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那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
當見證人,玩的是別人的命運,與他無關,可是,相親?呵呵,開玩笑,玩的是自己的命唉,他才不干!
挺著個大肚子的孫守嫻剛巧走進來,沒听到對話,就只瞧見自家老公對可憐的江閎恩吹胡子瞪眼楮。
「你干嘛?別欺負老實人行嗎?」
他欺負江閎恩?而閎恩是老實人?「你瞎了眼不成?」
「對啦。」紅唇一勾,她氣也不喘地附和他的嘲弄。「我不是又嫁給你了嗎?」江閎思不怕死的噗哧一笑。
怒眼逼視江閎恩要他收斂蠢笑,他走向她,問道︰「你叫他來的?」「是呀。」目光一溜,她微怔。「怎麼,你沒叫承安來呀?」
他們身邊的人幾乎都當過見證人了,輪來輪去,也煩了,最後,夫妻倆達成共識,決定往後就由吳承安跟江閎思領餃撐大梁,省得麻煩。
「叫承安來做什麼?」
「你自己說的呀,今天早上十點,江律師這兒,不見不散。」拜托。他仰頭大嘆。「除了離婚,你就沒想到別的因素嗎?」
「沒有。」她應得倒挺直截了當的。「別的因素?」她還以為昨天踹了他兩腳,力氣沒控制好,踢得他衷哀叫,今兒個就換他氣得喊休妻了。
大嘆一聲,司空邵得無力了。
「孩子快生了,我們家的經濟結構也該重新調整了。」順便,拐她出來喝個下午茶,聊聊體己話。
而,這才是今天來這兒的主因!
女人,就是羅哩巴唆,不過是帶球跑,會丑到哪兒去呀?偏她就像是卯上了癮,成天喊著身材已嚴重走樣,抵死不肯陪他四處獻寶,真氣人。
「噢。你該不會是指遺囑?」見他垮著臉的點點頭,孫守嫻柳眉微挑。「教育基金什麼的是得好好的規劃一下,可是……會不會太早了些呀?」
「誰知道你會不會哪天一個心狠手辣,真不小心將我給踹死呀?早做早安心哪。」斜眼威脅著輕笑出聲的江閎恩,他不忘提醒,「還有呀,往後,別找他們羅唆了。」「為什麼?」
「胎教,胎教呀!你要這小表往後上課時跟老師說,別的小朋友都去動物園玩,而他呢,成天上律師事務所當爸媽的離婚見證人呀?」見她下意識的撫撐著腰,他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肘臂,將她帶到江閎恩前面。「還不快起來。」江閎思訝瞪著他。
「你沒看見我老婆的腳很酸了嗎?」
「咦?」江閎思暗示的目光源瞟另幾張空著等人賞臉的椅子。「我坐這不行嗎?」
「不行,這張椅子只適合她坐。」「為什麼?」
「因為我這麼說!」司空邵得踹了踹他的鞋子。「快點啦,椅子這麼多,你隨便挑張生。」
既然椅子這麼多,他還非要他這張不可?
嘴里嘀嘀咕咕,他敵不過兩雙視線的文武夾攻,乖乖的起身讓坐。
不但阿得野蠻囂張,連向來很護著他的小嫻也不再仗義執言,見狗腿過了頭的老公殷勤地將椅面給煽涼,她滿意的甜甜一笑,大刺刺的就這麼坐下了。
甚至,還優雅的道聲謝,就這麼強佔了他還沒來得及喝的女乃茶。屢遭糟蹋的江閎恩已經無聲的捶爛了自己的心肝。
啐,殘暴的一家二人組……不,是三人組!
有這種粗蠻成性的父母,他對小嫻肚里那可憐的孩子實在不抱任何希望,可是,真要論的話,最可憐的就是他了啦。
他是造了什麼孽呀?活該這輩子認識他們,任他們喊打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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