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擒夫 第5頁

「這個撒冷是你大伯耶!」既然確定這個撒冷的確是修果的大哥,她也不再多話,只笑著提醒她的措詞。

「我知道他是誰啦,而且,他也不是壞蛋,只是惡毒了好幾點,記住,不是一點點,是好幾點。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很努力的讓我們避開他的暴力範圍。」對祝上虞做了個鬼臉,再朝丈夫義正詞嚴的重申,「總之,我不贊成。」

祝上虞聞言也不反對,只是微聳肩膀,陪著她傻笑。

她哪搞得清楚楚安的大驚小敝與顧慮呀?畢竟,對于伯里斯考家族所有成員的個性,她當然沒她這個新嫁娘來得了解,可是,既然連楚安都厲聲反對了,那就一定沒她的好處。

通常呢,沒好處的事情她也不愛做!

結果,讓她大感驚詫的是,竟然連修養頗佳的修果也沒意思替自己的兄長多美言幾句,他大哥做人還真失敗。

這時修果擰眉輕忖,指頭還扶在鏡框邊緣,他又想到了另一個人。

「要不,我請赫森抽空來陪上虞?」

唷,又打哪兒冒出來一個閑雜人等呀?

柳眉一挑,祝上虞訝問,「赫森是誰?」

「對呀,可以請赫森挪出幾天帶上虞游愛丁堡。」周楚安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我怎麼沒想到他呢?這麼個理想的人選,我竟然會忘了他?該打,修果,你說赫森抽得出空來嗎?」

「麻煩他幾天,應該沒問題吧。」

「那,他那兒由你聯系?」

「可以!」瞧事情綻露曙光,他的心情也展開大半。

瞪著他們夫妻倆嘀嘀咕咕的徑自作了決定,就是沒人好心的先替她解惑,祝上虞又問了,「請問,這位赫森是誰?」

「修果的好朋友之一,英俊瀟灑又溫文儒雅,很出色的男人唷,唉,等等,不會吧?你在婚禮上沒注意到他嗎?就是那個會說幾句怪腔怪調中文的東方人呀。」

「呵,那個男人呀?我記得他!」她恍然大悟。

另一個碩果僅存的帥哥!

「如何?」挑挑眉梢,周楚安對她笑得別有含意。「請他抽空陪你游覽美麗又具風雅的愛丁堡?」這下子,她總算可以稍稍感到安心了。

怎料祝上虞的回答差點害她摔了一跤。

「我不要。」

「你說什麼?」

「敬謝不敏了,我,不要!」

「不要?!」天要下紅雨了?她竟然連一秒的眉開眼笑都沒有,就直截了當一句不要便拒絕了?「為什麼?」

怎麼會呢?這種好處上虞竟然不撈?她難以置信哪。

「嗯,不是我嫌棄這麼好的機會,只是,何必那麼麻煩呢?」見周楚安一臉的癟相,她笑得倒挺開心的。「他們不是都很忙嗎?我看,真的是免了啦,我可以打點自己的游程,別去騷擾人家了。」

「我想,赫森不會介意的。」周楚安想的倒是挺理所當然的。

甚至,她開始幻想,如果上虞的緣份就是赫森……

「收收你臉上的那抹賊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祝上虞受不了的說。

「噢?」她欲蓋彌彰的睜大無辜的眼。「我在打什麼鬼主意?」

「還有什麼?賺我的媒人大紅包呀!」

「你看出來了?」她沒有一絲愧意的問。

「廢話嘛,順便告訴你,別隨便替我牽紅線,沒用的啦。你忘了我要的男人守則?除了是活生生的男人外,他還不能太帥、不能太有錢、不能太能干,還有,最重要的是不能跟我唱反調。」

「我相信很有紳士風範的赫森一定沒問題,他也絕對會對你俯首稱臣。」

在這種樂見其成的節骨眼上,就算要她將教人欣賞的赫森說成侏羅紀里的吃人恐龍,她也絕對全力以赴。

「可是他太帥了,也好像很有錢,況且,你說他很君子,那他的女人緣鐵定極佳,對不對?」她哼笑了幾秒,這才聳肩搖頭。「別高估我的魅力與能力,楚安,你該知道這種男人我管不住呀。」

