死心才對她有好處。這三天,我會派人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千萬別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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