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哇……馨兒!」她欲哭無淚。
壞妹妹,怎麼那麼準呀?
「別走,你給我說清楚。」伸向前的手撈了個空,他怒咆,「小魔女……」
就像來時那般的突兀,咻,巫貝兒又消失了。
沒留下人,韋榷不豫的僵站在原地。這……算什麼鬼意思?
巫貝兒走了好幾分鐘,他才回過神回到會議室,里頭的人全都沒吭氣,一雙雙探索又緊張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瞧。
年少就輕狂的老總私生活向來婬逸放浪,這是眾所皆知的秘密,可是,無論在商場或是情場,他都是個運籌帷幄且精明的好手,沒想到竟有女人上門來挑釁,賞了桀騖且狂放的老總兩巴掌。
「Shit!」冷不防地,韋榷冒出這麼句咒罵,將一干人嚇了一跳。
「韋董?」
「Shit!」這回,他周身的氣焰不再熊熊燃燒,反倒有了幾分玩味的無奈與自嘲。甚至,他竟突然仰首狂笑起來,讓一群下屬提心吊膽。
這下子,更沒有人敢吭氣了。
鮑司里上上下下,有膽子在老總陰暗不定的時候冒死諫言的人,就只有韋軒;但,偏偏他又不在場!
為何老總不怒反笑呢?還笑得這麼詭異兮兮。
「沒事,繼續開會。」
沒事?偷偷模模的,與會的人幾道目光傳來遞去,但沒人提出異議。
韋榷也不以為意,重新坐定,深幽難解的黑眸逐一盯視著他們,最後落在業務經理的臉上。
「剛剛說到哪兒了?」他的聲音很平靜,臉上一點都看不出被掌摑該有的怒氣。
只除了淡淡且泛紅的掌印。
看來,過于緊張的巫貝兒雖然無心也不願,還是用了極大的勁道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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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榷完全不擔心巫貝兒會去躲起來。
她會自動送上門來,負荊請罪!
說也奇怪,兩人之間不曾有過任何幾近承諾的交談,但他就是知道,她會來找他。憑借著在女人堆里所向披靡的篤定與傲氣,他是守株待兔,等著她上門。
她欠他一個解釋。
當一臉羞愧的巫貝兒穿過庭院,來到韋家大門,猶豫片刻後,她舉手按下門鈴。
早就等著的韋榷一把拉開大門。
四目凝望——
「我……」
「你是存心故意的?」
「我……」
听巫貝兒支支吾吾,早就心里有數的韋榷也不強迫她一一道明,闊肩一聳讓開身。「別再任性了。」
她不語,也沒動。
見她耍起脾氣,他不由得生起薄慍,徑自轉身慢條斯理的走回屋里。
「往後,你再這麼恣意而為,我不會去找你的。」他故意危言威嚇她。
疼她、寵她,甚至就這麼順其自然的徑自規劃了彼此的未來,他不曾對她言明,但也知道,愛情世界的菜鳥如她,絕逃不出他的掌心了;可這些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任她拳打腳踢。
听他輕描淡寫卻語重心長的口出警告,巫貝兒的身子微微一僵,水漾秋眸怔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久久。
「听到沒?」
她仍不語。
韋榷也不以為意。
「進來吧,我煮了咖啡。」是心有靈犀,知道她絕對會上門,他幾分鐘前才煮了壺咖啡,而為了配合她的口味,他還特意煮得淡一些,因為,她喝不慣濃咖啡。
說來,這又是另一個奇跡,他愛喝咖啡,也煮了一手好咖啡,但,除了家人,沒別人喝過他親手煮的咖啡。
輕吁著感傷,巫貝兒緩步跟上,卻忍不住輕聲低喃。「你不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也虧韋榷耳尖,竟然听進了她的喃喃自語,驀然回首,他粗率的攔在她身前。「你說什麼?」
仰視著那雙邊人、魅力不減的熠熠黑瞳,她微縮了縮,但深知他執著的性子,她長長的吸了口氣說︰「你若不來,我會恨你一輩子。」
聞言,韋榷一怔。
「一輩子?」
他輕聲詢問,唇角漾出一朵勾動人心弦的賊笑。「你發誓?」
發誓?巫貝兒感傷的還在琢磨他這句話的含意,就見他湊近,逼近她的黑瞳中有滿滿的不懷好意。
「韋榷……」
她又缺氧了。
好像重溫了在辦公室時的那一幕。他逐步進逼,逗得她全身酥麻騷癢……嗅,怎麼辦,好想撲上他的身……
「小魔女?」
「嗯?