「不是每個人都像楊政宵那麼薄情寡義。」知道祝上虞又想起了舊情人,她的笑容淺了幾分。

「唉,別安慰我了,我已經差不多不去想他這個人了。」她有點口是心非。

失戀的滋味徹底難嘗,尤其,她是敗在青梅竹馬的男人手上,更嘔。不是嘔自己的魅力不足,也不是嘔對方的移情別戀,而是在嘔自己的有眼無珠,竟然看不出他其實是條舌粲蓮花的雙面蛇!

有了前車之鑒,她怕了,現在,帥哥之類的男人對她來說,只是純粹欣賞罷了;口水若流光了,頂多再制造個一、兩加侖,但是,仍暗藏裂痕的心若再度破碎,她已無力去縫補了呀!

「真不要我們聯絡赫森?」

「敬謝不敏。」

「唉,有機會你也不把握,真不知道你腦袋瓜是怎麼想的?」斜睨著她,周楚安漫不經心的追問︰「說說看,你要怎樣的男人?」

「單純就好。」

「單純?!」這是什麼「兩光」條件呀?周楚安皺眉的心忖。

「噢,還有最重要的一項條件忘了提。」

「什麼?」

「他還得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男人。」

☆☆☆

杯身坐在室內游泳池的階梯上,撒冷剛游完夜泳,渾身水氣,無聊又心情不佳的紫眸遙遙瞥見甫嫁進門的周楚安端了兩杯咖啡,走進中庭的那間大客房,他擰眉豎目,猶豫了幾秒,還是違背意願的殺進弟弟的房里。

他昨天才知道那間客房住的是什麼人。那個不長眼楮的東方女人!

也是在昨天,他才知道弟媳的親朋好友並沒有撤光,至少,那個有眼無珠的東方女人還賴在愛丁堡!

伯里斯考家族的勢力極大,幾乎是掌控了整個愛丁堡的商業動脈,在他活動的勢力範圍里,多一個她,少一個她,只要不礙他的眼,眼高于頂的他向來也是無所謂,才沒那閑工夫去插手這種雜事,只是這次,她的存在令他滿心不悅。

懊死的東方女人,就這麼三言兩語,卻讓他寢食難安到現在!

「修果!」

見到闖進房的不速之客是他,修果大吃一驚。

「咦?」怎麼回事?撒冷何時有興趣夜訪他人深閨了?「你今天休戰呀?」他打趣著。

通常,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除非有公事在身或是被家族活動綁上了,否則,撒冷不是在外頭某個女人的房間里做肉搏戰,就是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忙碌,當然,也是跟某個女人忙著交戰!

可是他今天卻「不安于室」,而且還破天荒的「在外游蕩」?

撒冷沒有理會弟弟的揶揄,劈頭就撂下重點。

「那女人是來做什麼的?」

悶頭就來這麼一句,也沒挑明了是誰,修果听得一頭霧水。

「誰?」

「成天都跟你的楚安同進同出的女人哪。」

「噢,她呀。」原來是指上虞。「你倒真有時間去監視她們。」真稀奇,撒冷何時開始對監控這檔子事起了興趣?

尤其,教他起了注意的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女人。

凶眉聳了聳,撒冷不答反問︰「她是誰?」

「她是祝上虞,楚安的好朋友,來陪嫁,跟楚安作伴的。」修果停了半秒,心里涌起狐疑「唉,你什麼時候遇見她的?」他可不記得曾替他們引見呀。

台灣補請的婚宴,撒冷在英國忙得臉都黑了,所以沒去,而更早前在愛丁堡舉行的婚禮,撒冷才剛露面,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也沒能持到最後一秒,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沒給他們正式引見。

撒冷跟上虞就算一輩子不認識,他也不以為意,可是,撒冷今晚的來意似乎另有含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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