他的唇貼得太近、太近了,近到她只要微噘起唇,就可以觸及。
「我們就這麼糾糾纏纏下去,好不好?」
好!
但是,她無力回應他,只能癱在他身上,任他的大手四處點燃熊熊的火苗。
將來,絕對要跟小魔女討回公道;自從恍然大悟,將未來的情感歸依鎖定在她身上後,他夜夜熱鬧非凡的大床,就將一干鶯鶯燕燕完全隔離了。
老天,你是一天都不能沒女人嗎?
沒錯……
當時的她,問得多麼氣憤填膺,而當時的他,也嗆得多麼的理直氣壯呀,結果為了她,他引以自傲的體魄自此就--謝絕參觀了!
甚至,還不敢猴急的將她拆卸人月復。
心知肚明,今天晚上真的有事要發生了,巫貝兒欲拒還迎,緊張得犯起結巴。
「唔……咖啡……」
「嗯?」
什麼咖啡?他現在滿腦子只有她。
「不……喝了?」
噢,那壺咖啡呀!韋榷恍然一悟。「要呀。」
「那……」
「但現在的你比較可口。」
紅著臉,巫貝兒呵呵笑著埋人他的胸膛,頑皮的躲著他饑渴需索的熱吻。
直到整個人被放在床上,巫貝兒最後一件衣衫也在韋榷手中盡卸,當渾身已滲著細汗的韋榷欺上她的身,她突然想起了巫敏兒那只小錢鼠曾提過的玩笑話。
往後談戀愛,記得要有安全的性行為呀……
什麼都可以嘗試,惟獨未婚媽媽的滋味嘗不得。
「等等一等……」
什麼?等?
他哪能等呀!絕不!
「噢,你……韋榷,」拼了命的吸氣吐氣,巫貝兒總算將全身壓在她身上的韋榷推開……幾寸,熾燙的目光灼灼對視。「不行……你等、一下下……」
還等?
一口氣憋在胸膛,韋榷幾乎快爆了。
這小魔女,若不是知道她是萊鳥一只,他鐵定會以為她是存心將他挑弄到的最高峰,再猛地往他身上澆下一盆冰水,然後躲到一旁哈哈大笑……冷不防地,上回小陶在他懷里消失無蹤的教訓躍進他的腦子里。
不會再來這一招吧?
「喏。」臉紅紅、笑咪咪的巫貝兒含羞帶怯的將手中的東西硬塞進他的手里。「你忘了呀?」
好里加在,先前有用魔法將它擁進床頭櫃的抽屜里。記得听韋軒提過,韋榷通常都是將放在那里,以防萬—……當時韋軒說這事時,眸中閃爍的是賊兮兮的竊笑,她雖然被他笑紅了臉,還是將這事听進耳朵里了。
謗本連瞧都沒瞧,韋榷憑觸感就知道手里的是什麼東西了,他不禁失笑。
?
天哪,他根本就忘了它的存在!
還有一件事……
「你哪兒拿的?」他不相信她會隨時準備這玩意兒。
無論她是不是處女之身,他不在意,不在意她的過去,他只全心捍衛且確保他在她的未來佔有一席之地;可是,他就是不相信她會隨身攜帶這玩意兒。
打死也不信!
「小費。」
「咦?」
「你賞我的小費呀。」似笑非笑,她提醒著他的惡劣。「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時……」
韋榷全記得了。
笑得賊兮兮、滿盈的他,大手順著柔女敕的肌膚向里推撫,滾燙的身軀再度覆上她,不再言語,任由泛濫的激情帶領兩人投入情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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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兩人的關系由曖昧跨進實質的親密關系後,變化最劇的,竟然是情場浪子韋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